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自己可是在山上苦學了五年,才有了如今能打三五個大漢的身手。
以東家的年紀,身體的柔韌性肯定不如幼子,想要學到他這種程度恐怕要費些力氣。
正當來福不知該如何解釋時,陳家旺開口了,聽到東家隻想學習一些防身的招數,來福立刻應道:“好,回頭就教您,我們先從紮馬步開始學起……”
主仆二人就這樣有一句沒一句地閒聊著,否則實在是太過安靜了。
“宋叔,我大哥他不會有事吧?”坐在車轅上舉著火把的杜家小兒子,看了眼車上仿佛已經沒有了呼吸的哥哥,滿臉擔憂地問道。
“無妨,他應該是痛暈過去了,這樣也好,免得醒了受罪。”宋叔回頭打量了一眼雙目緊閉的杜家大兒子。
“您說得對,這樣也好。”杜家小兒子聽聞點了點頭,對宋叔的話深表讚同。琇書蛧
就這樣,兩輛驢車在半路不期而遇。
起初,主仆二人遠遠地看到前方來了輛驢車,看樣子,應該是前往鎮上的。
雖然心中有些好奇,他們為何這麼晚了還要出行,但也沒有多想,畢竟自己不也是這樣嗎?
然而,當聽到那聲吆喝聲時,兩人不禁愣住了,這聲音怎麼如此熟悉?
如果沒聽錯的話,應該是宋叔的聲音。陳家旺便試探地朝著越來越近的驢車喊了一句:“前方可是宋叔?”
宋叔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搖了搖頭,小聲嘀咕道:“一定是我的耳朵出現了幻覺,不然怎麼會聽到東家的聲音呢!”
直到身後的杜家小兒子對他說,前方似乎有人在叫他,他這才抬頭望向前方。
隻見前麵五米開外,同樣來了輛驢車,那喊聲顯然是車上之人發出的。
既然可以確定不是幻覺,也不是鬼怪,宋叔便應了聲:“正是宋某人,不知對麵是何人?”
“宋叔,是我啊!”陳家旺既驚喜又疑惑,這麼晚了,宋叔為何還要出門?難道是家中出了什麼事,所以去鎮上找自己?
想到這些,陳家旺心中一緊,連忙讓來福拍了拍毛驢,吃痛的小毛驢立刻向前奔去。
還沒等陳家旺開口詢問,宋叔就搶先一步問道:“東家,這麼晚了,您怎麼還回村了?”
“是你們夫人做了個噩夢,我放心不下,就回來看看。”陳家旺如實回答道,“對了,宋叔,你這麼晚了要去哪裡?”
宋叔聞言,看了一眼一旁的杜家小兒子,然後跳下驢車,湊近陳家旺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隻見陳家旺的臉色如變色龍一般,瞬間從氣憤切換到震驚,又在眨眼間變成了同情。
“家旺兄弟,實在對不住,我替大哥向你賠不是,求你千萬彆扔下我們,否則他怕是小命難保啊。”
杜家小兒子看清來人後,像屁股著了火似的,立馬跳下驢車,點頭哈腰地賠禮道歉。
“先救人要緊,其他的事,待會兒再說。”
陳家旺驚訝於小溪夢境的精準,唯一不同的是,地上的那攤血,並非宋叔受傷所流,而是出自那上門行竊的賊人。
想想還真是有趣,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報應?
俗話說得好,偷雞不成蝕把米,這杜家大兒子不正是如此嗎?
還有一句話叫賠了夫人又折兵,用在他身上,再合適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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