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舉動,像極了從前的某位故人。
“……”全程目睹了弟弟這頓騷操作的太子殿下,眼角瘋狂抽搐。
他該說什麼?
豎……算了……
我還是趕緊走吧。
“你好好待著,我有空就來看你。”李承乾已經下定決心,下次來,他多準備些錦帕就是了。
這等有辱斯文的舉動,就是程咬金、尉遲恭這些生性粗獷的大將軍,如今都不會這麼乾了。
“嗯嗯嗯,去吧去吧。”擦完嘴的李寬頭都沒回,順勢就從窗口翻進了屋子,他要午睡了。
“對了,”走到小院門口的的李承乾忽然想起了什麼,轉頭朝院內喊道:“懷仁托我跟你傳話:這次他頂住了,但是下次他頂不頂得住,就不是他的事,而是閻王爺的事了。
這話什麼意思啊?”李承乾也有些好奇,弟弟到底乾了什麼,怎麼聽起來,懷仁輸錢輸得滿長安都知曉的這事兒,似乎跟寬弟有關聯?
“知道了……”李寬懶洋洋的聲音從屋內傳來,回答的也是有氣無力:“下次一定……”
看架勢,是真困了。
“唉……豎子……”習慣性的喝罵了一句,太子殿下無奈地搖搖頭,身影消失在了門外。
接下來,李寬繼續過著米蟲一般的生活。
可能是為了緩解跟兒女們的關係,在李承乾給李寬送過飯後,他便默許了皇子公主們給李寬送飯一事。
如此一來,宗人府反倒一時成了門庭若市的地方。
儘管大多數皇子公主,對於李寬的印象都停留在"好相處但脾氣爆躁"的階段,但這並不妨礙他們對於這個用自身武力開啟了朝廷鬥爭的二哥的崇拜。
當然了,大多數人,像襄城、高陽、都是見了李寬一麵,放下些糕點便得匆匆離開。
畢竟做得太過,那幫本來就不覺得自己取得勝利的大臣們就又得繼續鬨。
最後頭疼的是李二,倒黴的是李寬。
因為一切如他和李承乾分析的那樣,令狐德棻告老,回家著書去了,隨之而來的,就是一些李淵留下的老臣接連請辭,找這種趨勢下去,李寬預計,他還得被關上半個月。
半個月後,該走的人就走的差不多了。
剩下的那些,都是不為所動的老油條,用激將法,是沒用的。
是的,在外界狂風暴雨中,將自己關在宗人府,李二這就是明擺著要護犢子。
至於大哥李承乾的那次探望,除了他自己執意爭取,“勉強”答應的李二能夠允許此事,其實就是在添油加柴,希望更多的屍位素餐的老臣們中招。
“二哥,這力道合適嗎?”
“嗯~~不錯~~”在小院裡享受長樂捶肩的李寬,表示自己是心甘情願被老爹利用的。
“二哥,你確定再有半月,你就能出去了?”李恪、李泰圍坐在李寬身邊,李泰臉上憂心忡忡,開口提問的,是李恪。
“差不多吧,”李寬隨口答道。
“唉,二哥,你不在,宮裡都不好玩兒。”李泰苦著臉,這些天裡大概是自李寬被接到長安以後,兄弟倆分彆最久的一段日子,李泰頗為感到不習慣。
“是啊,二哥不在,真沒意思。”一旁表示深有同感的李恪點頭附和道。
“那長樂呢?”
李寬將妹妹的小手從肩頭拿下,轉身看向今天不怎麼開口說話的妹妹。
“哥……”心懷愧疚的小姑娘,見二哥將自己的手握住,嘴一扁,就落下了委屈的眼淚。
“哭啥啊?”李寬好笑地懷中珍藏的手帕拿出來給妹妹擦眼淚:“長樂,不哭,二哥又沒吃苦,再說了,長樂又沒錯。”
“嗚嗚嗚……”小姑娘聽到哥哥的暖心安慰,更委屈了,她伸出手,抱著哥哥的脖子,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好了好了……”李寬寵溺地揉了揉妹妹頭上兩個軟軟的發髻:“長樂,彆哭,二哥又沒怪你,而且你看,二哥還給你準備了禮物呢。”
李寬說著,又送懷中取出了一方細長的錦盒,放在了麵前的石桌上。
“長樂,”李寬扶著妹妹,心疼的開始給她繼續擦眼淚:“你要是還哭,這禮物二哥可就沒法送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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