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在前麵領路，將她帶到她之前來過的舊教學樓。舊教學樓還是那般破舊，灰塵、蛛網遍布，月光穿梭在這些破舊教室裡，給桌椅鍍上一層歲月的痕跡。
“老師，這考試環境是不是不太好？”銀蘇開始發難：“好學生對考試環境可是很挑剔的。”
前方的老師一百八十度扭過頭來，在晦暗的走廊裡笑，“教室很乾淨，同學放心。”
“最好是。”銀蘇伸手把他扭了一百八十度的腦袋給推回去：“還請老師好好帶路，不要這樣展示脖子的柔韌度，怪嚇人的。”
老師：“……”
老師想著接下來的事，沒有和她計較，帶著她繼續往前走。
穿過這條走廊，老師最終停在走廊儘頭的一間教室，銀蘇往教室上掛著的牌子看去。
生鏽的牌子上沾著暗沉的血跡，444三個數字，都被鏽掉了一部分。
“嘎吱——”
生鏽的教室門被推開，難聽的聲音在寂靜的走廊裡傳開。
“同學。”老師伸手示意銀蘇進去，“考試要開始了，快進去吧。錯過這次考試，可就沒有下次了。”
銀蘇往教室裡看一眼，在外麵看黑漆漆的教室，此時卻是乾淨明亮，如同真正的教室。
教室裡還坐滿了麵露期待的學生們。
銀蘇收回視線，故意問：“為什麼沒有下次了？”
老師臉上勾起怪異的笑容，聲音幽幽沉沉，“因為明天就是狂歡日了啊。”
“哦。”銀蘇似乎接受了這個說法，不放心一般跟老師求證：“這真的能讓我直接參加大考？”
老師回答得斬釘截鐵：“當然，老師怎麼會欺騙學生呢？”
銀蘇笑起來：“也對，老師要有師德，才能成為一個好老師呢。”
老師：“……”
銀蘇衝老師笑一下，隨後往教室裡麵走。
老師在她轉身的瞬間，臉色就陰沉下來，跟在她身後進入教室。嘎吱的關門聲拉得極其悠長，那些學生對於新進來的同學不感興趣，隻是期待地看著老師。
老師在她身後說：“那邊還有一個空位，同學快去坐下吧，老師馬上就發試卷了。”
銀蘇從容不迫地路過大半個教室的學生，走到唯一的空位坐下——很好，c位。
優秀學生配得上坐個c位。
老師見銀蘇真的坐下，臉上的笑意更深，“那麼我們現在開始今天的考試，老師很期待在大考上看見大家的身影。”
老師廢話很多，半天才說道：“那麼今天晚上的試卷……”
銀蘇還在看課桌上不知是哪個手賤學生畫上去的小人，突然感覺到不少目光在看自己。
她一抬頭就對上老師陰森的目光，四周的同學也開始轉頭看她，那些齊刷刷轉過來的眼神中，期待逐漸變成猙獰的惡意與瘋狂，仿佛她是什麼香餑餑……
銀蘇平靜看回去：“看我乾什麼？我臉上有花兒？”
講台上的老師唇瓣一張一合：“我們今晚的試卷便是18號課桌的同學，現在開始考試。”
銀蘇左右看下自己的位置，不是很理解。
拿她當試卷，她同意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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