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以渡天鴉已然來到符笙身後，冷漠無比的雙眸，凝視著眼前這個驚魂未定的女人。
“以渡天鴉，你來了。”
“我的契瞳烏鴉，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看到了這裡發生的一切。”以渡天鴉淡淡說道，“所以，究竟發生了什麼？”
“什麼發生了什麼？”符笙蹙眉，“既然你的契瞳烏鴉看到了，那何必再繼續問我？”
“我的契瞳烏鴉，看到了沉幽若和骨鬼僧來到此處，和你打了一番，然後毀了浮生殿，並且治好了你的傷勢。”
“沉幽若為什麼會出現，你不是查不到她的線索嗎？既然你查不到她的線索，她什麼會找上你？”
符笙銀牙緊咬。
“這我怎麼知道？我自己也是不明所以啊！以渡天鴉，你是在懷疑我嗎？”
以渡天鴉麵無表情。
“我沒這麼說，你是在這麼說。”
“彆忘了，沉幽若剛才可是想殺死我！我隱瞞她的情報圖什麼啊？圖她今日來殺我嗎？”
“是嗎？”以渡天鴉依舊語氣淡漠，讓人猜不透他此刻的情緒，“我隻看到，她並沒有對你下殺手，而且，臨走之時，甚至還為你治療傷勢。”
幽若當然並沒有下殺手，彆忘了，她的千幻靈瞳都沒了，沒辦法保存符笙的魂體了，那她怎麼可能讓符笙死？
沒有千幻靈瞳的話，活人的價值可比死人大太多了。
即便是那招足以毀滅浮生殿的招式，幽若也隻是想要毀滅浮生殿的陣法，然後將其重創而已。
有千幻靈瞳，可以殺她，沒有的話，那暫時還不能殺。
很簡單的道理。
不過，既然不能殺，給你留點治愈靈力還是做得到的。
這種莫名其妙的事情，以渡天鴉那樣的聰明人，是無法理解的。
聰明人，永遠不可能理解瘋子。
如果一個聰明人有朝一日理解了瘋子，那麼他自己肯定也變成了一個瘋子。
而事實果然如幽若預料的那般。
沉幽若的再次出現，就已經很讓以渡天鴉冒火了。
符笙不是說查不到嗎？這千年的時間之內，自己每次都讓符笙探查，但符笙永遠都是一無所獲。
千年，整整過去了千年，就連以渡天鴉都以為沉幽若大概是真的死了的時候，她居然再度出現了。
而出現的地方好巧不巧，恰好是浮生殿！
為什麼會是浮生殿？
“符笙，你該不會跟沉幽若達成了某種交易吧？”
“我跟她能夠達成什麼交易？”符笙知道，以渡天鴉開始懷疑自己了！“她有什麼拿得出手能夠讓我心動的東西嗎？”
“我們是盟友，她能給我的，你也都能給我，我為什麼要跟她合作，與你為敵？”
“不不不。”以渡天鴉眼眸漸冷，“有一樣東西，我給不了你，而她可以。”
“什麼東西？”符笙甚至沒反應過來，還有什麼是以渡天鴉不能給予，反而沉幽若能夠給予的呢？
“她自己啊。”以渡天鴉沉聲道，“她是血蝠啊，你在裝什麼？你對血蝠不感興趣嗎？”
“血蝠的滋補效果，不用我過多解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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