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黃不予理會,繼續纏著穗和。
穗和揉著它的大腦袋安撫了好一會兒,等到它終於沒那麼激動了,雀兒又嗷嗷叫著跑了過來,抱著穗和語無倫次地喊:“娘子,姐姐,啊啊啊,你終於回來了……”
裴硯知:“……”
一個兩個的,都什麼毛病?
還有完沒完了?
兩個婆子也迎出來,不遠不近地站著看她們鬨騰,其中一個感慨道:“娘子不在,咱們院裡死氣沉沉,娘子一回來,咱們院裡一下子就活過來了,可見家裡還是要有個女主子才行。”
“那也未必。”另一個婆子說,“你看看西院那個主子,都快把天鬨翻了,大太太愁得要撞牆呢!”
“嗐,那怪得了誰,這兒媳婦可是大太太挖心挖肝要娶的,當初為了逼大人去幫景修少爺提親,她還鬨著要上吊呢!”
“看著吧,景修少爺早晚得被這夾板氣氣出個好歹。”
兩人嘀嘀咕咕,卻不知,此時此刻的西院正鬨得雞飛狗跳。
原因是宋妙蓮回娘家去看她二哥,聽國公夫人說二哥遇刺是裴景修出的主意,裴景修還為了救穗和威脅國公夫人。
宋妙蓮氣得要死,回來就開始發脾氣,和閻氏大吵大鬨,罵她教子無方,教出一個白眼狼,還揚言要跟裴景修和離,把他的醜事告訴所有人。
閻氏一聽兒子做下這等蠢事,又驚又嚇,又覺得理虧,被宋妙蓮罵得狗血淋頭也不敢還嘴,哭著喊著要去懸梁。
幸好裴憐雲攔著,才沒死成。
裴憐雲在西院住了這些天,對宋妙蓮的脾氣也是束手無策,說也說不過,勸也勸不住,正愁得不知如何是好,一抬頭看到裴景修陰沉著臉走了過來。
“景修,太好了,你可算回來了,快管管你媳婦吧,她快把你娘逼死了!”
宋妙蓮聞聲回頭,看到裴景修,冷笑一聲道:“他還敢管我,他有什麼臉麵管我,我正要找他算賬呢!”
裴景修本來心情就不好,進門看到一家子雞飛狗跳,殺人的心都有了。
“你有什麼事衝我來,彆招惹母親。”他衝著宋妙蓮厲聲道。
宋妙蓮又是一聲冷笑:“你管我,我偏要招惹,誰叫你是她生的呢?養而不教,慣子如殺子,你長成這樣,都是她的責任!”
“啪!”
裴景修忍無可忍,揚手給了她一巴掌:“你再敢喊一句試試!”
四周一片死寂。
裴憐雲和閻氏母女全都驚得瞪大眼睛。
宋妙蓮自己也懵了,過了幾息才反應過來,跳腳道:“裴景修,你自己做了虧心事,居然還敢打我?”
裴景修一巴掌打出去,人也清醒了不少,伸手抓住宋妙蓮的手腕,強行將她拖出了閻氏的院子。
“宋妙蓮,你彆鬨了,現在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問你。”
宋妙蓮挨了一巴掌,又被他拖得跌跌撞撞,火氣蹭蹭往上竄:“放開我,裴景修,你放開我,我和你沒話說,我要跟你和離。”
“和離?哼!”裴景修嗤笑一聲,“好啊,和離就和離,但和離之前,你要先和我說清楚,你腳上那個蓮花胎記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穗和腳上也有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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