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外麵什麼情況,更沒有嘗試以普通人身份收容異常,在他心裡這是標準的找死。
不過他不時能聽到的打架動靜,以及複雜的腳步聲,證明外界並不太平,對於食物的爭奪想必相當激烈。
相對平靜的過了一天。
午夜,他小心翼翼的將餅乾捏成粉末狀,然後混著礦泉水塞入了嘴裡,算是某種流質食品,至少一旦腸胃暴走,噴出來的也隻是某種酸液。
他不敢開燈,甚至用各種東西堵住門,因為在這種情況下,他不憚以最大的惡意去懷疑彆人。
兩天沒洗澡的他渾身難受,但哪怕隔壁就是廁所,他也強忍著衝上一把的抽動,夜間悶頭一板磚的滋味可是相當爽利,白天倒是可以接點水擦一擦。
‘這應該是大學城的鏡像空間,人不會真的死亡,或者說死亡是某種可以更改的概念,當然,最保險的方法其實是把其它人塞入異常中,學校不可能真把這些‘天才們’弄死,頂多算是軍訓失敗,隻要剩下一百人就足夠了。’
‘特職者習慣性的用‘同類角度’對付異常,這也包括我,所以一開始時,‘傷亡’最大的反而是各高校的精英特職者,緊接著是鍍金的二代們,他們的身份使得對異常事件的危險性基本沒有概念。’
‘砰’
‘砰’
‘砰’
黑夜中,敲門聲驟響。
寧如斯渾身一抖,不過沒有任何動作,如果外麵是人的話,他不會讓對方進來,如果是異常的話,對方進不進來也不由他來決定。
‘存活率最高的或許是挑選出參與訓練的普通人,他們經受過如何以普通人的身份在異常中生存……’
‘特職者和特職者未必會合作,他們是天生的敵人,所以外麵的生態模式應該是一個特職者和數個輔助人員的合作模式,這存在某種利益交換,或許我要挑選我的搭檔了,十五天內,我不可能一直單獨行動。’
‘砰’
‘砰’
‘砰’
伴隨著美妙的,不知是什麼玩意的敲門聲,寧如斯迷迷糊糊睡著了。
然而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一個他看不到的人正在對他的行為模式進行分析。
‘性格謹慎、保守、對外人保持強烈的戒備心,三天內沒有與人生任何交流,當然也包括衝突,這是不大不小的一個奇跡,注重細節,儘可能提高自身存活率,但也沒有展現出任何合作共贏的想法。’
‘需要更多的接觸性安排。’
……
第四天,寧如斯跟人乾了一架,確切的說是一挑三,在一次偶然的情況下,三位特職者手持不知從那裡摸來的鐵管,氣勢洶洶跟寧如斯在某個自習室中相遇。
還沒開始說話,寧如斯就率先抄起椅子,惡狠狠的給當頭的一記椅槌,乾翻了一個,然後一陣‘乒乒乓乓’後,寧如斯流著鼻血,頂著身上的十來道青痕,奪走了三人的食物。
事實證明,罵人靠嘴,打架靠狠,三個好好學生自然比不過‘前五中扛把子’,乾群架如喝水吃飯的‘b神’。
然後寧如斯立馬轉移了陣地。
‘該生具有強烈的獨狼意識,並無合作或妥協精神,警戒心極重,下手狠辣,申請醫務室,有人腦袋都開瓢了都——’
第五天,寧如斯找到了一個隊友,隊友的名字叫小黑。
那時,寧如斯好不容易躲在一個樓頂上準備吃飯,正好看到同樣在樓頂準備尿尿的小黑。
然後他們就成了臨時的搭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