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勇往遠處走去,過了許久,臉色通紅的回來了。石墨一見,這是被氣的不輕。
劉勇對石墨說,“是我拖累了你!”
“義父,都這時候了,你就彆說這些有的沒的,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這往後的路,就靠我們兩個人?”石墨對著劉勇喊道。
就在這時,從流放隊伍裡走出來一個年輕公子,對著劉勇說,“你在這裡做什麼?你不是來保護我祖父的嗎?”
石墨一聽,就急了,“既然知道那是你祖父,為什麼你不保護,你是廢物嗎?就算是狗,見到人還叫兩聲,你們呢,就知道躲著,你有什麼資格讓我義父保護你們一群廢物?再說,你們出保護費了嗎?”
“你放肆!”
“你放肆!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反正黑衣人也殺了不少人,誰知道是誰殺的?”石墨舉起手中的刀對著那年輕公子說。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石墨說完,一刀就捅進那年輕公子的腹部。
沈太太和沈老爺、沈塵淵、沈塵音、春杏他們見石墨把刀子捅進那公子的腹部,都驚呆了,真捅啊!
“你囂張啊!你還囂張嗎?一群廢物,你還以為你們是護國公府的人啊,你們現在是流犯,殺了你又如何?給你臉了!”石墨抽出刀指著那公子喊道。
這邊發生的事,引起了護國公府那群人的注意,見那公子被捅,護國公府的人都衝了過來,對著石墨就罵,甚至想動手。
石墨指著護國公府的人說,“就你們這樣,也配是護國公府的家眷?剛才殺手來了,一個個跟個孫子一樣躲著,現在沒事了,誌氣了?還想打我?早知道你們這群人狼心狗肺,當初我就不該攔著,就該讓黑衣人們把你們都殺了,你們活著也是廢物,你們都給我滾,滾不滾,如果不滾,今天有一個我殺一個!”石墨說完,舉著刀就砍了過去。
有人不服氣,還和石墨講理,石墨也不慣著,上去一刀就給人抹了脖子,石墨指著護國公府的一群人說,“你們的命是我們救的,殺了你們就當你們還了救命之恩!”
場麵一下子就安靜下來,石墨指著眾人說,“還有誰不服,站出來,我成全他!”
眾人見石墨如此囂張,一下子就都散了。石墨轉回頭對劉勇說,“這都是些啥人啊?這你也要護著?義父,你是欠了一個人情,這數數,你救了不止這幾十條人命,也算兩清了吧!”
劉勇歎口氣說,“是我的錯!人家說守護好護國公就行,沒讓護著他們。”
這下石墨瞪眼了,對劉勇說,“你怎麼不早說?你怎麼不早說?你早說,我就不那麼拚命了!”
這時,有衙役過來了,很客氣,感謝了劉勇和石墨的鼎力相助。石墨對衙役說,“既然感謝,那就實在點,你讓護國公跟著我們在後頭走,其他人我們不管,愛咋滴咋滴,行不行?”
衙役表情需要請示一下,就走了,過了沒一會兒,回來對劉勇說,“我們頭同意了,但是隻能是護國公一人。”
劉勇一聽,趕緊說,“好,就護國公一人就行!”
劉勇把護國公接了過來,老頭挺慘,估計是受了刑,雖然也能走,但是整個人走路都是顫顫巍巍的。劉勇把護國公扶上馬車,也鬆了口氣,這下輕鬆多了。
晚上,石墨和劉勇坐在火堆旁,倆人誰都沒說話。
不遠處,沈太太對沈老爺小聲說,“真沒想到,石墨這孩子真敢下手,不過不這樣做好像也震不住護國公府的那些人。”
沈老爺看了一眼護國公府的那群人說,“那些都是護國公續弦所生的孩子及下人們,聽說,世子逃了,估計是放心不下護國公,請了石墨的義父過來保護。”
“不過,那群人也真的是廢物了些,不怪石墨動手,要是我,我非憋屈死。”沈塵音說。
“誰知道護國公府怎麼回事?咱們這一支已經很多年都不和京城來往了,好處沒沾上,這流放倒算在人頭裡了!”沈太太說。
“也不能說沒沾光,這護國公沈府的名頭說出去,彆人也禮讓幾分!”沈老爺說。
“你說的好聽,我們去了黔南,還不知道怎麼活呢?那些虛名的好處,我寧可不要。”沈太太覺得委屈,自家好好的日子就這樣毀了。
沈塵淵低著頭一句話都不說,他一直在想,石墨是真夠狠的,當初她差點掐死他,現在,一言不合就殺人,是真行!他就沒見過這麼心狠手辣的女孩子。
“大哥,你在想什麼?”沈塵音問,
沈塵淵說,“我就覺得石墨就不像個姑娘,哪個姑娘像她這樣,一言不合就殺人!”
“那張家小姐好?拿著薑汁的帕子哭的梨花帶雨的,假模假樣的!”春杏插了一嘴。
一說到張家小姐,沈太太就笑了,對春杏說,“你說的有道理,我寧可跟石墨這樣的姑娘打交道,也不願意和張小姐那樣的人來往,太假了!”
沈家人在一旁說著話,石墨和劉勇靠著火堆坐著,倆人也不說話。時間一長,石墨就有些困了。可是馬車現在被護國公占了,石墨就躺在火堆旁睡著了。
等到所有人都睡著了,劉勇看到馬車後走過來一個人,就走了過去,那人上了馬車看了看睡著的護國公,又下了馬車,和劉勇走到了遠處,對劉勇說,“受累了!”
劉勇說,“世子,我把護國公送到黔南,咱們之間就算兩清了。”
“我可以出高價!”
“不是錢的問題,是人的問題。世子應該知道今天我的義女殺了護國公府的兩個人吧!”
“知道,我不計較!”
“我計較!我閨女就沒殺過人,這要是不把她逼急了,她不會這樣做的!”
對方聽了劉勇的話沉默了很長時間,最後看著劉勇說,“好!我答應,把護國公送到黔南,你我之間就算兩清了!”
“好!到了黔南,我們就撤了!”劉勇說完,就往回走,回到火堆旁坐下,往裡麵又放了幾根柴火。
“談好了?”石墨還是躺著,動也沒動的說,
“談好了,送到黔南咱們就撤?”
“嗯!”石墨翻個身想繼續睡,可是她怎麼也睡不著了。石墨又翻過身,看著劉勇說,“我殺了護國公府的人對方沒計較?”
“沒有!”劉勇看著火堆說。
石墨就開始琢磨了,對方讓他義父保護護國公,卻不在意她殺了護國公府的其他人,也就是說護國公有價值。護國公老了,現在又身上又有傷,那護國公的價值是什麼?石墨徹底睡不著了,坐起身,湊到劉勇麵前問,“護國公現在身負重傷,他的最大價值是什麼?”
劉勇看著石墨那雙充滿疑問的大眼睛說,“聲望!護國公是先皇手下的悍將,在軍中有很高的聲望!”
石墨突然明白了,對劉勇說,“委托義父的是他?”
劉勇看著石墨問,“你說的是誰?”
石墨認真說,“義父在,我是義父的女兒,如果義父不在了,曾經的衙役們也會給我一點麵子,但是沒有了義父,這麵子也就隻有幾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