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看著鄧宏的眼神,充滿了一絲陌生,聞言,鄧宏內心苦澀,李治這是扮豬吃老虎啊。
鄧宏雖然不知道他意欲何為,但細想後,還是坦然一笑。
“陛下可有什麼想問鄧宏的?”
事到如今,鄧宏也沒有什麼好顧及的了,他看得出來,李治對自己和鄧氏一族並沒有惡意。
常言說,伴君如伴虎,但以鄧宏的功力及皇帝對鄧氏一族的信任,鄧宏斷定,鄧氏一族,定能安然無恙。
李治看著鄧宏,卻不知如何開口,這麼多年來,鄧宏對他而言,亦臣亦父,二人之間的關係,早已超脫了君臣,頗有一番漢之懷帝與諸葛孔明。
沉默良久後,李治這才懷揣著疑惑開口道:
“武貴妃……”
“不錯,是我做的……”
李治剛想詢問武媚娘之事,是否與鄧宏有關,根據這些年的調查,以及李治自己的猜測,武媚娘失蹤一事,十有八九便是鄧宏做的,也隻有鄧宏有這個能力。
武媚娘是李治最愛的人,更是李賢他們的生母,這是李治一輩子的心結。
如今,他已然病在旦夕,因此,他想親口聽鄧宏告訴他。
李治本以為鄧宏會直接拒絕,卻沒料想,對方竟會如此乾脆直接。
鄧宏這不尋常的舉動,一時讓李治不知所措,也不知該如何開口。
他神情恍惚,許久後,才緩緩吐出了兩個字。
“卿為何如此?”
李治苦澀地問道,難道僅是因為生怕武媚娘威脅到鄧皇後的地位嗎?
可這在李治心裡明顯說不通,鄧宏的為人,他最清楚不過,鄧宏絕不是如此心胸狹隘之人,他更不會僅此原因,而除掉武媚娘。
聞言,鄧宏隻是淡淡說道:
“鄧宏受先帝之重托,在有生之年定要守護好大唐……”
“可這跟媚娘有什麼關係?”
李治神情嚴肅地說道,帝王的威嚴也在這一刻爆發,鄧宏話還沒說完,就被他打斷。
看著漸漸憤怒的李治,鄧宏卻是一絲不慌。
雖然說伴君如伴虎,但在鄧宏這,卻沒卵用,無他,這孩子是自己看著長大的,他的秉性,哥知道。
“武氏代唐……”
鄧宏平靜地說了一句,可李治卻是不屑一顧,他皺著眉頭對鄧宏說道:
“卿乃三朝重臣,自古以來,隻有男性當權,卻從未見過有女流執掌江山,如此滑稽的謠言,難道你也信嗎?”
聞言,鄧宏卻是嘴角微微上揚,一絲笑意一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