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石墨愛聽,她現在真沒覺得嫁人有什麼好,她現在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她很難想象,她嫁人之後被困後宅,是什麼樣子。
最近茶樓的生意比較好,很多人都聚在茶樓議論擎王的事情,隨著周維擎帶著家眷離京,京城裡各種猜測都冒了出來,有人覺得擎王活不了多久,有人覺得皇上已經免了擎王的王位就表示已經放過了擎王一家。有人覺得擎王不該離京,離京之後變數太多,有人覺得離京好,離開了京城,就離開了皇上的視線!
轉眼間就到了八月十五,這一年莊子的糧食都收了上來,交完糧稅後,石墨聽墨七說每畝地淨收了一百二十斤糧食,臉一下子就黑了。
墨七見石墨臉色不好,解釋道,“這畝產平均才二百五十斤,刨去給佃戶的四成,在交了糧稅,就隻有這麼多了!”
“怎麼畝產這麼低?這合著種一畝地,收入連一兩銀子都不到?”石墨覺得有些虧,這買地可是花了大價錢的。
“少主,這每畝地的畝產就是這麼多,而且,多了不就顯多了嗎?咱們一共有四個莊子,總共是一千八百畝地,這不收了二十萬斤糧食嗎?”墨七解釋說。
石墨瞪了墨七一眼說,“說的好聽,二十萬斤,也不看看多少畝地。”
石墨覺得不對,因為在她記憶裡,老石家每畝地是能收三百多斤的,這一畝地就差了五十斤,一千八百畝地,就差了九萬斤糧食。
石墨對墨七說,“你派人在去佃戶那裡統計畝數和產量,我要每家每戶的真實數據。”
墨七看著石墨問,“少主,你懷疑?”
石墨說,“以前我在鄉下,家裡也有幾畝薄田,畝產都在三百多斤,咱們買的都是上等田,沒道理隻有二百五十斤,查,給我仔細查,看看問題出在哪?”
墨七聽完石墨的話,心裡有了底,就安排人手去調查了。
十天過後,墨七向石墨稟報,問題查出來了,是莊子裡的莊頭貪墨了。
石墨買了莊子,為了省心,就還是用了原來的佃戶,莊頭也沒換。雖然石墨把租子由原來的三七改成了四六,但是莊頭覺得這新來的主子根本就不管事,都是派人過來巡查一遍就走了,膽子就大了起來,四個莊頭總共貪沒了十萬斤糧食,而且糧食都已經脫手。
四個莊頭現在已經都被綁了起來。石墨看著墨七問,“咱們這個莊子的莊頭也貪墨了?”
墨七低著頭說,“貪了,但是貪的不多,另外三個莊頭貪的比較多!”
“賣糧食的銀子都收回來了嗎?”石墨問,
“收回來了一半!”墨七小聲說。
“報官吧!看看官府如何處罰!把他們的家人都趕出莊子,等他們從官府出來,我不想看到他們,他們的家人也一個不留。做事都利索點!彆留下什麼馬腳!”石墨冷冷的說。
墨七轉身出去了,讓人先把四個莊頭送到京兆府衙門,又派人把莊頭的家人都趕出了莊子,縱然莊頭苦苦哀求,可是墨七不是主子,他隻是執行人,所以哀求也沒用。
莊頭的家人們不願離開莊子,撒潑打滾的想留在莊子上,可是墨七有令,必須趕走。大家都知道因為他們的疏忽,主子損失了十萬斤糧食,所以,都手段強硬的把人趕出了莊子。
那四個莊頭送到京兆府衙門,事情簡單明了,四個莊頭被打了四十大板關押了半個月,就被放了出來,然後就被他們的家人接走了。
墨七派人跟蹤找到了四個莊頭及其家人的落腳處,然後墨二安排,八個人一組,分了四組人馬,分彆是墨二、墨三、墨五、墨八帶隊,奔赴四個地點執行任務。
墨二他們是亥時初出發,寅時回來的,回來後不久,天空下起了大雨。
墨二、墨三、墨五、墨八回來之後向石墨複命,四個莊頭及家眷全部被處理了。
石墨問道,“孩子呢?小孩子你們是如何處理的?”
墨二上前一步說,“稟少主,未曾留一個活口!”
墨三也上前一步說,“稟少主,未曾留一個活口!”
墨五有些猶豫,沒有吭聲。
墨八上前一步說,“稟少主,屬下也未曾留一個活口!”
“墨五,你呢?”石墨問,
墨五一步上前說,“屬下見一女孩可憐,就放過了他!”
“她看見你的臉了?女孩幾歲?”石墨問,
墨五猶豫了下說,“那女孩看著也就是五、六歲的樣子,屬下們都蒙著麵,她不曾看到屬下的臉!”
石墨點頭,對墨五說,“你不適合留在莊子上了,你走吧!”
墨五愣住了,看了看墨二,又看了看墨三,又看了看墨八,然後就跪在石墨麵前請求石墨饒恕他這一次。
石墨看著墨五說,“不走也可以!墨二他們都能執行命令,為何你放過了那小姑娘?既然你放過了她,那就一命頂一命吧!”石墨說完,手中的匕首突然出現,直接劃向了墨五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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