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了王維的身份,鄧宏對其也多了幾分親切,正如王維詩中描述的一樣,自己又何嘗不是獨在異鄉為異客呢?
鄧宏笑道:“好詩啊好詩,將來必能流芳千古。”
聞言,少年卻扭頭說道:“我隻是太過思念於家鄉,這隻是我此刻的心情,至於能否流芳千古,我並不在乎。”
“哦,是嗎?”聽著少年的話,倒是鄧宏有些不知所以了。
曆史上,王維是一個著名的大詩人,可如今看來,當時的詩人寫詩,也不過是即興所作,正如王維所言,不一定要流芳千古。
“這位先生的詩才是絕色,我自來長安三載,結識了不少王公貴族、文人墨客,但像先生這般文采,我還是第一次遇見。”
王維的眼裡,充滿了對鄧宏的敬佩與讚許,頓了頓,他又問道:“不知先生是做什麼的?”
聞言,鄧宏笑道:“不過天地間寂寂無名的一個道士罷了!”
“哦,先生的身份竟然是道士,這晚輩倒是眼拙了!”
鄧宏一身素衣,王維倒是沒看出來他的身份。
“你來長安是為何乾呢?”
二人在垂釣中,鄧宏不禁對這少年感到好奇。
王維拱手笑道:“特為求取功名而來。”
“功名,你想當官?”
“正是。”
二人即興閒聊,在這煙雨中,倒有一番彆樣的味道。
“哦,釣上來了!”
突然,王維臉色一喜,魚竿上,赫然釣上來了一條大鯽魚。
“哈哈哈,恭喜啊!”鄧宏看著釣上來的大鯽魚,也為這少年感到高興。
王維收起魚竿,卻突然將魚遞給了鄧宏。
“今日你我以詩會友,這條魚,就贈送給你吧!”
王維大方地將自己釣來的魚送給了鄧宏,鄧宏倒也沒客氣,直接接過了王維遞來的魚。
“那今晚上我有口福了!”鄧宏接過王維的魚,頓了頓,他又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好像是沒什麼,於是有些尷尬地說道:“俗話說,來而不往非禮也,你送我魚,可我實在找不出來什麼送你的東西呀!”
聞言,王維當即笑道:“你已經送過我東西了!”
“什麼?”鄧宏疑惑地看著他。
“詩和陪伴。”王維笑道。
“哦。”鄧宏有些木訥地點頭。
“對了,天色有些晚了,我得回家了。”
王維起身,便向鄧宏告辭。
鄧宏叫住了他:“既是朋友,還不知你的名諱呢?”
聞言,王維回頭笑道:“天地間寂寂無名的一居士罷了!”
“哈哈哈,有緣再見!”
說罷,王維便回了城。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鄧宏總算是在孤寂的人生中尋到了一絲樂趣。
“小魚,你說你是想要清蒸呢還是紅燒啊?”
鄧宏淘氣地看著鯉魚笑道,鯉魚似是聽見了鄧宏的話,當即扭動了一下身子……
回到家時,三女正在忙活晚飯,鄧宏提著魚進來,香蘭走上前詢問道:“夫君今天去釣魚了嗎?”
鄧宏指著魚笑道:“是一少年送的,你拿去做個紅燒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