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帳內,被捆縛雙手的金莽被一腳踹翻在地。
他身上滿是血跡,臉上有多處傷口,顯然,他是在經曆一番惡戰後才被擒住。
此刻,金莽趴在地上,看著負手而立的秦澤,他吐出嘴中血沫,臉色一片蒼白。
秦澤表情冷然,看著他冷冷道:
“真是沒想到,金風鸞竟然會派你前來,看來她是坐立不安了啊。”
話音一落,金莽冷聲道:
“不過幾個月的功夫,你竟手握如此之多的兵馬,還多了這麼多的猛將,我看你秦家是早已經蓄謀造反,早早便安排了兵力吧。”
秦澤搖頭嗤笑,“有兵無兵,早一天晚一天,都會有人謀反,金風鸞這皇位,本就不該歸她所有。”
說到這,秦澤走上前去,冷喝一聲道:
“金家的兵力安排如何,說出來送你個好死。”
話音一落,金莽卻是冷笑了出來:
“想從我嘴裡撬出東西來?彆妄想了秦澤!”
“今日兵敗,我無話可說,隻恨自己受製於人,不該進這雁落山。”
“但即便如此,你也得意不了太久!秦澤!待你繼續南下,你定會折戟沉沙死在路上!鎮國將軍不會放過你的!”
聞言秦澤冷笑,“是嗎?可惜啊,來雁落山的人是你,而不是金建仁。”
“不過也罷,就讓他在京師洗乾淨脖子等著我吧,年前,我必定殺入京師!”
“這個新年,你們金家的人會在地府團聚的。”
金莽臉色慘白,若說在未進雁落山之前,他還會覺得秦澤是在說大話,但經曆這一戰後,他明白這絕對不是恐嚇。
這山中的兵馬出現的太過於莫名其妙,那些戰具甚至被安置在了高山中,這種種不合理之處實在詭譎。
而與之對戰的這些兵馬,就好像是天生的殺戮者。
並且直到現在,戰鬥已經結束了,他這一路被押送著過來,見到的兵馬還是不計其數。
自己先前所猜測的幾乎都對了。
而這,也讓金莽心中愈發的懊惱憤怒,
隨即,他咬牙道:“秦澤,我統帥的兵馬不過隻有二十萬人,而那幫蠻人雖然兵馬比我的多,但他們都是一群莽夫。”
“你在此地殺了我們,還遠稱不上霸業已成,彆說鎮國將軍手中的兵馬未動,小王爺手中的千機營你也應付不了。”
“你越是南下,受到的伏擊就會越多。”
說到這,他聲音愈發低沉,臉上也帶了陰惻惻的笑容:
“千機營的人可不好殺,小王爺這次,可是親自帶人過來了。”
“他們就像是躲起來的毒蛇,冷不防就會咬你一口。”
“秦澤,你可得小心了。”
“我在地府等著,等你們來陪我。”
“哈哈哈哈!”
大笑聲中,金莽猛地瞪大了眼,一頭栽倒在地。
看著咬舌自儘的金莽,秦澤冷哼一聲,擺手道:
“金建德要活捉!”
“是,主公!”
——
夜色深沉,淅淅瀝瀝的雨下個不停,地麵又濕又冷。
一隊人馬倉皇的奔走在這夜色中,可在這夜晚,山路難行,哪裡又是去路,這群倉皇逃竄的人正是千機營。
先前,他們便被人追殺,追殺者正是燕雲十八騎與一隊兵馬。
千機營的人固然都是武功高的好手,但是要論武力,在燕雲十八騎這些人麵前,遠不夠看。
這一路,他們已經將這群千機營的人追殺得像是逃竄的老鼠一般,在這山林中四處逃竄。
而如今,隨著各地戰鬥的結束,越來越多的兵馬加入了追殺的行列。
千機營的人不知何故決定分散,他們分成數群人,往山中小路,亦或者沒有路的山林中跑去,一些人甚至舍棄了馬匹。
隻為了躲藏在這雁落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