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墨打完罵道,“你是誰家的婦人,如此不懂規矩,帶著人到酒樓吵鬨,不知道丟人嗎?你的家教就是如此!有什麼事不能回家關著門鬨,非要大家看熱鬨,你讓你男人將來如何抬頭做人?你還懂不懂什麼是婦道?”
那婦人被石墨又打又罵就哭著說,“你憑什麼打我?你憑什麼說我?他在外麵勾三搭四,家裡一堆姨娘還不算,這又出來幽會,我不該鬨嗎?”
“那你打他啊!你打我乾什麼?你管不住你男人,你把他腿打斷不就行了,他肯定出不了門,你不也省心了!”石墨說完,見那婦人哭的可憐,就打算這件事就這麼算了。誰想,那婦人的男人攔住了石墨的去路,說是石墨打了他夫人,得賠銀子。
石墨看著那男人猥瑣的嘴臉,二話沒說,就是一頓打,還跟他要銀子,真是反了天了!
那婦人一見自己的夫君被石墨打了,趕緊讓自家的小廝幫忙,墨四六一見,就和小廝們打在一起,酒樓裡客人看著打起來了,有人叫好,有人起哄,“打,使勁打!”
叫好起哄的喊聲此起彼伏,整個酒樓的客人都過來圍觀了。
石墨把那男人打了個半死,墨四六也把小廝都打的起不來身,這個時候,京兆府衙的衙役到了,看著躺了一地的人在不停的哎呦哎呦,大喝一聲,“誰人在此鬨事!”
石墨上前拱手,對著京兆府的衙役說,“回稟大人,小人今日參加完文國公府老夫人的壽宴,到此間吃飯,這吃完飯下樓結賬,無緣無故被人打了,打人者不但不道歉,還仗著人多,攔著我不讓走,說是讓我賠錢,小人不服,覺得此種行為不應縱容,就教訓了他們一番!”
“你胡說,你打了我夫人,不該賠錢麼?”躺在地上的男人掙紮著說,
“你夫人打了我,我不該還回去嗎?老子是來吃飯的,老子不是來挨打的!”石墨大喊著說。
這時有個衙役對著領頭的衙役耳語了幾句,那領頭的衙役走到躺在地上的那男人身邊問道,“請問你是哪位?”
那男人支撐著身體坐起來說,“鄙人姓程,是吏部尚書程大人的表兄。”
那衙役點點頭,走到石墨麵前說,“不管什麼緣由,總之你打人就是不對。現在兩條路,要麼賠錢,要麼跟我去京兆府衙門。”
石墨看著那衙役說,“錢我沒有,我跟你去京兆府衙門。這朝中有人就是好啊!像我們這樣沒權沒勢的就是進衙門的命!”
那衙役不理會石墨,對著酒樓的人說,“都散了吧!有什麼好看的!”說完就押著石墨和墨四六走了。
石墨是頭一次進京兆府衙門,她以為那些衙役會把她和墨四六關進牢房,結果就是給關進了一個小黑屋,門上上了一把大黑鎖。
石墨很生氣,什麼世道,這靖王造反上位也不怎麼樣,還是一樣的仗勢欺人。
石墨看著牆上的小窗戶,就想著,她得出去,今天這口惡氣她得出了。
天色逐漸暗了下來,衙役沒有給她和墨四六送一口水一口飯,石墨等到天徹底黑了,就讓墨四六蹲下,她踩在墨四六的肩膀上去晃動那小窗,可能是時間長了,那小窗早已經不結實了,石墨一晃,那小窗就整個被石墨拿了下來。
石墨讓墨四六在這守著,她去去就回。
石墨從小窗口爬了出去,上了房頂,然後在瓦片的縫隙上插了一枚銀針,做好標記,石墨就趁著夜色就往吏部尚書府奔去。
石墨找了一圈,沒有在吏部尚書府裡找到今天酒樓裡的那個人,心裡暗罵晦氣,正要走,就見一個小廝慌慌張張的從一個月亮門跑過來,跑到了一個房門口,敲敲門,走了進去。
沒一會兒,房間裡就傳出吼聲,“他死不死和我有什麼關係?看看他房間裡的女人,比我這吏部尚書還多。要不是母親縱容,我早把他們轟出去了!都是一群什麼東西!”
石墨一聽,就順著那月亮門的方向往旁邊院子跑去,石墨竄上房頂,果然,聽到了府裡的吵罵聲,那當家太太又鬨了起來。
石墨拔出腰間的匕首彆住瓦片,悄悄掀開底下的瓦片,看到那屋裡頭一群女人,有的哭哭啼啼,有的畏縮著不說話,那夫人正指著男人在罵,那男人拿起床頭的藥碗向那婦人扔去。
那婦人撲到男人身上就開始打,可以說是相當的激烈。
石墨想了想,拿出一根銀針,在衣服上蹭了蹭,透過縫隙,瞅準時機對著那男人的頭部就射了過去。
看到銀針沒入了那男子的頭部,石墨蓋好瓦片,就悄悄起身回了京兆府衙門。
石墨回到了小黑屋的房頂上,在房頂上找到了她上來時插在瓦片縫隙裡的銀針,收起銀針,然後一個翻身,又從小窗口鑽了進去。
墨四六見石墨回來了,就趕忙上前扶起石墨,石墨讓墨四六把小窗拿過來,她要把小窗安好。
小窗已經被石墨弄的鬆動了,為了把小窗固定住,石墨在房間裡找了半天,也沒找到能用的東西,然後就看著那小窗擺在窗口,估計一陣風吹過來,那小窗就掉下來了。那也沒辦法了,也隻能先這樣。
天終於亮了,石墨覺得她應該能出去了,那男人死了,被他夫人打死的,這回應該跟她沒關係了吧!
誰想到,一大早,石墨被帶到大堂提審,昨天那婦人哭著狀告石墨打死了她的丈夫。
石墨聽到那婦人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如果不是昨天她在現場,她都信了。
石墨盯著那婦人,看著那婦人的表演,就感覺有目光盯著她,她扭頭去看,原來是墨六一直在看她。石墨對著墨六微微搖頭,用眼神示意墨六不要插手,墨六接收到石墨的示意,就低下了頭。
“堂下何人?”
石墨看了一眼坐在主審位上的官員,無奈跪下說,“小人墨染,拜見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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