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上方,刻有三個大字,極樂城。
“咦,這是哪裡?”李藥師撓撓頭,他年紀不大,出來的也不多,並不知道這個地方。
李逸畢竟二十歲了,他笑道:“大哥,咱們先進去轉轉吧,打聽一下帝都在什麼位置。”
兄弟四個,就這麼進了極樂城。城門之上,兩名長衫男子看著幾人進了城,其中一名黃衫男子微微一笑:“這幾人衣著奢華,光是衣衫都價值連城,一定生自於大富之家。一會把他們拉到賭坊,到時,他們就是咱們的搖錢樹。”
另一名紫衫公子笑了笑:“這種事,咱們做了幾萬遍,沒有不成的,交給我吧。”
卻說幾人進了極樂城,就看到街道開闊,遍地車馬,兩側商鋪林立,極是繁華。而且,極樂城的生意,多數與吃喝玩樂有關,一眼望去,不是賭坊就是勾蘭院。
李逸等人見識過繁華,但這種地方卻沒來過,一個個都看直了眼,東瞅瞅,西瞧瞧。
李藥師“咳”了一聲:“三弟,彆亂看,這種地方不是咱們小孩子能去的。”
他是小孩子,卻知道這些地方是乾嘛的,於是出言提醒。
李逸抓了抓臉,心說我可不是小孩子了,但當著大哥的麵,他又不敢說,隻得道:“大哥,咱們找個館子,先吃點東西吧。”
他們在家裡吃得自然極好,水果點心皆是極品,可越是如此,對於下麵的這些餐館就越有興趣。
李藥師:“吃得沒問題,今天大哥請客,吃多少都沒問題。”
就在這時,迎麵走來一名白衫男子,年紀和李逸差不多,生得很是俊秀,他往左看著什麼,就撞在了李逸的身上。
李逸皺眉,這人一副吃驚的樣子,連忙長長一揖:“兄台,對不住,我剛才因神思無屬,衝撞了兄台,恕罪恕罪。”
見姿態放得這麼低,連聲道歉,李逸是個良善的人,當即說:“沒事。”
這人又往左看了一眼,長歎一聲,突然就淚流滿麵,往前便走。
人都有好奇心,李逸不禁抬頭往左瞧了一眼,隻見一處勾蘭院的二樓欄杆後,站著一名花季女子,容貌嬌豔,楚楚可憐,正雙眸含淚地回視白衫男子。
李逸心中一動,他看過幾本愛情的小說,立刻就腦補了這一男一女的過往,他連忙叫住白衫男子,道:“你為什麼哭?”
白衫男子擦了把淚,長歎一聲,道:“讓兄台見笑了,我是沒辦法與相愛的人在一起。這世道,太不公了!”
李太一雖然行四,但心思機敏,他看了一眼女的,又掃了一眼白衫男,就對李逸說:“三哥,咱們還有事,快走吧。”
李逸剛要點頭,樓上的女子又嚶嚶地哭起來,很是可憐。
李逸忍不住問白衫男:“兄台,你說的天道不公是什麼意思?”
白衫男子仿佛找到了知音,當即就把情況說了。原來,他叫侯生,女的叫素娘,二人從小情投意合,青梅竹馬。
可是這素娘生父好賭,輸了很多錢,最後居然狠心把素娘賣到了勾蘭院。侯生沒有錢,隻能每天不斷在此地經過,隻為看上素娘一眼。而每次見麵,兩人都相顧淚眼,悲傷不已。
李逸聽後笑道:“這也不算什麼難事。你的素娘可以贖出來嗎?”
侯生點頭:“隻是錢太多了,需要八十萬神龍幣。”
神龍幣對於李逸幾人,是麵值很小的貨幣,畢竟在市麵上,一枚道幣足以兌換十萬枚以上的神龍幣。所謂的八十萬神龍幣,最多也就值八枚道幣,他們小時候一天的零花錢都比這多。
李太一不想在這件事上過多參與,他拿出一把道幣交給侯生,說:“去吧,贖回素娘。”
侯生一臉感激,當即要給幾人磕頭,被李太一扶起。
侯生又驚又喜,道:“幾位恩公,我雖有了錢,可這勾蘭有一個不成文的規矩,想要贖回裡麵的姑娘,就得和老板賭一場。如果賭贏了,不僅能贏一筆錢,還能直接贖人。如果賭輸了,就算拿再多錢來,也不能將人贖走。”
李逸皺眉:“還有這種規矩?”
侯生長歎一聲:“小生不懂得賭,所以……”
李逸稍一思索,道:“這樣吧,我幫你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