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藏宰,但是名柯!
二十九
我是這荒野的唯一的花,並非其他的原因,而是和我靠近的一切生物在聞到我的花香後,都死去了。我,是一朵帶毒的花。生來罪孽,現在,就連那隻虎也要死了。――《花與虎》
鬼虎幫……鬼虎幫此時還並不知道自己接下來的悲慘命運,他們把山部浩一和他女朋友,一左一右全部綁起,而且綁得遠遠的。
他們十幾個人就站在中間,像極了阻斷牛郎織女相會的地獄版鵲橋。
自然,他們本人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此刻,他們正在思考著下一步該怎麼辦。
“那群來度假的人絕對會報警的,老大,怎麼辦?”
被稱作老大的人抽了根煙,拿槍把懟了問話的小弟一下,“慫什麼!他們要是有膽量,就讓他們報!”
“那群條子能力不行,根本不可能猜到我們的目的。”
他慢慢吐出一口煙霧,“我們已經籌備了那麼久,隻要在29號那天殺掉那個該死的檢察官,我們就就地解散!”
“埋伏兩年,再繼續出來活動。”
他呲起一口大牙,“聽懂了嗎?”
小弟們紛紛點頭,高聲讚歎“老大英明”。
隻有看似已經昏迷、實則清醒的山部浩一卻感到了恐懼。
‘這群人,根本不可能放過他和他的女朋友!’
‘一旦他那天射擊成功,他和繪裡一個都逃不了!’
現在,山部警官隻能寄希望於那群來野營的人們報警後,警察能找到他留下的線索。
大概是他的祈禱起作用了吧,幾分鐘後,守門的小弟突然跑了進來。
“不好了,老大,門口突然來了一群人,把我們圍起來了!”
老大把煙掐滅,站起身來,“是條子?”
緊接著,山部浩一就聽到槍支裝彈上膛的聲音,冰冷的槍管立刻抵上了他的額頭。
山部浩一沒有動,他維持著昏迷的姿勢,實則手心裡麵全是汗水。
‘不能動,否則繪裡會死的。’
他現在反倒慶幸繪裡現在已經昏迷了。
“不、不是條子。”小弟喘了口氣,接上話,“對麵來了一群穿得五顏六色的人,男女老少都有,看起來像是來找茬的!”
他剛說完,大門就被“嘭”一聲的踹開。
一臉“惹我者死”的鬆田陣平率先走進,緊接著是沉著臉的萩原研二和伊達航。
眯著眼的衝矢昴靠在門邊,年紀過半的雪野鶴山手拿拐杖,江戶川柯南腳上掂著足球。
然後,高跟鞋響起,氣場全開雪野千百特意換了件黑色的黑衣。
紅豔的唇色讓她整個人顯得尖銳起來。
“你們是誰?”
老大召集小弟,也不管山部浩一和他女朋友了,直接把槍口對準了來人。
‘隻要來的不是條子,那麼那兩個人質毫無作用。’
‘而且這群人,沒一個看起來像是會可憐人質的。’
老大眉頭一跳,有種不好的征兆。
‘一個像是從地下場出來的殺人犯,一個混在煙柳場所的人販子,一個則像是手臂上紋了左青龍右白虎的黑大哥。’
‘還有那什麼咪咪眼,一看就一肚子的壞水。’
‘那個老頭整個人亂糟糟的,一看就是看慣了大場麵的,還偏愛穿白大褂,簡直就是科學怪人。’
‘不僅如此,就連那個踢球的小鬼,看起來都十分的奇怪。’
老大心裡盤算著這群人個個都不好對付,麵上卻維持著作為“老大”的威信,朝著最像話語人的雪野千百問去。
他能明確感受到,站在那些人前麵的這個人,很危險。
“喂,就是你們打擾了我們的野餐。”
話是問句,但雪野千百根本沒有用疑惑的語氣。
“你們傷到了阿葉,所以、我們現在,很不爽呢!”
“野餐――”
聽到這話的老大頭上的冷汗“唰”地一下就掉下來了。
‘是那群來河邊度假的人!是他們找上門來了!’
‘該死的!他根本沒有過多留意那群人!’
“看來是想起來了?”
雪野千百慢悠悠地走到老大前麵,她比那所謂的老大矮,但氣勢上卻壓倒了老大。
“我們――”
老大想開口解釋。
“啪!”
一個漂亮且響亮的耳光過去,臉都被打歪的老大被打到發懵,跟著他的小弟也跟著發懵。
不僅敵方陣營發懵,己方陣營也發懵起來。
江戶川柯南差點沒有繃住自己的臉。
“你!”
“啪!”雪野千百反手回打,“怎麼?我可不是來聽你解釋的。”
“我!”
“啪!”雪野千百換了隻手,“你什麼你?你當你是誰!”
“不是!”
“啪!”雪野千百甩了甩了手,“想說不是你們乾的?”
在老大還未開口說話之前,下一巴掌就如約而至到來,“老娘生平最討厭騙我的人!”
還在擺oss的萩原研二感受了一下自己沒挨過巴掌的臉,內心抖了抖。
“我是想說我們可以跪下道歉的!”
在雪野千百下一隻手抬起時,那位老大被逼出了此生最快的語速。
他口齒不清,但十分堅強地說完了這句話。
然後……“啪!”
老大捂住自己的臉,淚水飆出,像是在訴說“他都說了跪下道歉,為什麼還要打他。”
雪野千百收回手,“咳,打習慣了。”
但在老大靠近時,又抬起了手。
“啪!”
接著是雪野千百冷漠的聲音,“左右不對稱,補一下。”
‘你強迫症啊!’
‘天殺的!這群人還講不講道理!’
被狂甩巴掌的老大內心怨恨起來,他偷偷抓緊了放在自己口袋裡麵的手機。
“你們!不要欺人太甚!”
“都說了我們是來算賬的。”雪野千百揉揉手,瞥了鬆田陣平他們一眼,“不打一頓怎麼解氣呢?”
她右腳一旋,將高跟鞋的鞋跟狠狠紮在了老大的腳上。
痛得嗷嗷叫老大又是我!怎麼又是我!
接著,鬆田陣平如利劍般穿插進人群之間,在那群小弟都沒有來得及反應的時候迅速奪過槍械。
不、也不能說是沒有反應。
那群小弟著急想扣動扳機時,才驚恐地發現自己身上沒了力氣。
像是軟掉的蝦,隻能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