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初拜師時,師父就問過我:“以後願意做“人中龍”還是做“苟且鼠”時?”
我想都沒想就喊道:“做爺!我要做“爺”我已經在趙大奎拳頭下做五年的孫子了,等我做了“爺”讓他嘗嘗當孫子的滋味!”
“哈哈!好!有誌氣,不過想做“爺”就要吃當“孫子”的苦,偷懶是學不到手藝的,加油吧!“未來的冠爺!””
師父當時看我的眼神和語氣,我至今都記得清清楚楚。
沉浸式的追憶,十年的點點滴滴個中苦辣酸甜隻有我自己體會。
一聲長鳴!d208次動車依舊勻速的穿梭在鐵路上,這是到站的笛聲,我的目的地鵬城也越來越近。
我瞬間收回思緒,拉開背包,從裡麵拿出手機,開機後電話薄裡就兩個電話號碼,一個是“乾坤戲班”的座機號碼我長記於心。
另一個移動電話號碼是師父的摯友錢忠浩的,是我去鵬城要聯係的第一個人,也是我落腳的人家。
隨著d208次動車列車員的到站播報,我站起身背上背包,左手拿著手機,右手拿著車票,隨著人流走出車站的出站口。
九點鐘的鵬城車水馬龍,人聲嘈雜,南方城市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多彩霓虹燈像固定漂浮在夜空中的彩帶,舞廳ktv的低音炮震耳欲聾,我的耳朵陣陣發癢。
我不明白開放的城市,人們為什麼不早早休息,難道明天都不用上班做事嗎?
磐石鎮這個點,人們已經看完“乾坤戲班”的演出,陸陸續續的都鑽進被窩了。
師父說的下了火車有人前來接我,可是接站的人群已經散儘。
我沒有發現有人拿著寫有我名字的牌子,甚至都沒有人過來問我一下,哪裡有人前來接站?
我不知道我的腳該邁向哪一個方向,到處都是車來車往,更搞不清楚車站周邊的東西南北。
我拿出手機撥通了錢叔的電話,通了好一陣子,我才聽到錢叔喘著氣的聲音:
“喂!這裡是“浩哥燒烤”!請問你需要什麼?”
錢叔的語氣很輕柔,我很驚訝大城市人做生意都是這麼的有禮貌嗎?
磐石鎮的小賣部阿姨可不是這樣和顧客說話的,一天到晚嗑著瓜子口氣大的像蛤蟆,接人待物那叫一個隨意。
“錢叔!我是秦冠,剛下火車不知怎麼去你那裡!”
“噢!秦冠啊!你曼麗姐沒去接你嗎?我現在正在出攤擺檔沒有時間過來接你呀!我現在發個家中的地址給你,你搭車直接去家裡好吧!鑰匙在腳墊下麵,你自己找,這個錢曼麗不知又瘋哪裡去了?”
“哦!”我應了一聲。
錢忠浩火急火燎的掛斷電話,我猶豫了一下,手機的信息提示音已經來了:“雅庭小區,20號樓,三單元501。”
我走到路邊,舉目四望,一臉的茫然,沒等到接我的錢曼麗,卻招來了一群招攬搭車的司機。
他們爭先恐後的問我去哪裡,介紹他們的車費是如何如何的便宜,熱情的像他們多年未見的親戚。
我沒出門就聽磐石鎮常年在外跑的人說過,遇到這樣的拉客佬,最好不要坐他們的車,多半收了錢會把你丟在半道。
我根本沒見過這樣的陣勢,有點手足無措,好不容易擺脫他們的拉扯,一頭鑽進一家麵館裡。
老板娘見衝進來一個鄉下小夥,知道我是沒出過遠門的,熱情的過來問我吃點什麼?
“來碗麵!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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