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連忙低頭,領著唐今去。
藍水已經被扶到了醫堂,一見唐今來,醫堂裡的大夫們便頓時跪了下來。
一位醫女開口道:“王爺,藍水姑娘肩膀上的傷口並無異樣,但不知為何一直血流不止,金針、點穴都沒有效用。”
藍水的麵色已然蒼白如紙,肩膀上深可見骨的傷口撒上了金瘡藥,但卻仍源源不斷地流出鮮血。
唐今把了下她的脈,半晌,從藥櫃裡抓出幾味藥,用內力揉碎成粉,撒在了藍水肩膀上。
片刻,那傷口處源源不斷流出的鮮血慢慢凝固,不再有鮮血流出。
“止住了!”那最開始來求唐今的侍女紅葉忍不住大鬆了一口氣。
唐今轉頭看向一眾醫女,“接下來的傷口如常處理便可。”
說完,她又看向剛剛那鬆了一口氣的侍女,“好好照料藍水,切莫懈怠。”
侍女紅葉連忙點頭,“是。”
處理好藍水,唐今才慢慢轉身出了醫堂。
藍水的武功是一眾侍女中最為高強的,即便是放在武林中也算得上是準一流的高手,這樣,居然還會被其所傷。還是在對方暫時用不了內力的情況下。
是把好刀。可惜,還有些不稱手。
唐今看了一會頭頂的天空,少頃,語氣平淡地跟一旁跟出來的管家說了一聲:“替本王尋條馬鞭來。”
語氣雖淡,但其中的涼意卻叫管家將頭埋得更低:“是。”
……
唐今慢慢走進書房裡間的時候,便聞到了一股摻雜在熏香中的血氣。
唐今看了一眼香爐,拎起桌上的茶壺走過去,將香爐裡的香澆滅。
她在這香爐裡加了些料,尋常聞聞隻會渾身乏力,若碰上血,便會變成毒,吸入者一旦受傷便會像藍水剛剛那樣血流不止。
做完這一切,唐今才轉頭看向坐在床上的男人。
她隻是語氣清淡地問:“剛剛有人來給你送藥,你是不是傷了她?”
雖然會說話,也會回答,但男人看著她皺了皺眉,就又低下了頭,不知道開始思考起什麼。
儘管對方一副不願意理她的樣子,但唐今還是好脾氣地多問了一句:“緣何?”
依舊是沒有回答的。
再好脾氣的人,這會也散了那點好心。
那樣深可見骨的傷口,若不是偏了,已足夠刺穿藍水的心臟。
唐今將袖中的馬鞭拿出,眸色清淺:“我說過,你若傷人,我會罰你。”
唐今抬起了手。
“啪!”
……
皮製的馬鞭打在人身上,無需用多少力也會叫人覺得疼痛難忍。
二十鞭子下去,男人身上的衣服已然破碎,血珠從緊實柔韌的肌肉上細細密密地滲了出來。
若換尋常人早就疼得跪地求饒了,但眼前的人,卻好像沒有痛覺一般,低著頭,一言不發。
唐今慢慢收了鞭子,半晌,她輕歎了一聲,走上前抬起了男人的下巴。
她掐了下男人的兩腮,強迫他張開嘴,將一顆赤紅的藥丸送進了他嘴裡。
看著男人將藥丸咽下,唐今才鬆開了手。
“這是化內功的藥,三日後你體內的內功便會被化去。”唐今又補充了一句,“知錯了,我便給你解藥。”
聽到這番話,長離才抬眸,看向了她。
不過他的臉上並沒有害怕,也沒有跟唐今開口求饒,他不明白也不理解唐今所說的話,更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被罰。
在他的觀念裡:“我沒有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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