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藏宰,但是名柯!
五十
真討厭,鏡子裡麵的果然我也很討厭。我整理衣帽,第一次露出笑容,宣告這場戲劇的結束。那麼各位看客,你能分辨出哪些是我所寫,哪些是“我”寫下的嗎?――《鏡中人》
“安室先生。”
夜晚的月亮終於出來了。
比起安室透的緊張,大庭葉藏對那些血跡完全沒有任何正常人該有的反應,他拉著安室透的衣袖,將他帶進了客房自備的盥洗室。
“安室先生把外套交給我吧。”
大庭葉藏從自己帶著小包裡麵拿出了隱形眼鏡護理液,“幸好安室先生給我拿藥時將小包也一起拿了上來。”
“不然這衣袖上沾染的血液,還真不好處理。”
大庭葉藏的表情很平淡,低著頭,動作熟練地清理血液。
‘是在琴酒那裡鍛煉出來的嗎?’
安室透把目光放在了大庭葉藏身上,為大庭葉藏的反應瘋狂找理由。
‘又或許是藥物的副作用,導致大庭葉藏雖然醒了,但仍未清醒。’
在血液清理完畢後,大庭葉藏抽出幾張消毒紙巾,將安室透洗乾淨的手再次擦拭一遍,然後噴上橙花調的香水。
直到再也聞不到血腥味後,安室透才被大庭葉藏牽著走出了盥洗室。
“葉藏老板不問問我剛才去做什麼了嗎?”
安室透想要從大庭葉藏的眼睛裡麵看出什麼來。
但大庭葉藏隻是搖搖頭,“安室先生其實並不想要我問吧。”
他將自己的臉貼上安室透的手心,眼睛裡麵格外專注,“隻要安室先生在我身邊就好。”
“我不會告訴彆人,安室先生曾離開過的。”
看著大庭葉藏那雙乖順到善解人意的眼睛,安室透……如墜深淵。
……
“[黑貓],你剛才遇到誰了?”
電話裡麵是一個年輕人的活潑的聲音。
[黑貓]雙手離開方向盤,一隻手將另一隻手脫臼的骨頭接上,然後她才回複那人詢問的問題。
“一個男的,下手挺狠。”車子急行駛過,穿梭在樹林間,[黑貓]換了一條道,“當時環境太黑了,長相沒看清。”
“所以我們大名鼎鼎的[黑貓]竟然會在這個小任務上吃了大虧。”
[黑貓]遠遠地看見前麵被警察攔住的警戒線,又一次轉動方向盤,“這件事說來,你才是最大的失誤者吧。”
“負責山莊名單的黑客――[野犬]先生。”
“[黑貓]小姐這是生氣了?”
“生氣到說不上,隻是覺得自己的工作額外生了枝節,因此感到麻煩而已。”
她說得很認真,讓[野犬]有一瞬間失笑。
但隻有一瞬,在[黑貓]真的生氣前,[野犬]收住了笑聲,“抱歉抱歉。”
然後他的聲音正經了起來,“[黑貓],你往右轉進入十葉路試試。”
[黑貓]沒有問為什麼,直接變更了方向,在行駛了幾分鐘後,她又看見了嚴陣以待的警察。
“真是見了鬼了!那群人簡直像是知道我的路線,提前在出口堵死了一樣。”
“怎麼哪兒哪兒都有條子!”
[野犬]‘額……’
[黑貓]?……!
“喂!他們不會是真的知道我的路線吧!”[黑貓]一拍方向盤,“[野犬],你說話!”
“咳……不要在意這種小細節啦,而且我大概有點猜測了。”
話雖如此,但[野犬]說得很確定,“和你交手的那個男人應該是警方或者公安,或許他們也查到了四井集團的頭上,偽裝成客人參加了宴會。”
“因此他才正好和你遇見,並且泄露了你的行蹤。”
“不然無法解釋為何那些警察到場如此之快。”
“[黑貓],你的身上應該被他放了定位器。”
[黑貓]果然在自己的衣服下擺找到了不顯眼的定位器。
她剛想丟掉,[野犬]卻喊住了她,“彆丟。既然那群警察想戲耍我們,我們為什麼不能戲耍他們呢?”
他想到了一個好主意,“森林裡麵呀,動物是最多的。”
[黑貓]了然,“果然淨出些餿主意啊,席也弟弟。”
代號名為[野犬]的衝田席也頓了頓,不滿起來,“竹取姐!我都說過了,工作的時候要叫我的代號!”
原名竹取十原、代號[黑貓]的女子當作沒有聽到,“席也,若我沒有記錯,你現在應該是在補答應給粉絲們的直播時長吧。”
‘就因為衝田席也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營業態度,才會在月底壓下那麼多沒有完成的事情。’
她打開了手機,翻到了熱門列表的第一個直播間,上麵隻掛著一個“主播暫時有事,馬上回來哦~”牌子。
“你經紀人可是說了,自己答應的事就算是死了也要做到。”
“席也,你還欠粉絲6個小時。”
衝田席也聽到經紀人這三個字就頭疼,他含糊地說著“知道了、知道了”的話語,然後掛斷了電話。
‘才不會去工作呢!’
他興衝衝地打開列表,將拉黑的黑羽快鬥放了出來。
黑羽快鬥“席也!你快給我回來!我再也不要頂你的班了!”
(發送成功)
黑羽快鬥“???”
黑羽快鬥“!!!喲,你終於肯看我消息了?幾分鐘前明明是你先給我發的消息,憑什麼拉黑我!”
衝田席也發送了“你可以的”的表情包。
黑羽快鬥“我真的不行了!你家粉絲的戰鬥力太恐怖了,現在還在直播間捏著一堆問題要問!救命!大晚上的看什麼直播間,快給我去睡覺啊!”
衝田席也發送了“我相信你”的表情包。
黑羽快鬥“我都不相信我自己,你相信我什麼?還有你家的經紀人也太凶了吧!我才離開直播間多久,她人都扒在廁所門縫上了!”
黑羽快鬥“我在上廁所啊!上廁所!”
(發送失敗)
黑羽快鬥多年的修養毀於一旦,他情不自禁地發出了“靠”的一聲,然後就被經紀人聽到了。
“衝田席也!你活長了不是,竟然還學會說臟話了!”
廁所門狠狠地震動一下,在黑羽快鬥目瞪口呆的表情中,衝田席也的經紀人衝了進來。
“還有空和十原聊天。”
要不是她朋友竹取十原通風報信,她還真以為衝田席也便秘了。
經紀人山穀和泉看著坐在馬桶蓋上玩手機的黑羽快鬥,露出“一切皆在我手中”的神色,“還不快去給我直播!”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一看就是衝田席也的錯的黑羽快鬥‘朋友,你犯事,我背鍋?’
“咳咳。”
通過休息室後台監控看到黑羽快鬥慘樣的衝田席也為他默哀三秒鐘。
先說好,他可不是單純地逃避直播,他可是在很努力的演戲中。
衝田席也比了個帥氣的姿勢,然後他看著鏡子裡麵的自己陷入沉默,‘啊啊啊!六田將司這個殼子真的不適合耍帥!’
衝田席也‘還是恢複六田將司的古板臉好了。’
‘反正唯一一個知道這個六田將司人設ooc的人,已經死得不能再透了。’
在那聲窗戶破裂的聲音響起後,他就藏在人群裡麵,看著他們發現一枝隆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