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振也不由得提起了一顆心。
阿鳶覺得嘴裡的榛子都不香了。
“都不好。”陸裴風抿了抿唇,嚇完爹和二叔後,才將榛子放進阿鳶空落落的手心裡頭,微微勾唇:“不過很快就好了。”
他已經讓人往西山塘送了信。
陸豐很快明白過來:“是因為小鳶?”
“是,奶奶和娘還有嬸嬸們都很喜歡阿鳶,你們在她們眼裡已經不值錢了。”
“……”不可能!
“……”絕不可能!
這臭小子怕是在哄騙他們。
陸豐和陸振對視一眼,都不怎麼信,娘也就算了,畢竟是被從小嫌棄到大的人,但是他們在自己媳婦兒那裡,怎麼可能不值錢。
這臭小子就是在製造焦慮!
阿鳶眨了眨眼,這麼多人喜歡她的嗎?喜歡她的人,就像她手裡的榛子這麼多?
不知為何,聽了陸裴風的話,阿鳶有點想快些回去了。
但是她沒記起全部,他男人也還瞎著眼,這樣傷的傷殘的殘回去,那些喜歡她的人,該是會憂心難過吧?
明天回去,還是半個月之後與陸裴風完完整整地出現在她們麵前,阿鳶犯起了難。
知道爹和二叔不信,陸裴風也沒多說,反正等他們回去就知道了。
他想起了另一件事情:“爹,二叔,我有一事不明。”
陸豐和陸振還在自己值不值錢這件事情上糾結,聽到陸裴風的話,心不在焉地說道:“你說。”
陸裴風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說道:“北魏皇室為什麼會跟西楚聯合起來對付我們陸家?陸家功高震主我能理解,可陸家重要性,我想不用明說,北魏皇室也知道得一清二楚,我們倒了對他們並沒有好處。”
“我不明白他們為什麼不惜割讓七城給西楚也要傾力把我們扳倒,或者說,我們手上,有什麼能撼動李璋安穩坐在那把椅子上的東西?”
是的。
割讓七城。
明麵上是他們陸家兵敗被侵占過去的,可背地裡,北魏早就跟西楚立了盟約。
陸裴風不知道自己推測出來這個結論的時候,是什麼樣的心情,但是現在他的內心很平靜。
談論起這一沉重的話題,陸豐收回了神思,麵容冷凝:“我們陸家手裡若是握有能撼動李璋穩坐龍椅的東西,哪輪得到他來做這個皇帝。”
他從來都不太看得上李璋,他生性多疑,猜忌心重,薄情寡義,無才無德,根本就不是當皇帝的那塊料子。
隻不過忠國忠民是他們陸家祖訓,是骨子裡流淌著的血液,哪怕並非賢明的君主,他們也都認了。
如今看來,他們當初還是太過天真了,天真地認為李璋無論如何都會顧全大局,縱使他不是個合格的君主。
陸振忽地說道:“或許這件事跟當初李璋同李玳兄弟鬩牆這件事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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