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請留步。”鄧宏駕著馬,追上了李承乾,李承乾聽見鄧宏的聲音,急忙讓車隊停下。
看著走向自己的鄧宏,李承乾又喜又悲。
“老師,我已經不是太子了,你稱呼我為承乾便是。”李承乾笑道。
“好。”鄧宏點了點頭。
“我來送送你。”
說罷,鄧宏從馬背上取下一壺酒,李承乾見後,笑著將鄧宏迎到旁邊的亭子裡。
“老師,此次一彆,怕是永無相見的機會了,承乾走後,還望老師多多保重啊!”李承乾真切地看著鄧宏說道。
在他看來,自己這個老師年齡也不小了,從他三歲那年起,鄧宏就為朝廷南征北戰,多年來已是飽經風霜。
“一定會有的,此去黔州,你閒時可種植花草,練習劍法,待過幾年,我不做官了,一定去黔州看你。”鄧宏笑道。
聽完鄧宏的話,李承乾微笑著點了點頭。
“這麼多年,承蒙老師的教誨,承乾愧對老師,今日就此謝過。”說罷,李承乾舉杯鄭重地敬了鄧宏一杯。
鄧宏喝下杯中酒,隨後對李承乾說道:“其實皇宮也沒有什麼好的,整天勾心鬥角,你看陛下,雖貴為天子,卻還是有很多事情不能做主,所謂天下萬條路,唯有天子沒退路,你此去好好修身養性,感受一下皇宮外的生活也好。”
“皇宮外的生活嗎?”
李承乾突然對外界有了一絲向往,從出生那天起,他就一直待在皇宮,還從來沒有離開過長安,對外麵的世界更是知之甚少。
如今聽鄧宏這麼一說,他倒是有點興趣了。
“老師以前是道士出身吧?”
李承乾問道。
“嗯。”鄧宏點了點頭。
“既如此,承乾我倒也想修道。”李承乾笑道。
“好。”鄧宏微笑看著李承乾。
兩人飲完酒後,李承乾準備起身告辭,鄧宏從袖子裡掏出一顆丹藥。
“這顆丹藥你服下,對你大有益處。”
李承乾接過丹藥,沒有猶豫,直接張口吞下。
“告辭了,老師。”
說罷,李承乾頭也不回地回到了車上。
鄧宏看著漸漸遠行的馬車,不禁想到了王維詩中所說的,勸君更儘一杯酒,西出陽關無故人!
送彆李承乾後,鄧宏便趕回了家中,而長孫無忌和褚遂良卻已經等候多時。
“二位,今日怎麼有閒來我府上啊?”鄧宏笑道。
“這不是特來向賢弟道喜來了嗎。”長孫無忌笑道。
“哦,喜從何來,我怎麼不知道?”鄧宏疑惑不解。
聽罷,褚遂良從袖子裡掏出一卷紙來,遞給鄧宏。
鄧宏打開紙,看了幾眼後就誇讚道:“諫議大夫真是寫得一手好字啊,難怪陛下常常誇讚於你。”鄧宏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