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身穿睡衣的性感金大妞打著哈切走了進來,用著半生不熟的普通話道“你們耽誤我和我的喀秋莎睡午覺了。”
“喀個屁啊!你一個地道的東北老屯妹子,能不能彆老裝外國佬,要不是為了找你,會被姓閻的找到機會下手嗎!”
柏秋芳惡狠狠的道“敢動我的人,老娘弄你全家!”
隨著這句話,地板開始緩緩開裂,眾人像是汪洋大海中的一葉扁舟那般東搖西晃,大量的陰冷海水開始浮出,整個會場都有分崩離析的架勢。
“喂喂喂,今天好歹是我值班,你們能不能給點麵子,彆動不動想殺人啊,”一道慵懶有磁性的聲音無奈響起。
“老婆,物質腐化。”
會所門外傳來三聲巨大的跺腳聲,灰蒙蒙的色調蓋過了一切,一切都在腐朽,一切都在凋零,包括火焰、包括欲望,包括眾人殘留在外的靈能。
“歐陽你這小白臉拉偏架!”柏秋芳臉一沉,“早乾嘛去了!”
“柏大姐你也講點理,我的確是協會理事,但問題是你手下這小兄弟目前還不是協會成員啊,我總不能幫外不幫裡吧,再說了,閻王真要下死手我也會阻止的,這不還沒到那一步嘛。”
一個麵色英俊而蒼白的年青人從樓梯上走下,聽著外麵的‘嘩嘩’流水聲,連忙叫道“老婆,記得我跟你說過,這裡麵的兩足獸都是不能吃的,我回頭給你找好吃的啊!”
流水聲嘎然而止。
歐陽龍走到了一具屍體旁,彎腰看著屍體上的十個大洞,以及血洞中殘存的鋒銳靈光,嘖嘖道“老閻也算是陰溝裡翻船了,柏姐你是故意的吧,專門找了一個克製老閻的小夥子,嘖,好變態的槍法,居然能穿門!”
屍體的傷口上忽然冒出十團黑焰,火焰燃燒中,傷口迅複原,閻王一蹦而起,表麵一點傷痕都沒有,二階的恐怖靈能似在空氣中灼燒,一臉陰沉道“剛才是我大意了,再來過!”
“彆逗了老閻,被克製就是被克製,也不是什麼丟人的事,你總不能在這裡召喚本體吧。”
閻王盯著二人,眼中似有火焰燃燒,最後冷哼一聲,“這事不會就這麼簡單算了的。”
“嗬,狠話誰不會放,告訴你老閻,就算我被調入省裡,這一畝三分地也輪不到你插足,夠膽的就約人約場子,咱們真刀實槍來一場。”柏秋芳不屑道。
“老三,走!”
怪物胖子的屍體晃悠悠的站了起來,大肚皮腆著,艱難的撿起腦殼,然後一搖一晃的跟在閻王身後。
“老閻手底下的人怎麼都跟他一個德性,打不死的小強啊!”歐陽龍搖頭感慨。
一場紛爭最終以閻王的離開而告終,寧如斯的槍術大出風頭,所有人再看向他的眼神中都多了幾分忌憚,這可是能逼退‘傷不了的閻王’的槍法,就連號稱‘不敢打’的歐陽龍都‘嘖嘖’打量了寧如斯一遍。
“不愧是傳說中乾掉牧羊人的猛人,以你這槍術,柏大姐這基本盤算是穩了。”
寧如斯將‘食欲’放回槍套,‘食欲’竟難得傳來一種委屈感,就像是全肉宴吃到最後現全是素的,飽是飽了,就是感覺十分空虛。
“盒子裡麵竟然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奇怪。”
“彆奇怪了,”柏秋芳拿來一堆文件,“把這些簽了,以後再在什麼公共場合下,閻王那批人都不敢動手了。”
“閻王那老小子仗著自己是熔岩巨人的副人格,能量核心不在本體中,動不動就跟我很橫,現在知道老娘手下有人了吧,對了,真玩命拚下去,你有幾成把握?”
寧如斯摸了摸下巴,“對方如果不召喚本體,我能一槍必殺,不過那閻王如果使用了第二階靈官保鏢的能力,就不好說了,盒子裡麵沒有核心,也就等於沒有要害,隻能指望把對方靈能耗儘,這種情況還是頭一次見。”
“成為特職者,以後這種稀奇古怪的事多了去了,”柏秋芳又樂了,“不過能把閻王手下那胖子弄倒也不虧,七宗罪畢竟是西方古神秘學最早開的玩意,輪到國內的名額也不多了,音音搶先把靈官保鏢占了,這胖子保準升不了職。”
“嗯嗯,我能感受到‘暴食’傳來的憤怒,雖然說隻要存在著無止儘的食欲,我們便能無限複活,但複活本身就等於虎口奪食,是會被‘七宗罪’嫌棄的。”
許雅音不知從哪裡摸出的‘豆腐腦’在喝著,寧如斯定睛一看,哪裡是豆腐腦,是之前那胖子的腦花。
柏秋芳又一把把那金大妞拽了過來,著重強調道“我們新合夥人,認識一下!”
“嗨,國內的小帥哥,你在找你的喀秋莎嗎?”金大妞勾引的勾了勾指頭,又是那種外國式中文。
“說人話!”
“這還用掰扯麼,俺們這旮都是自己人,尤其是那一槍,我們都賊稀罕你,”瑟琳娜伸出了大拇指,露出一嘴大白牙。
“你好你好。”
一個奇胖無比的羞澀姑娘,一個假裝毛妹的東北妹子,柏姐的兩個手下,還真都是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