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沒有多想,隻以為是宋明鳶為了保護那對母子,使手段把人給藏起來了。
陳壽站在幾位弟子身後,審視了宋明鳶片刻,眼神陰冷:“殺我爹的,是你?”
“是。”
宋明鳶輕笑一聲,手裡的玲瓏球乖順得像是個精美得毫無殺傷力的玩具一樣。
隻有感受過剛才那一擊的陳壽,才知道這玩意兒有多不容小覷。
“你還不知道吧?你爹是死在這個山洞裡的,被我用靈瓏球幻化出來的劍陣絞殺的,連靈魂都被我給撕碎了,簡而言之,就是他連投胎當個畜生的資格都沒有。”
聽著她玩味地一字一句描述出來,陳壽成功被激怒,渾身暗紅色的靈力暴漲,眼睛都充血漲成了赤色。
“賤人!爾敢!”
他知道父親已死,但不知道死得這樣憋屈和慘烈!
一時間心中的仇恨像是濃稠的毒汁一樣直衝上頭頂,幾乎讓他喪失了理智。
陳壽祭出自己的劍,蓄了全力朝宋明鳶砍過去,隻想撕碎她那張笑盈盈的臉。
麵對他的攻勢,宋明鳶連靈力都沒動用多少,手裡的玲瓏球脫手而出,以橫掃一切的霸道姿態朝陳壽手裡的劍撞去。
宋明鳶出現在這裡的時候,就已經洞悉了他們的實力,陳壽的修為與她不相上下,其餘幾個皆是不入流之輩,根本不足為懼。
而且,雖不知他們是用什麼法子修煉的,但是他們根基不穩,即便是修為提升上去了,也隻是浮於表麵的。
宋明鳶根本不怕。
玲瓏球與長劍相撞,發出叮的一聲脆響,陳壽那把連靈劍都比不上的劣質長劍直接碎成了破銅爛鐵。
他們的耳朵都被玲瓏球撞擊出來的聲波震得耳朵一陣嗡鳴,那幾個鬼門弟子沒有防護及時,七竅都被震出了血。
見此,陳壽心頭大駭。
隻覺得自己還是低估了宋明鳶手中靈器的殺傷力。
宋明鳶卻是有些失望,如今她修為低下,連本命法器也隻才發揮出千分之一的威力。
若非如此,在場這幾個人哪裡還有命在,隻怕在玲瓏球餘波觸及的時候,就已經灰飛煙滅了。
“把靈器交出來,或可留你一具全屍!”
聽到陳壽大放厥詞,宋明鳶挺想笑的,然而想到她剛才若來遲一步,沈鑒母子倆將會麵對的處境,心中就泄出一縷煞氣。
她眸似淬冰,唇角彎起冰冷的弧度:“你若是還有命活著的話,再來說這句話吧。”
說落的瞬間,懸停在半空的玲瓏球再次朝陳壽撞了過去。
該說不說,陳壽比他爹強多了,雖然被撞飛了幾次,吐了好幾口血,但還是堪堪保住了性命。
他東躲西閃,身形狼狽。
至於鬼門的幾個弟子,已然淪為了他躲避攻擊的擋箭牌,幾乎頃刻間就被玲瓏球收割了性命。
宋明鳶就跟貓抓老鼠逗著他玩似的,靜靜看他作著垂死前的掙紮。
等人被玲瓏球撞飛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之後,她才走上前去,提破麻袋一樣把人提了起來,將他的腦袋按在牆上。
“給你說最後的遺言。”
陳壽靈力耗儘,心中的輕視已經悉數變成了驚恐。
原以為對方依仗的是靈器,等她將靈力耗儘之後,這靈器也沒什麼用了,屆時人頭和寶物他皆可收入囊中。
然而讓他預估錯誤的是,對方不僅有靈器傍身,連自身的實力也如此強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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