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知新、曹小珍和季誌超都有種臉被人踩進泥土裡的感覺。
可就這樣灰溜溜地走,他們不甘心呐!
留下來好歹能膈應江漾和季安青這對小夫妻!
曹小珍挺起胸膛,嘴角勾起自認為得體的笑容
“這席麵是大家都能吃的沒錯吧?我兒子誌超也是這裡的人,當然有資格在這裡!”
肉香味直鑽進鼻子,她是真不想走啊!
自從家裡遭賊,除了老爺子的東西全都不翼而飛,家裡的夥食就越來越差。
沒想到這席麵竟然這麼好!
她原本打算飽餐一頓去舉報的,可惜聽說這些肉是季安青他們自個上山打獵得來,並不是購買的,也就沒理由舉報。
不過,吃還是要吃的,還得多吃點,膈應季安青他們!
江鶴卿皮笑肉不笑地走了過來“我剛聽呂團講了個笑話,您兒子退伍了,早就不是這裡的人了。”
知道了季安青出事的真相,看在季老爺子的麵子上,本來還想給季誌超一點麵子,罰個一年半的工資,再罰他負責打掃廁所,也就差不多了。
呂團他們經過了解後,發現這人本事不大,也吃不了什麼苦,乾脆把人趕走了,要他去轉業。
曹小珍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了。
她一時還真忘了自家兒子已經不在這裡的事實。
想到這都是季安青害的,她狠狠瞪了季安青一眼,對江漾說道
“小姑娘,他對自己的親生父親都這麼狠,小心哪天也這樣對你。”
季誌超輕嗤一聲“一個鄉下來的女同誌,長得再漂亮也是村姑,能懂什麼?”
如果這裡不是坐滿了清一色軍裝的人,江漾是真想對這對母子倆動手。
她笑眯眯地道“我確實不懂,原來你們城裡人都是這麼不要臉的嗎?
哦對,你們不屬於這裡,還不走是想要被架著趕出去嗎?要知道,這裡不是你們能來的地方。”
季安青順著她的話道“我如何對阿漾不需要你們來指手畫腳。不是阿漾嫁給我,是我嫁給阿漾。換句話來說,我就是個上門女婿,我能翻起什麼風浪?”
這話是說給江鶴卿、江步清和許丹春聽的,他可不希望老丈人他們對他有意見。
江步清握拳“他奶奶的,我在外麵流浪這麼多年,有大功勞,還受了那麼多苦,打人不要緊吧?”
他的拳頭真的要忍不住啦!
許丹春看了季安青一眼“你娶了我閨女,就是我們家的人,管彆人酸溜溜的話做什麼?”
她看出來了,她男人和男人的弟弟都很想打人,閨女和女婿也是。
這個場合不合適,她覺得他們可能會找機會給季家一家三口套麻袋,也不知道會不會叫上她!
江鶴卿拍拍江步清的肩膀“二弟,我們是文明人,不要因為不要臉的人弄臟自己的手。”
回頭找個晚上去套個麻袋,想怎麼打就怎麼打。
又沒人規定打人一定要當眾打!
隨即,他拍拍季安青的肩膀“安青啊,早說你是入贅,我就讓人去季家門前拉橫幅廣而告之了。
當我們江家的上門女婿,想欺負我閨女的機會是沒有的,但我閨女看上你,你就是我們家的一份子,不分親疏。”
季知新、曹小珍和季誌超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麼?什麼意思?”
江步清翻了個大白眼“怎麼,你們耳聾了?我閨……我侄女醫術特彆好,隻要你們付得起醫藥費,她可以給你們治。
她是專業的,絕不會帶有私人恩怨!”
糟糕,差點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跟大哥搶閨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