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他看編織草螞蚱的動作起來笨手笨腳的,老半天才編出來一隻。
編好五六隻後,陸承喝了口酒,咂摸了下嘴,停了下來,不知道想起了什麼,頗為猥瑣地嘿嘿笑了兩聲。
大侄子這會兒該回屋了吧,也不知道有沒有看到他特地給他準備的禮物?
這可是他好一番精挑細選出來的,保證他看過之後,便是塊木頭也要開竅了。
陸承覺得自己真的是為小兩口操碎了心。
希望小兩口給力點,讓他早日抱到香香軟軟的侄孫。
長廊儘頭,陸裴風剛剛沐浴完,身上還帶著半乾的水汽,他穿著一身中衣,外麵披了件墨色的長衫。
清瘦挺拔的身姿帶著幾分平日裡沒有的慵懶,如同一隻蠱惑人心的妖精一樣,俊美到了極致。
怕打擾到阿鳶看書,他方才沒有進屋裡去,隻倚著廊木,靜靜地等夜風吹乾剛剛用皂角清洗過的長發。
長廊燈火昏黃,俊美的男人獨自倚欄而立,眸色極儘溫柔,風輕輕帶起他的發絲,這叫人驚豔的一幕幾乎足以入畫。
宋明嫣一抬頭就將這幅畫麵儘收入眼底,原本對陸裴風沒什麼感覺的她,這會兒一顆心卻是不爭氣地砰砰跳了起來。
她從來沒有這麼直麵過陸裴風的俊美,原來卸下冷漠的他,竟然這麼好看!
宋明嫣一時間看癡了,連勞作了一天的疲憊似乎都在這一刻儘數消失不見。
察覺到她癡迷的目光,陸裴風頗為厭惡地皺了皺眉頭,身上的氣息沉了下來,眸子裡的淡漠使他平添了三分拒人於千裡之外的冷硬。
他冷冷掃了宋明嫣一眼,轉身進了木屋。
宋玉妍雖然討厭陸裴風這個占了阿鳶的臭男人,可不代表宋明嫣就能覬覦他。
討厭歸討厭,但陸裴風無論是身還是心,都得是阿鳶的,宋明嫣是個什麼東西,也敢覬覦阿鳶的男人!
是以,在看到宋明嫣露出讓人惡心的神色時,宋玉妍脾氣噌噌的就上來了。
她想了想,一溜兒就紮進了山林裡。
陸裴風走進木屋裡,看到在窗前幾案上研究法陣的宋明鳶,心情才好了些。
正待走過去,餘光忽地看到了桌子上放的幾本書冊。
想到吃飯的時候三叔說送給他的好東西,陸裴風頓了頓,移步走了過去。
他拿起書冊,封麵平平無奇,看著像是兵書。
聯想到三叔彆有深意的笑容,他心中升起一絲怪異,直覺告訴他應該把這幾本書扔掉,三叔指定沒安好心。
可好奇心的驅使下,讓他翻開了第一頁。
那曖昧旖旎的避火圖猝不及防就闖入了他的眼睛裡。
陸裴風手一抖,渾身僵硬,俊美的臉迅速紅了起來。
明明以前無意間看到的時候,就像是看乏味無趣的書籍,可這會兒圖冊裡的小人竟自動轉換成了他跟阿鳶最初的臉。
畫麵生動,像是活起來了一樣。
陸裴風心如鼓嗓,一股子熱意從身體直直地往四肢百骸蔓延,身體的躁動壓都壓不住。
他有些渴,修長好看的手拿起旁邊的杯子猛灌了一口涼茶。
視線虛虛掠過宋明鳶的身影,咽了下口水,手指本能地又往下翻了一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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