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聽雲閣之後,蒼耳跟著爹娘一起去了明玉軒。
田文儒已經帶著兒孫在那裡等著了。
看見蒼耳進來,他有些激動地站了起來,“懷葭……”
蒼耳緊走了幾步,站到了他的麵前,她有些抱歉地開口道:“今日有雪,勞累外祖父親自過來了,理應懷葭去家裡看望您才對。”
田文儒拉著她的手,他的雙眼瞬間就紅透了,“孩子……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蒼耳拉著他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外祖父的麵色似乎更病弱了一些,想來這樣的寒冬對他來說應該很難熬。
這樣想著,她有些心疼地開口道:“外祖父,以後您就不要出門了,換我去家裡看您。”
田文儒連聲說好,“家裡給你準備了院子,時不時的……你可以過去住幾天。”
說起這個,蒼耳忍不住笑了,“是那個觀雲閣嗎?”
田文儒也壓低聲音道:“對,就是那個觀雲閣……我可算是把這個燙手山芋給扔出去了。”
蒼耳聽得樂不可支。
一抬頭,卻發現對麵有十幾雙眼睛正一臉好奇地看著她,
她有些窘迫,連忙過去打算對他們行禮。
田攸朗笑得十分和煦,“還是我來給懷葭妹妹介紹吧!”
說完他指著田子冕夫婦,“這是我的爹娘,也就是你的大舅和大舅母。”
蒼耳連忙行禮道:“大舅、大舅母。”
田子冕看著她,一時間失神得厲害。
他聽子越提起過蒼耳的真實麵目與母親很像,但他沒想到像到這種程度,簡直比二妹這個親生女兒更相似。
他的心底思緒紛雜,但麵上卻難得帶了幾分笑意,“你大舅母天天念叨著想見你,這下總算是讓她如願了。”
田子冕的夫人何氏是個很爽利的人,她拉著蒼耳的手誇讚道:“真是個標致的姑娘……大舅母往你眼前一站,就跟塊煤炭似的。”
蒼耳打趣道:“大舅母就是虧在年齡上了,您要是年輕二十歲,肯定就把我給比成一條泥鰍了。”
她說這句話可真不是恭維。
大舅母今年看起來五十歲左右,但不僅眉目秀麗,氣質也很端莊,可以想象年輕時的長相肯定不俗。
何氏被她給逗得咯咯直笑,“這孩子……嘴巴也太利了。”
旁邊一位看著稍微柔弱一點的夫人也笑著湊趣道:“懷葭這樣伶俐,把兩個姐姐都比下去了呢!”
田攸朗對著蒼耳介紹道:“這位是你的二舅母,娘家姓岑。”
蒼耳上前行禮道:“二舅、二舅母。”
田子逸衝她點了點頭,倒是岑氏看起來健談一些,她拉著自己身邊的兩位姑娘對蒼耳介紹道:“這是二舅母家的兩個女兒,一個叫阿嫻,比你大三歲,前兩年已經出嫁了,一個叫阿雅,隻比你大一歲,今年也定了婆家,婚期定在了明年冬天。懷葭,你有空了可以來找兩個姐姐玩耍。”
蒼耳看著眼前的兩個表姐,她笑著開口道:“兩位姐姐好,我是個沒規矩的……兩位姐姐千萬不要嫌棄我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