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懷薇看起來卻是一副十分心煩的模樣,顯然對來人的
張樾就暗暗留下了心。
他回去就讓人調查了最近一兩個月期間所有跟程懷薇有來往的人,尤其是中年婦人。
很快他的目標就鎖定了一個人——程立誠的妻子,以前虞國公府的二夫人小胡氏。
以前他沒有注意過這個人,那是因為虞國公府對外宣稱國公夫人胡氏病重,送回了老家貢州將養,二房幾個都回老家侍疾去了。
可調查的人說,程懷薇最近常常與一個穿著狼狽的中年婦人偷偷見麵,那個人還叫她“乖女”,雖然程懷薇一直表現得比較冷漠,但那個婦人卻總是一看見她就十分激動。
這種情形讓張樾想起了虞國公府年前一係列怪異的舉動。
比如大姑娘突然換了人。
程懷薇的大姑娘原本當得好好的,卻突然冒出來一個人,說她才是程家真正的大姑娘。
關鍵不管是老國公還是田家老太師,都承認這個人才是自己的長孫女。
那程懷薇是誰呢?
再比如國公夫人突然得了重疾,得了重疾就不說了,她所生的二房還孝順到舉家去侍疾的地步。
這件事情本身就挺古怪的。
還有,那個程懷薇嫁得也十分倉促。
即便她不是家裡排行最長的姑娘,但怎麼說也都是國公府的血脈吧?
按理說那個秦家公子的身份,跟她並不是十分匹配。
張樾絞儘腦汁地想,他突然
想到了一個非常可怕的可能性。
他甚至都不敢繼續往深處想,生怕得知了某些不該他知道的東西,下一瞬間就會送命。
但案子還是要破下去的。
沒辦法,他隻好偷偷讓人將程懷薇身邊那個小婢偷偷地傳喚了出來。
他原本的意思就想讓這個小婢幫他指認一下那個中年婦人到底是誰,沒想到她卻給他帶來了另外一個證人。
那個證人的名字叫做棉霧,以前是程懷薇身邊的貼身婢女,後來因為犯了不知名的錯被趕出了國公府。
那個棉霧清清楚楚地告訴他,自己現在在以前的二夫人小胡氏身邊做事。
而南閒巷刺殺一案,就是這個小胡氏在背後一手操縱的!
想到這裡,張樾一臉沉重地開口道:“臣已經查清楚了,刺殺案就是國公府的二夫人小胡氏在背後搞的鬼……她手裡的銀子不多,靠變賣自己的首飾才有了雇傭人的銀子,自然就請不起水平好的高手……我也問過那些刺客了,他們說雇他們的人說目標隻是一家飯店的小店主,並沒有提及程姑娘背後的身份……否則就算她出再多的銀子,他們幾個也是不敢接的。”
這就能夠解釋得通了。
隻是蒼耳還是有些匪夷所思,“小胡氏為什麼要殺我呢?是她女兒搶占了我的位子,又不是我搶占她女兒的位子……她有什麼好恨的呢?”
張樾恨不得捂上自己的耳朵。
什麼“女兒”,什麼“搶占位子
”,這些大宅院裡的陰私是他們這些外人能聽的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