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在民間敗壞朱檀的名聲。
胡惟庸還計劃拉攏朝中對朱檀不滿的官員。
暗中挑撥離間,製造矛盾,逐漸削弱朱檀的勢力。
“朱檀雖然年輕氣盛,但也不是傻子,我們必須步步為營,小心行事,切不可操之過急,打草驚蛇。”
九條政孝聽得冷汗直冒,他從未想過,扳倒一個人竟然需要如此複雜且陰狠的手段。
但他轉念一想,自己如今已是喪家之犬,還有什麼好怕的?
隻要能報仇雪恨,就算讓他與魔鬼做交易也在所不惜!
“胡大人放心,我一定會全力配合您的計劃!隻要能除掉朱檀,我九條政孝這條命就是您的!”
九條政孝咬牙切齒地說道,眼中閃爍著瘋狂的複仇火焰。
“很好。”
胡惟庸滿意地點了點頭,“我會安排人手與你接洽,具體的事宜,你們再行商議。”
……
翌日。
胡惟庸府邸,書房內,氣氛卻不像往日那般沉靜,反而透露出一股燥熱。
“陳大人,你可知我今日為何請你來?”
胡惟庸坐在太師椅上,手中握著紫砂茶壺,卻沒有倒茶的意思。
“下官愚鈍,還請左相明示。”
陳寧微微拱手,心中卻暗自思忖——
這位權傾朝野的丞相。
今日請自己來,恐怕不是什麼好事。
陳寧,中書省禦史大夫。
乃是胡惟庸黨。
說起來他也是一個有才能魄力的人,但是性情過於刻薄以及嚴酷。
對待親兒子都尚且如此。
之前在蘇州征收賦稅的時候非常嚴峻,曾經因此而燙紅了那些百姓的皮膚。。
官民深受其苦。
就連他的兒子也多次勸戒,卻沒想到被惱羞成怒的陳寧給活活打死。
朱元璋知道了這件事情之後,對於陳寧點評了一句——對小家不慈、
對大家不仁。
隨後便厭棄了陳寧。
走投無路的陳寧,最後隻能投入了胡惟庸的懷抱。
胡惟庸將茶壺重重地放在桌上,發出一聲悶響:
“陳大人,你我同朝為官多年,彼此之間,也無需拐彎抹角。如今這朝堂之上,可還有你我說話的份?”
陳寧心中一驚,卻故作鎮定:
“左相說笑了,您位高權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誰敢不給您說話的份?”
“哼,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胡惟庸冷笑一聲:
“那朱檀呢?他算什麼東西?不過是仗著皇上的寵愛,就敢在朝堂上肆意妄為!連我這個做丞相的,他也不放在眼裡!”
陳寧眼珠一轉,心中了然。
原來,胡惟庸這是要對朱檀下手了。他裝作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
“朱檀囂張跋扈,目無君臣,早就該有人治治他了!”
“說得好!”胡惟庸猛地一拍桌子,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我已決定,聯名彈劾朱檀!陳大人,你與那朱檀素有不和,此事,還需要你多多出力啊!”
陳寧心中冷笑,這正是他求之不得的。他表麵上卻裝出一副為難的樣子:
“下官自然是義不容辭,隻是……”
“隻是什麼?”
“隻是那朱檀畢竟是皇子,又有皇上撐腰,我們若是貿然出手,隻怕……”
“哼,你放心,我既然敢出手,自然是有萬全的準備。”
胡惟庸從袖中掏出一份名單,遞給陳寧:
“這些人,都是對朱檀心懷不滿的官員,你隻需暗中聯絡他們,待時機成熟,我們就聯名上書彈劾!”
陳寧接過名單,心中一陣狂喜。
有了這份名單,他便可以趁機拉攏人心,擴大自己的勢力。
到時候,就算扳不倒朱檀,也能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
萬裡之外的東瀛,博多港口人聲鼎沸。
碼頭上,一艘艘巨大的樓船整裝待發,船帆上繡著大明的日月龍旗,在海風中獵獵作響。
朱檀一身戎裝,腰佩寶劍,站在船頭,目光深邃地望著遠方。
半個月了,他終於要回到故土了。
“殿下,您真的要帶走這麼多東瀛孩童嗎?”
身旁,一位身材魁梧的將軍問道。
“沒錯。”
朱檀點點頭:
“這些孩子,都是東瀛人,我要把他們帶回大明,教他們讀書識字,學習大明的文化和禮儀。”
“等他們長大成人,再回到東瀛,這樣的話,東瀛就再也後繼無人了。”
滅國,要先從娃娃抓起嘛。
殖民,不也正是如此嗎?
將軍歎了口氣,他知道朱檀的決心,也不再勸阻。
朱檀在東瀛推行的“三六九等”政策,雖然備受爭議,但卻也取得了顯著成效。
越來越多的東瀛百姓開始學習漢語,接受大明的文化,兩國之間的貿易往來也日益頻繁。
“殿下,聖旨到!”
一位身著飛魚服的錦衣衛快步走上船頭,恭敬地跪下,雙手捧著一卷明黃色的聖旨。
朱檀接過聖旨,緩緩展開,上麵寫著: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我兒遠赴東瀛,平定倭寇,安撫百姓,功勳卓著,朕心甚慰。”
“今倭寇已平,東瀛安定,著令汝即刻班師回朝,不得有誤。欽此!”
朱檀合上聖旨,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
他明白,這道聖旨意味著他將要回到那個充滿了爾虞我詐的朝堂。
“起航!”
隨著朱檀一聲令下,巨大的樓船緩緩駛離港口,朝著東方。
浩浩蕩蕩的船隊,破開碧波萬頃,朝著大明而來。
……
半月之後,抵達應天府外長江碼頭。
朱檀一身戎裝,身後跟著數百名同樣盔甲鮮明的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