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外公外婆年事已高,常年也見不到爸爸和媽媽的麵,養老更是水中撈月霧裡看花。
為了家中能有個出力的男人,秦家的外公外婆對趙大奎的行為,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父親梁濤在我五歲前的準時彙錢,完全能夠滿足趙大奎濫賭和秦家的一切開支,我的生活還算正常。
有我這棵搖錢樹,趙大奎也沒有看我不順眼,隻是天生智商缺陷的趙天寶,總能給我帶來意想不到的傷害。
讓我憤憤不平的是趙天寶的無理取鬨,我不能還手,還手將會得到姨夫趙大奎不由分說的毒打。
我天生的頑皮,哪怕表哥趙天寶比我大些,但是每次打架都是趙天寶鼻青臉腫,哭著回去找姨夫告狀。
起初趙大奎看在錢的麵子上,對表哥趙天寶的告狀無動於衷,可是,好景不長。
人常說“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有一天父親的朋友戴亮,風塵仆仆的從鵬城帶著父親的死亡證明和骨灰盒來到秦家報喪。
戴亮叔叔故意回避我,隻和外公外婆闡述了父親的意外經過。
戴亮叔叔幫忙處理好父親的後事,臨走時附在我的耳邊小聲說道:
“秦冠!父親遺言:不尋親,不問友,不報仇,不入藍道!做個平凡人!”
然後便消失了,直到現在我都沒有看見過戴亮叔叔一次麵。
這幾句話算是父親留給我的全部遺產,當時我還太小,不太明白父親遺言的意義。
藍道是啥我不懂,“不尋親,不問友”,難道是不讓我去尋找、或者打聽媽媽的下落嗎?
父親的後事,我在期盼中依然沒有看見到母親,就算再忙父親的後事總該回來操辦吧?我想不通。
至於母親是否健在,我一直抱著懷疑的態度。
這個問題一直困擾著我這個懵懂的後生仔,我懂事的壓抑著一直沒有再問。
我知道既然大人對我回避這個問題,就是問了也不會有人和我實話實說。
我這棵搖錢樹還在,但是搖不出錢來,那就是一棵廢“樹”。
父親不在了,趙大奎斷了經濟來源,隻能出去替人跑車掙錢養家。
趙大奎從我身上得不到油水,自己要倒貼錢養活這棵“樹”,他感覺自己做了賠本買賣。
對於視錢如命的他來說,我這“棵”不能生錢的樹就變得礙事,不順眼了。
我在秦家的含金量立刻貶值,甚至變成了累贅。
隨著時間推移,趙大奎也漸漸失去了耐心。
時間是檢驗人品的砝碼,也能看出人性的卑劣。
我的生活從那天起便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趙大奎對我的態度在逐漸變壞,哪怕和表哥的幾句吵嘴,挨打成了家常便飯。
好在外公外婆健在,迫於社會道德的輿論,趙大奎不敢太造次。
否則以他的卑鄙的品行,早就把我掃地出門了。
挨打的日子一晃就是五個年頭。
記得那天晚上剛好是我十歲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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