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醫生十分尷尬,他的確是根據脈象下的結論。卻也不敢說什麼,抱了抱拳,低頭退下。
平頭青年又看向吳北幾個,問:“四叔,我看今天到此為止吧,爺爺乏了。”
徐四爺:“克敏,讓這二位神醫再看一眼吧。”
平頭青年點點頭,問:“哪位先來?”
那位“包老”上前一步,道:“老朽先來。”
他坐到榻旁,凝神把脈。
片刻,他鬆開手,說:“太公的確體虛火旺……”
頓了頓,他又說:“除此之外,太公半月前應該受過風寒,還跌了一跤,受到過驚嚇。”
平頭青年眼睛一亮:“老神醫說的真準!半月前我爺爺爺感冒了一次,沒幾天便好了,之後又在登山時摔了一跤,受了驚嚇。”
包老點頭:“這就是了,我開一個祛火壓驚的方子,吃上幾日,應該就可以恢複了。”
平頭青年一喜,說:“辛苦了。”然後讓人拿來紙筆。
吳北進來之後,就一直在觀察病人,聽對方這麼說,他忍不住道:“病人的確受過驚嚇,也感冒過,但這些都不是他病倒的主因。”
包老寫方子的筆,懸在了半空,他也不惱,轉頭笑著問:“哦?這位小友另有高見?”
吳北道:“高見不敢,我隻是從另外的角度看問題。”
金永利見吳北壞自己好事,冷笑道:“你一個冒牌貨,還敢指責包老,膽子不小!”
平頭青年皺眉,他似認得金永利,說:“金永利,你說他是冒牌的?”
金永利立刻道:“我認識他,他根本不是醫生!”
平頭青年看向徐四爺:“四叔,他是誰請來的?”
徐四爺神色平靜,淡淡道:“莫急,人都來了,先聽吳先生說說。”
所有人都看著吳北,要聽說怎麼說。
吳北來到床前,伸手在這古舊的床上拍了拍,說:“這床,應該有些年頭了吧?”
徐四爺點頭:“祖上傳下的,紫檀木打造。”
吳北點頭:“問題就出在這紫檀木上。”
平頭青年皺眉:“這張床,我爺爺睡了一輩子,你說它有問題?”
吳北:“本來睡這張床也沒什麼,可偏偏太公一周前,吃過一種藥,雪山靈芝。那雪山靈芝的藥性與這檀木香氣相克,久而久之,就影響了太公的身體。”
平頭青年一怔,說:“沒錯,我爺爺吃過一碗靈芝燉羊肉,當時我也吃了半碗。”
徐四爺眼睛一亮,問:“先生是說,隻要離開這張床,病就能好?”
吳北點頭:“自然。”
包老聽後,若有所思。
金永利則連連冷笑:“真是一派胡言,什麼藥物相克,都是騙人的鬼理論。”
徐四爺皺眉,他已經有些討厭這個金永利了,說:“金永利,你先出去吧。”
金永利一怔,他狠狠瞪了吳北一眼,轉身出了門。與他同來的中年男子則十分尷尬,卻也不好說什麼。
徐四爺此時問吳北:“吳先生可有辦法讓我父親儘早康複?”
這段時間,說能治好徐太公的醫生太多了,可每一次都令人失望,這位徐四爺不想等太久。
吳北笑道:“當然可以,請先給太公換個房間。”
當下,一群人把徐太公抬下床,轉移到了另一個房間。
安頓好之後,吳北拿出金針,在他身上紮了幾下。這套針法名為三陽升龍針,可以激發人的免疫力,提振精神。
包老在一旁看著,見了他紮針的手法,渾身一動,吃驚地問:“這可是傳說中的三陽升龍針?”
吳北有些意外,笑道:“包老好眼力,的確是三陽升龍針。”
說著,他幾針下去,徐太公就睜開了眼,問周圍的人:“我這是睡了多久?”
徐四爺大喜,連忙近前,笑道:“爹,你都睡幾天了,現在好些了嗎?”
這徐太公居然就要坐起來,平頭青年連忙扶起他,忙道:“爺爺,慢點。”
扶他坐好,徐四爺遞過毛巾,為父親擦了一把臉。
徐太公頓時精神了不少,他笑道:“我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到你媽了。”
徐四爺忙說:“那定是我媽想您了,給您托夢呢。”
徐太公歎息一聲:“你媽去世快二十年了,他要是活著……”說到此,為之哽咽。
老人如同小孩,情緒變化很大,徐四爺連忙勸慰。
好一會子,徐太公才平複了情緒。
徐四爺連忙請吳北幾人出了房間,來到外麵的花廳。
他向吳北深深一揖:“吳神醫,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