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遊戲結束還有二十幾天,總能找得到她們。”辰北平靜道。
“希望吧。否則我們的合作就沒意義了。”寧不語冷冷道。
雙方心照不宣。
如果找不到雪見母子倆,那麼辰北就隻是一個腿腳不便的累贅罷了,提供不了多大幫助,價值微乎其微。
到時候彆說合作,命能不能保住都是個問題!
辰北倒是沒有特彆擔心,因為他手上還握著一張底牌,實在不行就“卷土重來”。
通過這些天的情報收集,他已經知道了絕大多數玩家的工作、身份、住處等信息。
重開的話,他將獲得巨大的優勢,絕不會再落入現在這種尷尬境地。
兩人下了樓。
寧不語開車帶著辰北在縣城裡兜圈。
當父母接近自己孩子的時候,會有一些感應,這是一個尋親的好方法。
這種感應,必須距離很近才行,所以得碰運氣。
可惜,辰北今天的運氣一般,開車折騰了三個小時,也沒有找到人。
寧不語接到了局裡的電話,溝通了一番。
之後他跟辰北明說,必須得把辰北帶回去了。
而且這次回去,不再是回醫院,而是要送到拘留所那邊,由彆人接手。
“我不能把時間都花在你身上,下次有機會了,再把你帶出來。在拘留所裡,你自求多福。遊戲跟現實有些出入,這裡對待犯人的方式,可不那麼人道。”寧不語警告。
“無所謂。”辰北一臉淡定。他現在最不怕的就是皮肉之苦了。
就這樣,辰北被輾轉送到了拘留所,走了一套流程。
他瘸著腿住進了一間牢房,與另外七人成為了獄友。
剛來就遇到了麻煩。
七人當中,有一個是獄霸,長得一臉橫肉,各種紋身。
獄霸帶著五個小弟,與另外一個犯人起了衝突,雙方在牢房裡撕打。
這本來不關辰北的事,卻把他給牽連了進去。
獄霸要求辰北也上手打人,遭到了拒絕。
於是就把他也納入了打擊對象。
畢竟是新來的,本來就要給他一個下馬威,這次的事情隻是一個由頭而已。
於是“正義”的多打一,變成了多打二。
直至獄警趕來鎮壓,才終止了這場鬨劇。
根本沒人關心動手的理由,隻要動手了就不行。
所有人集體受罰,要一直罰站到吃晚飯的時候。
如果有人不配合,那就加重處罰。
哪怕那個獄霸也要乖乖受罰,老老實實站著,不敢抗衡。
辰北跟剛才一起被打的犯人站在了一起。
對方多處受傷,鼻青臉腫,四十來歲的年紀,長得有股韌勁。
“兄弟,咱們有緣啊。一起挨了打。”犯人笑道。
“又不是什麼好事。”辰北道。
“此言差矣,共患難才能共富貴,如果一開始就在酒桌上認識,那就隻能當酒肉朋友。”
“也許吧。”
“你叫什麼名字?”
“陸常修。”
“我叫嚴金彪,你叫我彪哥就行。”
“……”
“兄弟,彆擔心,熬過這一天,今天晚上咱們就能出去了。到時候天大地大,你隨便去。”
“為什麼這麼說?”
辰北轉頭看向了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