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九
【第七夜,我看見第六夜的流浪漢敞開了肚皮,最後活生生將自己噎死。於是暴食在死亡停止。――《第七夜》】
‘山洞裡麵還有一些……很久之前,有人生活過的痕跡。’
即使許多已經落了灰塵,江戶川柯南和服部平次依舊從山洞內的情況中得出這個結論。
巨大的石塊上整齊地鋪著衣服,即使衣服已經隨著時間流逝變得破爛不堪趁手的利器與武器散落了一地,像是發生了爭執。柯南和服部平次還在地上發現了已經乾涸的血液。
“是逃亡的青魔法族人。”小泉紅子摸索著牆壁上麵的魔法咒痕,感受著上麵的魔法氣息,“魔法師一族一直都是隔代遺傳,且隻有女性能夠使用魔法。”
“在這上麵留下痕跡的那位魔法師已經死去了。”
“魔女的魔法隻能在魔女體內保存,而魔法師一旦死去,魔力也會回歸於天地。”
“但這位魔法師卻能夠留下如此多可以使用的魔法卷軸――”
小泉紅子拿起青魔法師的魔法卷軸,終於在封存魔法的羊皮紙上聞到了血液的味道。
‘這怎麼可能啊。’她睜大了眼睛。
‘血液、心臟、眼淚,是魔女與魔法交接的三大要素。血液流淌魔法,心臟喚起魔法,眼淚終結魔法。’
‘但……’
“那位魔法師在她生前自己剝離了自己的血液。”
小泉紅子好不容易找到了紅魔法家族的死對頭,青魔法家族,卻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她無疑是一位偉大的青魔法師。”
“這裡應該是最後的青魔法後裔。隨著保護他們的魔法師死亡,便隻剩下了一位快要死亡的男子,以及……本該是青魔法繼承人的孩童。”小泉今時將手帕遞給小泉紅子,為她擋住失落的表情。
可如今卷軸並未使用,而是被武田信一和羅伯?泰勒兩人濫用――按照這個情況,剩下的兩人活著的概率並不大。
“但也不能排除他們還活著吧!”江戶川柯南個子矮,沒有被擋住。
他看著小泉紅子難過的神情,試圖安慰,然後被小泉紅子以一種奇怪眼神看了一眼。
“小偵探,你現在可是在被魔女綁架中,竟然還想著……”小泉紅子想到了和柯南風格如出一轍的黑羽快鬥,話語一改,“真蠢。”
被罵的柯南?
在她離開後,小泉今時才告訴了柯南青紅魔法一直是敵對關係。
柯南啊?
……
“羅伯?泰勒已經抓捕完畢,正關在武田家的柴房裡麵,將在明天早上自首。”
夜晚很深了,就連江戶川柯南和服部平次也都睡著(被打暈丟回了房間),但依舊有人沒有入睡。
大庭葉藏坐在客房裡麵,聽著小泉今時的彙報。
“武田家除武田智惠老婆婆有點察覺外,沒有人知道武田信一在暗中販賣麻藥。”
“武田信一那個老家夥是因為發現魔法卷軸被盜終日提心吊膽,所以才借以木偶之事邀請小姐到場。”
“羅伯?泰勒在殺死武田信一前從對方嘴裡知道了小姐的名字,因此設下了埋伏。”
“如今留在武田家的魔法陣已全部銷毀,至於那些剩下的魔法卷軸,小姐有意將它們帶回家。”
小泉今時時不時看看大庭葉藏平靜的臉色,生怕自己說錯了某些話。
“嗯,那就這樣辦吧。”大庭葉藏把隨手拿著的書合上,“今時,還有個很重要的問題不要忽視了。”
“武田信一能使用的都是低級魔法,那些魔法隻有一個共同點,容易使用。”
“而無論是需要燃燒才能使用的幻陣,要以血脈為引的傀儡陣,困住小泉紅子的禁錮陣,全是高級魔法。”
“羅伯?泰勒一個外國人,是如何知道魔法卷軸的使用方法的?”
趁著月色,大庭葉藏推開了門,“走吧,去問問當事人好了。”
……
“是蜘蛛仙!蜘蛛仙告訴我的!”羅伯?泰勒一看到拿著木偶的小泉今時便感覺渾身抽抽的疼,“在我發現根岸真的死後,我去山洞拿魔法陣時,背後出現了一名絕美的女子。是她告訴了我該魔法陣該如何使用!”
“女子……蜘蛛仙的詛咒?”小泉今時立刻便聯想到了蜘蛛仙的故事。但1故事裡麵的蜘蛛精早已死去,
“對,就是詛咒。武田家把為蜘蛛仙修建的祠堂推倒,重新修了倉庫,一定是惹蜘蛛仙生氣了!”
“都是報應!武田信一該死,他憑什麼用魔法殺了美紗!”
“武田家的所有人都該死!他們為什麼沒能救下美紗!”
羅伯?泰勒看著大庭葉藏和小泉今時,惡狠狠地說道,“你們也該死,你們為什麼要阻止我!”
“武田信一販賣麻藥,你們都沒有阻止,憑什麼要阻止我!”
他越說越覺得自己正義,看上去已經完全聽不進去任何人的說話。
‘看來從他那裡挖不出什麼線索了。’大庭葉藏把戰場讓給了小泉今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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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一出口就是王炸,“美紗小姐的死亡沒有任何魔法因素。她是自殺的。”
“所以你在用魔法殺掉根岸先生後,信一先生才會既邀請了我家小姐,又委托了偵探調查。”他的說話很冷酷,但很有效。
原本在嗷嗷嚎的羅伯?泰勒立刻止住,抬起了頭。
“你該清楚吧,若是信一先生曾經和你一樣,那麼他在第一眼便會得知這是魔法,根本不可能給你再去山洞拿卷軸的機會。”
“那美紗為什麼會死,她答應我要等我的!”羅伯?泰勒捂住臉。
三年前,登山失足的羅伯?泰勒被武田美紗撿了回去,細心照顧。兩人也在此期間互生好感。但就在他離開後的第三天,武田美紗吊死在了倉庫裡麵。
“或許是因為信一先生發現自己的妻子絹代曾經出軌胞弟產下一女,而那個女孩,便是武田美紗小姐。”
大庭葉藏將那張羅伯?泰勒曾經托人轉交給美紗小姐的明信片拿出,放在了他麵前的地板上。
“但更多的原因,卻是因為這個。”
“羅伯?泰勒先生,現在的你已經對語言進行了深度學習,所以……方便告知我明信片上的文字嗎?”
羅伯?泰勒沒有回答,他也沒有說話,就像是愣住了那般,僵硬著身體,任由眼淚淹沒那張明信片。
‘啊,是我在離開前給美紗的明信片。’
‘可為什麼,表達愛意詞語卻寫成了‘去死吧’這三個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