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欣然應允:“左丞相請!”
司馬劍舉步向司馬蘭走去,父女兩人互相叮囑,一派父慈女孝的做派。
這時。
太子黑著臉進入馬車,冷冷的道:“本宮今日就送到這裡,荒親王一路走好!”
“走!”
“駕......”
車夫調轉馬頭,回城而去。
夏天恭敬對馬車行禮:“臣弟恭送太子哥哥,替我向三位皇嫂問好!”
“願太子哥哥早日做父親!”
“兒女成群!”
城門洞中。
“噗......”
太子鬱結在胸中之血再也控製不住,喉嚨一甜,噴在馬車內,壓抑的吼道:“夏美人!”
一個曼妙的黑色身影出現在車窗外,聲音輕柔婉轉,宛若黃鸝說人言:“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太子麵目猙獰:“殺了他!”
“立即殺了他!”
曼妙身影一愣:“太子,若是立即動手......我們這段時間費儘心思的布置,可就白費了?”
“那就白費!”
太子拔劍揮舞,咬牙切齒的道:“本太子一刻都不能等了!隻想以最快的速度送他去陰曹地府!”
“是!”
曼妙身影有些為難的答應:“我馬上重新製定刺殺計劃!”
“還有一件事,剛剛傷兵送到這裡後,九皇子不僅沒有失望,還折騰了半天,仿佛撿到了寶貝般!”
太子陰森一笑:“臭老九裝模作樣罷了!”
“此刻,他的心,一定很煎熬!”
“他現在裝得有多開心,心中就有多難過!”
“一定是這樣!”
“就讓他,在煎熬和難過中死去吧!”
“是!”
片刻後。
太子馬車駛出昏暗的城門洞。
車窗外並無人影。
剛剛的一切,仿佛都是幻覺。
另一邊。
城門前。
司馬劍還是忍不住問:“王爺,你為何一定要激怒太子?”
夏天一臉謙恭:“司馬叔叔,不要叫得如此生疏,直接叫我賢婿就好!”
司馬蘭的俏臉紅如蘋果。
她嬌媚的瞪了夏天一眼。
司馬劍一愣:“賢婿?”
夏天反問:“難道不是這樣叫?”
司馬劍臉色不變,坦率直言:“若是王爺能夠活著入主大荒州,老臣一定遵命!”
“不過,老臣想知道......你為何要激怒太子?”
夏天淡淡一笑:“在本王去大荒州的路上,太子定早就布置好了殺我的手段。”
“若是能激怒於他,讓他忍不住自亂陣腳......對我最為有利。”
“哈哈哈......”
司馬劍摸著三縷胡須,一臉欣賞之色:“看來王爺不僅知兵、懂兵。”
“還深諳兵法。”
“好!
“現在,老臣想與王爺打個賭......如果王爺能夠在開春後擊退天狼大軍,立足大荒州,司馬家將儘全力輔助王爺。”
夏天欣然應下:“謝司馬叔叔!”
司馬劍不再抗拒這個稱呼:“王爺,等你在大荒州站穩腳跟後,再言謝吧!”
夏天拿出態度:“司馬叔叔,就算沒有你這個賭約,為了大荒州子民,我也要將那呼延朵兒打回去!”
“好!”
司馬劍想了想,若有深意的問:“王爺,你的誌向是什麼?”
對待這個問題,夏天早就有準備!
隻是,在這帝都城門論誌,可能會傳入某些人的耳朵,風險很大。
但,無論自己這個皇子有無大誌,都是皇宮裡那些人的必殺目標……他又何必再低調呢?
司馬家族是大夏朝內的龐然大物,不缺錢財,也不缺權力,除了不是皇族,家中沒有皇帝,什麼都有。
若想這樣的家族投資一個皇子,首先,必須讓他們看到這個皇子有大誌!
然後,他們才會去看一個皇子的能力!
夏天雙手後背,身形如劍,聲音小,隻有司馬劍和司馬蘭兩人能聽見。
但,卻仿佛穿透了時空:“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此聖人誌,振聾發聵!
這片土地的曆史,與華夏不同。
雖然,三皇五帝稱呼相同,人不同。
雖然之後也有商朝、周朝、春秋戰國、秦朝,但執掌權柄的人也大為不同。
其中的曆史人物也不同。
而且。
在秦朝之後的不是大漢朝!
而是現在的大夏朝。
大夏也多文人,喜歡詩詞歌賦。
但,卻無華夏五千年那些傳世佳作。
論立誌,這“四為”足以驚天地,泣鬼神。
此刻。
“轟……”
司馬劍和司馬蘭聽後,腦子裡宛若被投下四顆核彈,炸得魂海激蕩,人心澎湃。
他的心好大!
是要做聖人嗎?
還是想做皇帝?
果然。
司馬劍眼中精光爆射,對夏天另眼相看:“好大的誌向!”
“王爺,好氣魄!”
他深深地看了夏天幾眼,叮囑司馬蘭:“蘭兒,好好幫助王爺入主大荒州。”
“若是遇到困難,直接傳信家中,為父自會安排。”
司馬蘭驚醒過來:“是!”
“父親多保重!”
司馬劍頷首,叮囑道:“王爺,蘭兒就拜托王爺照顧了!”
“祝王爺順利入主大荒州!”
“老臣在帝都等您的好消息!”
夏天拱手行禮。
司馬劍還禮:“送君千裡,終須一彆!”
“一路好走!”
夏天:“我定會照顧好司馬小姐,定不辜負司馬家!”
司馬劍點點頭。
然後,他瀟灑轉身離去,眼望虛空,心潮澎湃:“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世人都看錯九皇子了!”
這時,夏天的聲音穿透虛空:“莫聽穿林打葉聲,何妨吟嘯且徐行。”
“竹杖芒鞋輕勝馬,誰怕?”
司馬劍眼中滿是異彩:“好!好一個荒州王……無畏風雨打身,無畏頭上是否天晴?該走的路,披荊斬棘也前行!”
“有大誌!有決心!我司馬劍就在帝都看你一路起風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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