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藏宰,但是名柯!
三十六
但那個自己和我不一樣,他是個木偶,無論我如何在鏡子前嬉笑怒罵、發狂尖叫,他都一動不動。――《鏡中人》
“月色和玫瑰共舞,在流霜降落的一刻,我將取走心愛的玫瑰!”
那張畫有怪盜基德標識的卡牌被無數人所知,負責抓捕怪盜基德的中森警官在第一時間就聯係上了尾崎百合。
“但那個女人,明顯就是在拿我當樂子!”
“27樓那麼重要的保護地帶,竟然不讓警察守護!”
中森警官坐在宴會的大門口的電梯前,嘴裡叼著根煙,神情十分鬱悶。
他看著宴會裡麵其樂融融地景象,以及被尾崎百合規劃了方位的警察,以及走到哪兒就要監視他們的保鏢,內心憋出一口濁氣。
‘尾崎百合明顯不信任警方。’
中森警官還記得和尾崎百合的初見,他帶著搜查二課所有的誠意。
但尾崎百合交叉著手,頗有幾分不屑的姿態,“我記得中森警官一次都沒有抓捕成功吧。”
那張警察單方麵提出的合作被撕的一乾二淨,而中森警官則為了能參與此次案件,簽下了一係列的不平等條約。
中森警官一想到這裡,就惡狠狠地把手上的煙盒捏癟,“該死的怪盜基德!最好彆讓我抓到!”
“中森警官。”
聽到來人的聲音,中森警官把煙盒往口袋裡麵隨意一放,連煙都掐滅了。
“優作先生,這次還要多謝優作先生推斷出怪盜基德出現的時間。”
中森警官向後看了看,沒有看到一直和工藤優作連體嬰出現的工藤有希子。
“有希子在宴會裡麵欣賞幻術師帶來的視覺盛宴。”
工藤優作注意到了中森警官的疑惑,“我對幻術並不感興趣,因此出來換口氣。”
“中森警官,雖然現在距離預告函上的八點還有些時間距離,但說不定怪盜基德已經混進人群裡麵了。”
工藤優作隻淡淡地提了一下便轉移了話題,“對了,我剛才看到尾崎會長帶著她的男伴離開了,中森警官有看到他們離開的方向嗎?”
中森警官沒有問工藤優作詢問這件事的意圖,他給工藤優作指了指方向,然後大手一揮,喊上從一開始就一直跟在他旁邊的警員,“臭小子,走了!”
他活動了下手指,發出陰森森的笑聲,“一會兒你左我右,把那群底下的人挨個檢查一遍!”
‘怪盜基德不是喜歡偽裝成彆人嘛!那他就撕開怪盜基德的皮!’
被稱作“臭小子”、實則是怪盜基德的警員頭上冒下汗,在路過工藤優作時,無意間對上了工藤優作意味深長的眼神。
黑羽快鬥‘工藤叔叔……不會發現了他的身份吧!’
他猛得收回視線,‘速走,速走!’
就算是離開,他也沒忘給大庭葉藏通風報信。
黑羽“工藤優作朝你那個方向走去了。”
大庭葉藏感受著手機輕微震動了三下。
‘那就是三個人。’
‘早早離場的億方習、徑直上了27樓的一條侅、以及……跟在尾崎百合身後出來的工藤優作。’
“阿葉也想看那種粗製濫造、靠著燈光與催眠的幻術嗎?”
名聲享譽世界的幻術師在她眼裡根本不值一提,她把大門關閉,看向大庭葉藏。
大庭葉藏被尾崎百合拽地有些發疼,他小心翼翼地回答尾崎百合的問話。
“沒、沒有的。”
“那阿葉為什麼不高興呢?”
尾崎百合故意坐在了大庭葉藏旁邊,在看到葉藏眼神裡麵閃爍著的不安光芒後,心情更好了些。
“阿葉不說我也能猜到――”她慢慢拉近著與大庭葉藏之間的距離,手上的力氣也逐漸加大,“是因為雪野家嗎?”
屋子內隻有他們兩人,被水打濕的百合花正儘情舒展著花瓣,絲毫不顧及被凝固了的空氣。
大庭葉藏呼吸有一瞬的停頓,他不知道為什麼尾崎百合會突然提到雪野家……身體也跟著緊繃起來,每一次的吸入都像是在壓抑著內心深處的恐懼。
“雪野家……”
‘啊,阿葉的呼吸聲亂了。’
尾崎百合笑出聲來,輕輕拍了拍大庭葉藏的背,“阿葉應該高興才對啊,如此光鮮亮麗地站在了燈光下――雪野家的兩位客人也很驚訝呢!”
她早在去見大庭葉藏前,就已經托人探查了大庭葉藏的底細。
‘雪野家的養子,一直流落在外,現在還居住在彆人的屋子裡麵。’
‘倒是會討雪野家那兩個繼承人的歡心,逼著雪野家公布了大庭葉藏的身份。’
尾崎商會想從雪野家身上咬下一塊肉,卻兜兜轉轉讓尾崎百合遇上了大庭葉藏。
她的手從葉藏的後背滑到腰間,像是最親密的情人般咬著耳朵,“定做禮服的時候就想說了,阿葉好瘦啊。”
‘但即便是這樣,雪野家也沒有將大庭葉藏帶回去。’
‘反而是一直不聞不問,像是對大庭葉藏無動於衷。’
‘真可憐。’
“雪野家對阿葉一直不太好吧。”
尾崎百合將逃無可逃的大庭葉藏困住,欣賞著籠中之鳥般欣賞著葉藏的顫抖。
“秋生沙梨子那人倒是好心,將你的過去隱瞞了那麼多。”
尾崎百合想起她所拿到的情報,不由地戲謔笑道,“酗酒,買醉,無家可歸隻能出沒於酒館,浪跡於不同女子之間。”
“若非工藤新一將你帶了回去,離開沙梨子後的阿葉,會立刻被人撿走吧。”
她每說一個字,大庭葉藏也跟著戰栗一下,整個人像是好不容易被人拚湊起的玻璃花瓶,聽著彆人細細數出身上的那些裂紋。
“百、合子。”
阿葉的聲音帶著哀求,連抽泣的都微小到可憐,但是弱小的獸根本沒有反抗的權力。
“阿葉彆怕,讓我來養阿葉吧。”尾崎百合將桌子上的一朵盛開百合花彆在大庭葉藏的耳邊,“隻是過著和以前一樣的日子啊。”
“何況沒有保護,阿葉是活不下去的吧。”
她笑著看著被自己裝點的成禮物一樣的大庭葉藏,壓低了聲音,“阿葉你猜,宴會上為你擔心的雪野席,會知道阿葉你那肮臟不堪的過去嗎?”
尾崎千百在看到大庭葉藏的第一時間,就知道葉藏這個人合該是她的。
‘現在的大庭葉藏似乎過的很好,不用再顛沛流離,上了學校也有了朋友,像是和正常人一樣。’
‘但那又怎樣?’
尾崎百合偏要撕開大庭葉藏那層被掩埋的過去。
‘要問為什麼?’
‘當然是因為隻有過去的大庭葉藏,才會願意被人養在籠子裡麵。’
尾崎百合放開了大庭葉藏,但無形的鐐銬已經鎖在了大庭葉藏的身上。
“阿葉,現在不回答沒關係。”
他早已彆無選擇。
“等宴會後再告訴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