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鳶一石頭砸了下去,給了它一個痛快。
將山羊拖到山溪邊,開始著手處理起來。
營地那邊沒有水源,隻能用雪化了煮水,這樣處理起來太麻煩了,要來回收集乾淨的雪不說,還得燒大把的柴。
而且如今露宿野外,在營地處理獵物所散發出來的血腥氣很容易引來狼群,並不是個好的選擇。
宋明鳶從空間裡拿了把鋒利的匕首出來,熟練地給山羊開膛破肚,剝皮拆骨。
羊皮是肯定得留下來的,鞣製鞣製還可以做一張羊毛毯,其餘內臟處理不來,就暫且堆放在了一邊。
等宋明鳶將整隻山羊分成好幾扇的時候,鄧良也提了兩隻在灌木叢中獵到的野兔進了林子。
看到她麵前幾大扇肉跟一個沒處理的羊頭,鄧良裡閃過一絲驚訝:“山羊?”
宋明鳶還在為怎麼處理山羊的內臟而發愁,看到他回來,當即眼睛一亮:“對,是山羊,剛剛獵到的。”
鄧良見隻有她一個人在這裡,便問:“陸少將軍呢?”
“他去追野豬了。”宋明鳶就著冰冷的溪水洗乾淨手。
還有野豬?
鄧良看了一眼林子,這季節獵物少,不過運氣好的話確實能撞見出來覓食的。
“他不是有傷在身嗎,你放心他一個人去?”
宋明鳶甩掉手上的水珠,站了起來,認同地點點頭:“他傷口才愈合沒多久,確實不宜有太過激烈的動作,我現在去找他,剩下的就交給你來處理了!”
說完,沒給鄧良拒絕的機會,宋明鳶一溜兒朝陸裴風剛剛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看著剩下的一堆羊肚羊腸,鄧良:“……”
她不願意玩的屎讓他來玩?
禮貌嗎?
到底見不得浪費,鄧良放下手裡的兔子,拿出隨身佩帶的小刀蹲在溪邊清理起來。
他鄉下出身,做慣了臟活累活,做起事來勤快又利索,沒幾下就把能吃的羊腸子羊肚和心肝肺全清理了個乾淨。
溪水湍急,水麵沒有結冰,卻刺骨的冷,但鄧良就像是感覺不到一樣,順手還把剛剛獵來的兩隻野兔給處理了。
見宋明鳶跟陸裴風還沒回來,鄧良將刀子收好,正要去尋人,腳步忽地停住。
都說新婚燕爾,這一路上難得有私下相處的機會,說不定兩人正卿卿我我互訴衷腸呢。
他要是就這麼找過去,看到什麼非禮勿視的豈不是尷尬?
鄧良腦子裡剛浮現出宋明鳶小鳥依人地靠在陸裴風懷裡,下一秒就看到她單手扛了個兩三百斤的野豬回來。
“……”
這個畫麵太過有衝擊力,以至於剛剛花前月下小鳥依人的浮想瞬間被擊了個粉碎。
小鳥依人什麼的,他真的是想多了。
她根本不能以常理論之。
鄧良目光一轉,看到小媳婦一樣亦步亦趨跟在宋明鳶身後的陸裴風。
隻覺得短短一個呼吸的時間,人就被衝擊了兩次。
他有理由懷疑以前聽到的關於陸少將軍陸裴風的英雄事跡,是彆人刻意捏造出來的。
宋明鳶將氣絕的野豬扔在地上:“天快黑了,你倆把野豬處理了,我去叫人拿盆過來裝肉。”
整隻拖回去還行,分好的肉倒不好一趟搬回去了。
他們隻有三個人,而一頭野豬加上一隻山羊處理出來的肉少說也有三四百斤,力氣再大也裝不下。
宋明鳶將剛剛處理山羊的匕首遞給陸裴風,就提起兩掛羊腿回了營地。
“我聽說陸家一開始要娶的,是宋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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