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氏愣住,隨即也覺得自己的話說得很不恰當,忙板著臉嗬斥女兒:“我不過順口一句,你無端想些有的沒的,女孩子家要謹言慎行懂不懂?”
裴玉珠撇撇嘴,說:“她要真是小叔的媳婦倒還好了,這樣我哥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娶宋小姐了。”
閻氏剛端起茶喝了一口,聞言差點沒嗆死,咳了半天才緩過來,一巴掌拍在她後背上:“死丫頭,說什麼呢,此等敗壞倫理綱常的話你都敢說,讓你哥聽到看會怎麼教訓你。”
裴玉珠挨了一巴掌,很不服氣:“怕什麼,反正也沒圓房,我看哥也不是多麼在意她,不然的話怎會讓她伺候小叔?”
“你還說,你還說。”閻氏氣得不輕,自己又舍不得打,一連聲道,“等你哥回來,有你好果子吃。”
母女二人在這邊吵吵鬨鬨,東院裡,裴硯知吃了兩口便放下筷子。
“怎麼了大人,可是飯菜不合口味?”阿信問道。
裴硯知也說不上來哪裡不對,眼前的飯菜確實是精心烹製的,可他就是覺得差點什麼。
“撤了吧,我沒胃口。”他站起身,徑直去了書房。
阿信看他走開,悄悄把每樣菜都嘗了一遍。
挺好吃的呀,大人怎麼就不喜歡呢?
是不是因為來送飯的不是穗和娘子?
還是說大人的口味已經被穗和娘子養刁了?
天老爺,這樣下去可如何是好?
上次大太太還說等景修少爺在京城站穩了腳跟,他們就另尋房子搬出去呢!
到時候穗和娘子和景修少爺一起走了,大人豈不是要沒飯吃了?
大人胃痛的毛病才剛好些,穗和娘子走後,萬一再犯了可如何是好?
阿信心裡發愁,又沒個人商量,就想起了被大人派出去的阿義。
這麼多天了,阿義怎麼還不回來?
阿義雖然嘴比較碎,但腦瓜子非常靈活,說不定能想到什麼好辦法呢!
阿信一路胡思亂想,送完食盒回來,給裴硯知沏了一壺茶送去書房。
裴硯知正在端詳一幅畫像,聽到阿信進來,迅速卷起畫像放進了抽屜,隻是眼中的落寞沒來得及收起,被阿信看了個正著。
阿信假裝沒看見,過去把茶放在書案上,給他斟了一杯。
“大人,您晚飯沒怎麼吃,要不要小的出去買一些糕點回來?”
“不用了……”裴硯知端起茶盞,忽地想到什麼,改口道,“去也行,順便再去藥鋪裡買點益母草膏,一並給她送去。”
阿信愣了下,一時沒反應過來:“益母草是什麼,大人讓我給誰送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