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出現了。”
“終於出現了。”
這歎息之聲從天界四麵傳來，並不是出自一人之口，而是數人。
不是普通的聖王，而是天界排名前十的聖王。
“這一次，果然成功了。”
姬玥遙望東方，眸中神色卻是深邃複雜，似如釋重負，還帶著幾分決絕。
身後，鐵聖王震驚無比，也迷茫無比，“永生山，居然是真的存在？！”
“你不是早知道？”姬玥回頭，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好似看穿了一切。
鐵聖王低下頭，不敢否認，“我確實聽說過，但一直以為隻是傳說而已，從未當真過。”
姬玥說完，又看向大陰聖地的方向，“永生山如今隻是現出了輪廓，這是東部一統的象征，想讓其完全出現，東部必須真正一統，並且出現霸主。”
“東部霸主，才是打開永生山的關鍵。”
這話一出，回想過去近二十年的種種安排，鐵聖王這才恍然大悟。
原來這才是聖主一直挑動東部聖地內鬥，卻又不插手的真正原因，鐵聖王暗想。
當然給東部聖地製造混亂、挑起內鬥，又冷眼旁觀的，不止大姬聖地，還包括另外三大聖地，以及排名前十的幾個聖地。
前十的聖地裡，隻有現在排名第十的大元聖地，真正介入了東部之間的內鬥。
也就是說，永生山的事，以及如何讓永生山現身並進入，大元聖主並不知情，最起碼知道的不全……
鐵聖王的腦海裡飛快閃過一些念頭，他很快壓抑住，“那這一次，聖主也不會助金正原奪取霸主之位嗎？”
“一個靠他人扶持上去的霸主，不過是個傀儡，哪夠資格開啟永生山？”姬玥淡淡道。
“但以商辰風的實力，也坐不穩東部霸主之位，他連我都未必打的過。”
鐵聖王這話倒不是看不起商辰風的意思，他說的是實話。
他與商辰風都是九階三段，不過聖王榜上，他排名二十，商辰風排名二十五。
同等境界之下，五名的差距代表不了雙方真正的實力，但他畢竟不止這一世的經驗，所以說商辰風打不過他的可能性確實很大。
九階三段到四段，神府具現，是聖王實力的分水嶺。
不到四段，聖王也就那樣，都是炮灰。
鐵聖王不解道：“既然商辰風坐不穩，和金正原也沒什麼不同，那為何......”
“誰說金正原當不了霸主，霸主之位，就隻能是商辰風？”
姬玥意味深長道，“修煉木之道的聖王，可不止他們兩個……”
聽到這話，鐵聖王不知想到什麼，麵色大變，猛地抬頭！
“聖主的意思是......”
姬玥沒再回答他的話，“去把不凡帶回來，他的任務，結束了。”
“是，聖主。”鐵聖王神色複雜地躬身道。
在鐵聖王離開後，姬玥一步一步，自虛空拾級而下，回到大姬聖宮。
永生山出現了，接下來，隻要等東部霸主出現。
這一天，應該也不會久吧。
——
“沒想到，真的出現了，居然真的出現了。”夏聖王喃喃道，“永生山，原來傳說是真的。”
“永生山，和永生有關？”老藥王不解道。
他雖然地位不凡，卻隻是因為藥道上的實力，其他的，他知道的還真的不多。
夏聖王點點頭，又搖搖頭，“和永生有關，但主要與大世有關。”
“大世？”老藥王吃了一驚，永生山他不知道，但大世他自然是知道的。
“這永生山為何和大世有關？！”他問道。
“聖墓在北，五色神殿在南，大夏秘境在中，聖山在西。”
夏聖王道：“如今，聖山聖墓大夏秘境都出現了至寶，比如蒼穹珠，雖然沒人知道去哪了，五色神殿內必定也會出現。”
老藥王聽得有些糊塗，“這和永生山有什麼關係？”
“有個猜測，那些至寶，其實分彆遺落在了東南西北中五個地方......”
這一說，老藥王頓時明白過來，倒抽口氣，“所以還有一份至寶，在東部，也就是永生山裡？！”
夏聖王點點頭，“隻有找到這五處的至寶，才有機會抵擋大世，甚至獲得永生。”
“所以如果不能找齊五份，那些至寶便發揮不出最大作用？”老藥五道。
難怪之前蒼穹珠那些寶物出世又離奇不見，各大聖地嚷嚷著要找，卻全都雷聲大雨點小。
原來是因為不齊的話，作用不太大，所以都沒把全部精力放在尋找消失的蒼穹珠那些寶物身上。
“不過這永生山，早不出現晚不出現，為何會在這個時候出現？是因為什麼契機？”
老藥王也不傻，從來沒聽說過的永生山，居然在這個時候現出輪廓，一定有其原因。
夏聖王道：“東部一統。”
“東部一統，是永生山出現的關鍵，東部霸主，是打開永生山的鑰匙。”
“我原本以為，這隻是虛構的傳說罷了。”夏聖王也有些唏噓，“沒想到是真的，居然是真的......”
老藥王噝了一聲。
“等等！所以大虞老聖主之死、商聖主出事、大金大周與大商不合、金子安重傷秦墨白以致秦聖主對商聖主生出仇怨......這些事，都是你們幾個大聖地搞出來的？目的就是為了促進東部一統、出現東部霸主，打開永生山？！”
老藥王畢竟也活了這麼多年，雖然不怎麼理天界各聖地之間的紛爭，但眼界格局都在，一下子就看穿了很多事情。
大虞聖地不算真正的東部聖地，但離東部不遠，且聖地內修煉木之道的不少，大虞老聖主更是修煉木之道的強者。
夏聖王沉默片刻，沒有否認。
雖然他因為不相信這個傳說而不讚成，但他也沒有出來反對，所以他也算其中一份子。
“我替東部那些聖地謝謝你們。”老藥王悻悻道。
他就說東部那些聖地也沒什麼很強的，怎麼那麼多事，搞了半天，原來是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
老藥王現在與商辰風這些人熟，自然站他們這邊。
不過他也就陰陽兩句，從整個天界立場來說，幾大聖地背後搞的這些動作，又似乎無可厚非。
“你們大夏聖宮深處的那個東西是什麼？地界到底有什麼？你們為何又護著地界？”
趁這個機會，老藥王想一次弄清楚，隻可惜夏聖王願意告訴他永生山的事，其他的卻不願多說。
“事情不是這麼簡單。各大聖地所做一切雖然是為了永生山，但這不是唯一目的，暗中還有彆的目的。”夏聖王道。
“什麼目的？”老藥王問道。
夏聖王卻又不願多說什麼了。
老藥王氣得跳腳，說就說清楚，說一半藏一半，吊什麼胃口！
若不是夏聖王是他請來救小師姑的，老藥王此時已經翻臉了。
“你不說就算了，我本來想做個知情鬼，現在看來，隻有死得糊裡糊塗了。”老藥王哼道。
夏聖王道：“你和藥王穀的人若要離開，陰滄海不會阻止的。”
“就這麼走了，未免太沒義氣了。”
老藥王道：“這樣吧，看在我快死的份上，你免費幫我個忙，把我那徒孫也一起帶走。”
夏聖王沉聲道：“你若死了，你之前許下的諾言，豈不是一個都不能兌現？全免費幫了。”
“咦？說的有道理！要不這樣，你把我們全部帶走吧。”
老藥王道：“以後我把藥王穀搬到你們大夏聖地，陰滄海敢找麻煩，我藥王穀的人來擋！”
夏聖王再次沉默，好一會才道：“現在已經不是若我插手、陰滄海找大夏聖地的麻煩這麼簡單的事了......”
老藥王愣住，“什麼意思？”
——
永生山三個字一出現，便很快消失了。
但所有看到的人，都看清楚了那三個字。
永生山三個字消失了，永生山輪廓還在，雖然朦朦朧朧的並不真切。
但那是永生山，確實是永生山。
在那三個字還沒出現的時候，明櫻已經認了出來，那虛影是永生山。
在通天塔的九層之上，通過那座永生亭一直往上走，所到的地方就是永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