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裡,她緊張的靠在了牆壁上,她總覺得沈令冰是有事情瞞著她的。
“其實父親去世後,我就被爺爺奶奶接走了。他們痛恨蘭欣,斷絕了我跟她的一切來往。而我因為父親更恨她,所以從來沒有想過去找她。可是一切都是宿命,我竟然進了覃秦的公司。”
講到這裡,沈令冰歎了一口氣。
十年後的一切就是從沈令冰去了z城開始的。
“我不知道覃秦是怎麼認出我的,他把我帶到了蘭欣麵前。那一天,是台風天,除了風,就是海浪”女人明明坐在溫暖的室內臉上的表情卻讓人覺得好像置身於冰冷刺骨的海水中。
沈令冰到現在都無法忘記蘭欣喊錯她名字的場景,覃秦笑的像個瘋子,而她
“後來覃秦似乎重新找到了報複的快感,因為女兒的遺言,他又沒辦法徹底下狠心,隻能是定期用我折磨蘭欣,再用蘭欣折磨我。其實,他也很可憐,蘭欣早都不認識我了。”
說著說著又回到了原點,向陽知道,對於一個孩子而言,被母親忘記,是這個世界上最殘忍的事情了。
“你們倆這就聊上了?”
沈令冰轉過身就看到一身淺杏色家居服的女孩站在陽光下,臉上帶著俏皮的笑意,望著她。
那抹笑像春風拂過她的心田,掃去了剛剛從心底浸出來的陰霾和汙穢。
岑清淺觀察著沈令冰周身氣壓的變化,笑著回複到“是啊,誰讓我們向總是個大忙人呢。”
“”她就知道這個女人從小就是個腹黑的家夥。
向陽三步並作兩步,頂著岑清淺曖昧的目光,坐到了沈令冰旁邊。
“你們倆聊這麼久應該差不多了,我看咱們還得約個時間去z城當麵看一看。岑醫生,你說呢?”
某人顯然是在報複女人喊她向總的事情。
岑清淺沒理她的惡作劇,沉吟了一小會才開口“情況我大概了解了,確實也有必要見一見蘭欣,但是醫治需要一個更好的環境,否則有可能反倒會加重病情。這種情況在我們業內是很常見的。”
向陽知道她指的是覃秦定期會刺激蘭欣的事情。
岑清淺看著兩個同時沉默的人,收拾了自己的東西,站了起來。
“也不用悲觀,凡事事在人為。你們再想想,我診所還有預約就先走了。什麼時候想好了隨時約我。”
沈令冰站起身和向陽一起出門送人。
眼看著人進了車裡,已經要走了,向陽回頭看了一眼依舊不在狀態的女人,又把人喊住了。
“清淺姐姐,你覺得覃秦的事情如果找曹律的話,會不會更好一些。”
岑清淺從車窗探出頭來,看上去有點調皮“你希望我幫你跟她說?”
向陽樂了。
“方便嗎?你知道我有點怕她。如果可以的話,咱們一起吃個飯?”
岑清淺丟了句“瞧你那點出息。”
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