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關係親疏遠近處理,吳達等人免費發放,趙順這邊的每人收二兩銀子。
一早上淨賺五十多兩。
若不是陸二老爺他們窮得太過厲害,連個銅板都摸不出來,隻怕還要賺得更多。
真是個發家致富的門路。
宋明鳶心想,她要是抓多點鬼去外麵溜幾圈,再支個攤賣符,豈不是賺翻了?
不過她也隻是想想,畢竟現在還沒有窮到需要對可憐的鬼下手的地步。
畫符的時候,宋明鳶多給了趙順兩張,畢竟沒有他幫忙宣傳,她也賺不到這筆錢。
雖然她現在不缺錢,但自己賺的,總歸是不一樣的。
陸二老爺一夥人昨天晚上睡得都不怎麼好,他們歇在外頭,對麵就是那片鬨鬼的樹林,能睡得好才怪了。
看到官差們人手一張護身符,一問,二兩銀子一張,頓時覺得鬼也不是那麼可怕了。
他們和鬼某種意義上也算是同類,鬼是真鬼,他們是窮鬼。
唯一能讓人心裡有點安慰的便是,今天早上他們能喝上一頓熱粥了,不是稀得隻能撈到幾粒米的。
而是熬得濃稠份足的,裡麵還放了野菜和肉絲,撈一撈還能看到個雞骨頭架子。
陸二老爺一眾餓得像是百八十年沒見過肉一樣,粥還沒熬好,就排著長隊望眼欲穿地等了。
“跟著陸家人混,果然能吃香的喝辣的。”
大家已經全然忘記了這一路上宋明鳶是如何奴役他們的了。
因為這一鍋粥,眾人現在對她簡直感恩戴德,聽到一人能吃兩碗的時候,都恨不能跪下來給她磕上一個。
看著他們這不值錢的樣子,陸老夫人悟了。
“果然,有的人就不能對他太好了。”
想他們還沒分家以前,對這些陸家同族多好啊,幾乎是有求必應,慣常過年過節,什麼好東西都往他們那裡送一份。
可到頭來供他們吃供他們喝,還被反咬一口,沒落得句好。
這才幾個月啊,鳶鳶就將這些賤骨頭收拾得服服帖帖了。
宋明鳶說道:“奶奶,惡人自有惡人磨,隻有惡人才能讓惡人畏懼和尊敬,所以咱們得做這個惡人。”
幾個小崽子點點頭,覺得嫂嫂說的十分有道理,他們記住了,以後碰到惡人,就當個讓惡人懼怕的惡人。
陸家幾位夫人也覺得鳶鳶話糙理不糙,以前啊就是她們太好說話了,念著同族的情誼才縱容了這些蛀蟲。
自己有氣不出,難道還指望彆人出嗎?
與其想著惡人自有惡人磨,不如自己來當這個惡人,好歹還能順了心裡的一口氣。
陸老夫人點點頭:“奶奶記得了,吃完咱就讓他們繼續抬步輦。”
老太太不習慣奴役人,即便是家中的奴仆,也是加以厚待的。
但這會兒,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洗腦了,她奴役起陸二老爺這些人,奴役得理所當然。
甚至都覺得是他們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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