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梅離開房間,就去院中小廚房張羅午飯了。
但是做什麼菜好呢!家中的食材似乎除了蘿卜白菜,還有土豆,就隻剩下秋天曬的乾菜了。但今天可是喬遷新居的大喜日子,飯菜絕不能做得太寒酸。
在廚房裡尋尋覓覓了一會兒,終於想到了做什麼菜來招待大家了。
當務之急是先殺雞,其他幾個菜都好做,唯獨燉母雞用時比較長。畢竟是養了兩年多的老母雞,一時半會兒根本燉不爛。
想到這些,冬梅提著菜刀就去了雞欄。沒一會兒,院中便響起母雞不安的叫聲。
陳家瑞聽到動靜,來到院中,見冬梅正在抓雞,便知其意,連忙說道:“刀給我吧!免得把你衣裳弄臟了。”說著就接過冬梅手中的菜刀,朝一隻又肥又大的老母雞撲了過去。
那隻母雞似乎也知道自己即將命喪黃泉,跑得更快了,陳家瑞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其抓到。
隨後,他拎著老母雞來到院中一處空地,反擰雞頭,一根根拔掉喉管周圍的雞毛。期間,不時傳來母雞的悲鳴聲,那聲音響徹雲霄,仿佛在訴說著它的痛苦。
手起刀落,鮮紅的血液瞬間噴湧而出,猶如決堤的洪水一般,一滴不落地落入地上的空碗中。
直到母雞徹底斷氣,不再有血液流出,陳家瑞這才一手拎著雞,一手端著碗去了廚房。
“弟妹,你咋來了?”看到小溪挺著個大肚子,從外麵走進來,冬梅一臉吃驚。
小叔子對妯娌的在乎,那可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在家時,什麼都不讓做,每天除了吃就是睡,美其名曰養胎。
今天這是怎麼回事?咋還舍得讓弟妹來廚房幫忙了,冬梅不禁滿臉狐疑。
小溪微微一笑,嬌聲道:“當然是來幫二嫂做飯了。”
冬梅趕忙擺了擺手,“你如今有孕在身,哪能讓你幫忙做飯,這裡有冬雪就夠了,你還是回屋去歇著吧!”
她可不敢讓妯娌幫忙,萬一有什麼差池,小叔子還不得瘋了啊!
“二嫂,村中哪個懷孕的婦人不燒火做飯,怎麼輪到我就不行了呢!放心吧!我沒那麼嬌氣。”說著小溪就要動手幫忙淘米做飯。
冬梅趕忙攔住小溪,“弟妹,這幾個菜,我和妹妹一會便能做好,真的不用你幫忙。”
心裡卻想著,你是沒那麼嬌氣,可是小叔子不行啊!恨不得把你當眼珠子一樣來疼。
這時,陳家瑞也拎著母雞走了進來,“弟妹就聽你二嫂的吧!回屋去歇著,這廚房裡有點冷,若是著涼就麻煩了。”
弟妹廚藝確實好,但如今身懷六甲,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她留下,做這煙熏火燎的活計。
見此李冬雪也頻頻點頭,“是啊!小溪,有我給大姐幫忙就足夠了,你還是回屋歇著吧!”
她今天才發現,小溪其實並非懶惰之人,隻因為她嫁了個好男人,甚至可以說是疼到了骨子裡,所以才舍不得她做任何事情。
既然大家一致反對她幫忙,小溪隻好無奈地離開了廚房。
陳家旺戲謔地說道:“怎麼樣?我就說你去了,也會被趕回來,還不信,現在信了吧!”
自己都不舍得讓娘子做任何事情,彆人又怎麼會同意她幫忙乾活呢!
沒有人比二哥二嫂還了解他有多在乎小溪,所以不用想都知道,肯定不會用她。
小溪不禁翻了個白眼,“還不是你,這也不讓做,那也不讓做,如今大家都認為我嬌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