錢曼麗的舅舅拿來骰子和陶瓷色盅,色盅倒是很漂亮,像極了青花瓷。
骰子是爛大街的那種,沒有什麼特彆之處,這種骰子最容易讓彆人“出千”。
錢叔用彩筆在桌子上麵劃出楚河漢界,按照慣例裡單外雙,然後喊道:
“10塊起步,500封頂,你們誰做莊?沒人我就先來!”
彆看10塊起步,500封頂的賭局,雖然看起來不大,但是節奏很快。
它不像麻將,一把幾分鐘,搖骰子一把從開始到結束不要兩分鐘。
一場下來也會有幾千上萬的輸贏,如果莊家手氣好,能把閒家殺個全軍覆沒,閒家手氣好,等於莊家發工資。
所以莊家的誘惑力最大,隻要有點經濟實力都喜歡做莊,玩的就是個刺激。
“我先來嘛!”麻子老板自告奮勇的舉手說道。
海子本來要說話,被麻子老板搶了先機,隻好讓他先來。
麻子老板端起色盅,拿起色子裝模作樣的看了一番,放進色盅罩上,然後用力搖動幾下放在自己的麵前說道:
“這把我賭單,賣雙!”
麻子老板很自信自己的感覺,他賭“單”肯定相信是出雙了。
我有點好奇麻子老板的自信,凝神一看,棒槌!分明是一個5點,一個4點,9點、單!“雙”從何來?
我不動聲色的看著大家押注,按照大家的賭博習慣,都喜歡和莊家唱反調,紛紛押單。
因為第一把試水,都押的不大,多數都是20塊,隻有海子丟了50塊,我大概看了一眼,押單的賭注差不多200塊。
霍飛沒說話抬頭掃了眾人一眼,從包中拿出一疊錢,估計有三千的樣子,大家紛紛看著他,不知他有怎樣的動作。
“我不湊熱鬨,跟莊家走一把,300塊雙!玩就玩個心跳!”
霍飛抽出三張100元的大鈔,放在雙的這邊,蠍子拉屎——獨一份,顯得分外紮眼。
“300塊雙,出單拿走,出雙賠上,誰要誰說話!買定離手!”麻子老板按流程操作。
在座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居然沒有一個人敢賭這300塊,可能是被霍飛的氣場震住了,僵持了好一會還是沒人吱聲。
“300雙我要了!大佬!開盅吧!”
我一看機會來了,我從衣兜裡拿出300元壓在霍飛的300元上麵,對麻子老板說道。
這一個舉動,我便成了焦點,大家的目光刹那間都看著我。
他們覺得不可思議,從不賭博的我今天是不是哪根筋搭錯了,出手就是300塊,這也太猛了吧?
“秦冠!你從不賭博的………你………?”錢嬸驚訝的指著我說不出話來,看樣子是要製止。
“好!買定離手,開盅!”
麻子老板早就等不及了,一看我的錢都拍在上麵,哪還給我反悔的機會。
錢嬸的話還沒說完,麻子老板的手已經翻開色盅,果然和我看見的一樣,一個5點,一個4點,9點單,我贏了!
眾人一陣嘩然,錢曼麗高興的跳起來,錢嬸一看我有驚無險,舒了一口氣。
霍飛麵露不悅,第一把下大注為了讓大家對他另眼相看,也是想敲山震虎,樹立自己的賭威。
不曾想出門不利,馬失前蹄,被一個從不賭博的小白博了彩頭,心中不爽是正常的。
他灑脫的點燃一支煙,慢慢的抽了一口,看著麻子老板賠錢,這是在不經意的掩飾尷尬。
他有大把的賭資在手,分分鐘都能找回上一把的損失,他吐出一條煙柱,一副無所謂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