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大廳,往左一走就是大禮堂,也是今天宗親聚會的地方。禮堂很大,可同時容納上千人。當然,這麼大的空間,座位的安排很有講究。
門口,站著幾名漂亮的迎賓小姐,見吳北幾個,一人笑道:“先生,請出示您的邀請函。”
李少東拿給她看,她點點頭:“先生,您的位置在二十五排第十七號座位。您旁邊留有一個空座,可您帶了兩個人過來。所以你們中的一位要坐到最後麵幾排,抱歉了先生。”
李少東沒說什麼,幾個人走進大會議室。他要去第二十五排坐,吳北卻道:“二叔,咱們坐第一排。”
李少東一怔:“小北,這樣不好吧,容易起衝突。”
吳北冷笑:“論財力和影響力,我們家就算不爭第一,但排進前三絕無問題,他們把我們安排到第二十五排,明顯在故意打壓我們。”
見他堅持,李少東隻好隨他來到了第一排,直接就坐到了最中間的位置。此時,會議室已來了上百人,見三人如此舉動,所有人都很吃驚。
“那不是李雲鬥家的二公子嗎?平常他隻能坐在後麵,這回怎麼坐到了第一排?”
“是啊,坐在第一排的都是要上去講話,或者主持聚會的大人物。”
“這也不奇怪,李雲鬥近一年發展迅速,據說在南洋鬥敗了郭家,還做上了南洋總商會的會長。前幾天雲東不少大勢力上門拜訪他,一起成立了大商集團,李雲鬥說了算。”
“是啊,說實話,論財力,族長都遠不及李雲鬥……”
“噓……這話不要講,族長的兒子來曆神秘,手段通天,有他在,族長永遠不會換人。”
另一人道:“也是。那個人太恐怖了,有他在,我們這李氏一脈,永遠是他家說了算。”
“快看,李昊森來了。”
眾人看向會議室的門口,隻見李昊森臉色鐵青,他站在門口吼道:“誰把我的車丟進池塘,給老子站出來!”
“啪!”
他剛說完,空氣中突然傳出打臉的聲音,李昊森被打得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
他又驚又怒,叫道:“誰打我?”
他雖然在叫喊,可臉上充滿了驚恐,周圍明明沒彆人,怎麼就平白無故地挨了一巴掌?
見沒人回應,他怒道:“敢打老子,我……”
“啪”
又是一巴掌下去,這下他半邊嘴的牙齒都給打脫了,嘴裡全是血,他尖叫一聲,逃也似地跑走了,不敢再待下去。
眾人麵麵相覷,什麼情況?難道有人在施展法術?
出手的自然是吳北,他瞧著這個李昊森就不順眼,所以暗中出手教訓。
來的人越來越多,過了十幾分鐘,一名六十出頭的男子走向第一排,當他看到李少東幾人時,明顯愣了一下,然後露出笑意,說:“少東啊,你來得挺早。”
李少東站起身,道:“四哥。”
這位被稱之為四哥的,是雲東李氏宗族的十名理事之一,名叫李秀城。此人在雲東也是非常成功的商人,主要做酒類生意。他的名下,有三家上市的酒廠,總市值超過一萬億。
李少東連忙給吳北介紹:“玄北,這位是你太爺爺近支堂叔的後人,李秀城,你得叫聲四叔。你四叔是做酒水的,全國的白酒有一成出自他的酒廠。”
這是宗親輩分,吳北必須認,他道:“四叔。”
李秀城微微點頭,說:“少東啊,你今天怎麼坐第一排了?族長的幾個嫡係一會就到,你這樣容易招惹他們。”
吳北道:“四叔,論起來我爺爺好歹也是雲東的首富,現在搞不好已經是全國首富了。這樣的身份地位,卻連理事的身份都沒有,這未免太說不過去了。”
李秀城“嗬嗬”一笑,道:“玄北侄兒,你的話很有道理。可這李氏雲東的宗族是族長說了算,我們這些人就是跑腿的。”
吳北道:“一會我會和族長好好說。”
李秀城自然是不想參與此事,說了幾句就要到另一邊去坐。
吳北卻拉住他,笑道:“四叔,你經營酒廠的,想必對酒水市場比較了解吧?”
提到酒水市場,李秀城來了精神,笑道:“要說對酒水的了解,在座的恐怕沒有人強得過我。怎麼,你也對酒有興趣?”
吳北笑道:“四叔,我覺得當今的高端白酒質量一般,有心做一款高端的白酒,不知四叔有興趣合作嗎?”
論到釀酒,吳北有幾十種方子,每一種都比當世最頂級的酒還要好十幾倍幾十倍。
李秀城對吳北的說法,非常不以為然,好酒太難做了。以茅台為例,那也是曆經上百年,才有了今天的市場地位。
吳北拿出一個小瓶子,打開後頓時酒香四溢。聞到這氣味,李秀城渾身一震,驚呼道:“這是什麼酒?”
吳北道:“我釀的酒,四叔嘗嘗它的味道如何。”
李秀城雙手接過酒瓶,小心地抿了一口。酒水入嗓,化為一道溫柔的火焰,然後在胃部散開,其中滋味言語難以形容。
他品味了足足一分鐘,這才長長歎息一聲,歎道:“好酒!比我喝過最好的酒,還要強十倍!這酒是你釀的?”
他的眼睛在放光,如果他能擁有這種酒釀造工藝,他絕對有把握做出全球最好的酒。他甚至有信心將這款酒賣到全球各地去!
吳北笑道:“當然是我釀的,不過工藝有些複雜,原料非常講究。”
李秀城是極聰明的人,他頓時就明白,吳北給他嘗這種酒絕不僅僅是向他請教。
他微微一笑,在吳北一旁坐下,說:“玄北,你要是做高端酒,必然要找行業裡的明白人,你四叔我是不二人選!”
吳北道:“我要做酒當然要和四叔合作。而且釀造工藝可以貢獻出來。資金我也可以出。不過……”
李秀城知道正題來了,他笑道:“玄北,你有什麼要求就說吧。隻要四叔能做到的,絕不推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