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要拿給他的兒子看,還要拿給他的孫子看。
青海沒有理由拒絕:“行!”
反正最後都是搬起石頭來砸自己的腳,到時候他就昭告所有兄弟長雲女裝在長樂坊當頭牌。
兩人一拍即合,紛紛等著看對方的笑話。
林子裡,眾人明裡暗裡朝陸家人所在的方向投去打探的視線,似乎不死心宋明鳶竟然毫發無傷地帶著陸思寧回來了。
怎麼可能,那麼高的地方掉下去,竟然摔不死她?
摔不死就已經夠令人匪夷所思的了,還連一點傷都沒有!
她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眾人恨不能在宋明鳶身上盯出個洞來,可一觸及到她掃過來的目光,卻又像是老鼠見了貓一樣紛紛躲避開。
宋明鳶看向劉氏這一家子,陸香茹期間醒來又疼暈過去好幾次了,這會兒一張臉慘白慘白的,毫無血色,人還昏迷著呢。
陸裴昌對外界一點反應都沒有,似乎無論發生什麼,都無法引起他的丁點情緒波動。
目光一對上,劉氏就嚇得一個瑟縮,往後挪了挪身體,眼裡除了恐懼和忌憚再無其他。
陸二老爺更是抖抖索索連視線都不敢跟她撞上,畏首畏尾的,活像是個縮頭烏龜。
宋明鳶認真瞧了兩眼,確認過他們沒有朱氏那種刻骨的怨毒種仇恨才收回視線。
不管他們是裝的還是真的,但凡讓她察覺到一絲他們想要報複的念頭,她就先弄死他們以絕後患。
朱氏的事情,有過一次就夠了。
“少夫人,你們沒事真是太好了。”吳達一眾官差圍了上去來,看到宋明鳶跟陸思寧平安歸來,由衷地感到高興。
“對了,少夫人,你們是怎麼上來的?那麼高的地方掉下去,你們竟然還能毫發無損地回來,這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那抓走寧寧小姑娘的毒婦呢?她怎麼樣了?”
眾人按捺不住好奇心,都想知道崖底發生了什麼。
宋明鳶當然不可能如實以告,隻道:“我跟寧寧掉下去快要落地的時候,掛在了樹上僥幸逃過一劫,她沒有那麼幸運,掉下去直接就摔死了。”
雖然事實完全相反,但這並不妨礙她顛倒一下繼續瞎編。
“幸好我夫君帶人來得及時,要不然隻怕現在我們還掛在樹上吹冷風呢。”
陸裴風一頓,腳下有點打飄,腦子裡來來回回都是我夫君這三個字。
壓了壓瘋狂上揚的嘴角,沒壓住。
他覺得這個世界上最美妙動聽的聲音,莫過如是,如果阿鳶能多喊幾遍就好了。
眾人不疑有他,宋明鳶身手本來就不凡,掛到樹上平安脫身也說得過去。
他們沒一個同情朱氏的,隻覺得她死有餘辜,對一個年幼的孩子都能下得去手,這等行徑著實令人不恥。
“蛇蠍心腸,死了也是活該,不然留著也是個禍害,咱們就上報她是被山匪趁亂砍死的好了,全當這是一場意外。”
流放路上哪有不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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