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這位姐姐,是你的娘子嗎_不良人:諸位,一起複興大唐吧!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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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這位姐姐,是你的娘子嗎(1 / 2)

春日已過,時值三月。

在這草長鶯飛的時節中,日出已是極早,還未至卯初,破曉就已經劃開長夜,映出了天邊的一抹魚肚白。

一月前的那一則不良人入梁的消息,早已淹沒在市井之內。此時此刻在這民戶數十萬、富麗繁華的汴梁都城當中,已新有一陣風卷起,至今猶自未曾平息,反而愈演愈烈。

街旁酒肆,早已有說書人醒木拍堂,道起了這清晨的第一道喧囂。

“今日,老朽再來說說,近日這一盛傳於江湖之中的——”

“胭脂評。”

堂下的酒客不多,但不過是僅限於那些有錢開席的食客。

一些個腳夫挑夫趁著市集還未開,漕道也未開閘,此時一群群圍坐在臨街的欄邊,裹著或薄或破的春衣,擺出了各自舒適的姿勢,已開始叫嚷著評定誰才是真正的胭脂評魁首。

他們當中還交雜著不少天南地北的破事,各個捧一碗最次的早茶,卻也熱鬨的緊。

有花錢的酒客不滿的皺了皺眉,卻又因不想因此分神聽岔了說書人的講評,遂隻得忍耐下來。

“胭脂評,乃洛陽安樂閣起榜,列儘天下絕色,以供世人評說。”說書人押了一口茶,中氣十足的繼續出聲:“傳聞,該榜的撰榜人便是那已入朝為官的不良人蕭硯,其麾下之前唐不良人,足跡曾遍布中原塞外,覽儘無數美人兒,故才有了這一供各位看官評鑒的名榜呐。”

“而今,這胭脂評上,僅有一榜尾由世人所知,便就是被那撰榜人譽為‘聲甲天下之聲’,以‘一枝紅豔露凝香,可憐春風不度’作評的關中歌姬,花魁魚幼姝。”

“月前,此女因一曲‘水調歌頭’,俘獲賞錢十數萬貫,一夜驚西都。縱使是當今均王殿下,亦對其歎為仙人。不過,據老朽所知,這作詞之人,似乎也是那不良人蕭硯,不由讓人揣測,其中或有幾分內幕?”

“……”

酒肆紛紛嚷嚷,前來的客、後至的人,興致卻是已被拔到極高。

眼見旭日升,有甚者乾脆舍了頭一批的貨,賴著不舍得離去。

二樓。

熹微的晨光從窗紙間透了進來。

蕭硯持了一杯溫茶,任憑陽光映在他的臉上,顯出了一張和煦的麵容來。

他一襲青衫,犀帶束腰,頭戴一烏紗襆頭,身上也沒什麼裝飾,但坐在那裡偏偏就有一股瀟灑風流、落落大方的味道。倒也是這酒肆中不常有小娘子來,若不然,少不得會有一番街前捉婿的笑談來。

姬如雪就坐在他對側,耳尖微微束著,卻是一字不落的聽全了樓下的說書。但她這會已沒有了旁的什麼酸意,反而倒有些許莫名的情緒。

若細說起來,應當是甜吧……

那首已名動汴梁的“水調歌頭”,可不就是對麵這人寫給她的?

她側著臉,不想讓自己的心緒顯露出來,但從側麵看去,便可看到她的睫毛很長,臉龐雖還是清冷,但少女的目中卻是溫柔如水。

桌邊,尚還有兩道身影。

魚幼姝佩了麵紗,低聲道:“如這般的說書先生,整個汴梁中,已收買安排了百餘人。隻要是酒肆、食店,處處皆有,便是勾欄青樓,也未曾落下。”

段成天叼著一根牙簽,補充道:“依你的吩咐,沒動用朱友貞的路子,以慢慢撇清你與他的關係。”

“效果如何?”

“理應是不錯的。”段成天習慣性的撓著後腦勺,道:“假母特意請的畫師,小魚的畫像一傳出去,曲巷裡就已有粗製的仿造品流了出來,口傳的很厲害。畢竟是新奇玩意兒,人人都圖一個新鮮。”

“既如此,安樂閣的開業事宜即可開始準備了。”

蕭硯笑道:“我已讓假母在大相國寺左近盤了一座宅院,那裡地段極好,南麵臨著汴河,向北便是宮城,到處都是滿當當的人,不怕沒有生意。幼娘,過不了許久,又需你露露臉了。”

“妾身唯聽校尉使喚。”魚幼姝的臉掩在麵紗後,卻依能看見一抹笑意。

“今後莫要再喚校尉,”蕭硯擺了擺手,道:“我現今官身為正七品的左千牛衛長史,以後該要熟悉以官名相稱。”

一旁,姬如雪暗暗輕哼。

她終究有些因那聲“幼娘”而吃味,不過現已習慣了許多。

蕭硯身邊的鶯鶯燕燕層出不窮,好似他有一些旁人沒有的魅力,偏能招引到這些女子下意識湊到他身邊去。

她雖有些不想承認,但事實上,她也是如此……

“我有什麼安排?”段成天插話道:“來這汴梁半個月了,真是閒的無事做,不如容我在這裡開個豆腐攤子?”

蕭硯笑眯了眼,道:“老段,伱彆急。你、和你家那小徒弟,我有大用。”

“小北這個年紀,也有安排?”

段成天顯得有些吃驚。

“靜等便是。”蕭硯安撫了下,而後沉吟道:“過不了許久,我該要去河北了,屆時這裡的運轉,就交予你。”

這已是提早就計劃好了的事,段成天沒有異議,隻是唯有些擔心,駱小北那小子不過七八歲,出江湖的時間是不是過早了些?

想到此處,他便稍有些發愁起來。

看來,是時候加強駱小北的訓練了。

蕭硯並不知他在想什麼,此時便淡笑著詢問道:“你們還有沒有什麼疑惑的?”

“有。”

魚幼姝輕聲道:“安樂閣即將開業,長史所言的炒菜,卻還未具體做出來。是不是該要提前做準備?不然,屆時聲名不顯,長史何以推出那‘外賣’服務?”

“放心,我已準備好了。”蕭硯摩挲著手掌,笑道:“後麵,會有人替我宣傳。”

——————

蕭硯所居的地方,是位於南熏門邊的一座小院,還是租的。

這世道,處處皆是戰火,旁的地方或許是千裡無雞鳴之景,但在這承平了十數年的汴梁,百姓卻已聚集了有幾十萬之眾。

汴梁又非洛陽、長安那般大的都城,街巷狹窄了許多,縱使是達官顯貴,現在也難再尋地方安置出一片大的宅邸來。

不過,蕭硯若是真想正兒八經的住進那種豪門府邸,不說自己買,單隻是走朱友貞以及朱漢賓的門路,甚至可以在城外尋一處阡陌連雲的莊園給他。

但,他現在是一個孤臣。

一個前唐不良人,僥幸從玄冥教的絞殺中存活下來,雖是經朱友貞引入梁廷,但他一定要刻意與朱友貞劃分界限。

他隻有在朝中沒有奧援,沒有後台,隻憑一份獻策之功入朝為官,才不會受朱溫猜忌,而被逐漸重用。

相較於那些戰功累累、於朝野中已有不少威望的舊臣而言。他這種未立寸功,卻又有顯得有幾分本事的孤臣,反而才得朱溫賞識、信任。

……

入了院門,便見一信鴿不知何時已停留在院中的石桌上,正歪著腦袋打量著二人。

姬如雪上前,取下了信鴿足上的信筒。

“兩位聖姬已經如你的願,去各地鋪建商道了。”她將信紙揉碎,道“數百匹良馬,也已送至曹州,由你手下那位喚作‘付暗’的人接收。”

“此事我已知曉。”蕭硯步入庭院,用手梳理著信鴿頭頂的絨毛,提醒道:“你記得傳信給妙成天,她還需要代我管理一陣子安樂閣。魚幼姝畢竟經驗不足,還不足以上道。”

“很急麼?”

姬如雪如此詢問道,卻已邁步回屋取出了筆墨。

“早做準備,不是壞事。”

蕭硯坐在桌旁,看著少女埋頭在信紙上細細寫下字跡,便不由輕笑。

“辛苦了,還得留你在我這兒當個信使。”

姬如雪輕輕拂起耳尖的碎發,抿著唇卻不作聲。

但她又在起身前白了他一眼,捧著信鴿兀自去喂食。

蕭硯便不禁淡笑。

三月的天,春意盎然。

院中植有槐樹,樹梢間雖並無花朵,這會卻似有花香彌漫。

不過靜謐的時刻沒有未持多久,一陣叩門聲忽地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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