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學生多日不曾前來拜訪,還望老師莫要怪罪啊!”
前任相國李善長的府邸之中。
胡惟庸這個現任的宰相,帶著手禮,態度謙卑的踏進了李善長的家門。
胡惟庸和李善長之間的關係,可以說一直以來都是極為曖昧的。
當初的劉伯溫自己推舉幕後,將自己的徒弟送上近前。
而受到劉伯溫的啟發之後,本正值仕途巔峰的李善長、也同樣是做到了激流勇退。
而當他退下之後,頂替他的,自然也就是如今的胡惟庸了。
隻不過讓李善長沒有想到的是,如今的胡惟庸,已經是逐漸的脫離了他的掌控。
然而今日,胡惟庸主動找上門來,李善長不用想也知道,這家夥絕對是遇見了什麼難事兒了。
“說說吧,最近是不是遇見什麼瓶頸了?是朝堂上的事情,還是其他什麼?”
對於胡惟庸私下的一些勾當,李善長雖然也是有所耳聞,但他在權衡利弊之後,最終也還是沒有選擇和胡惟庸徹底斷開關係。
尤其是,胡惟庸以利益為餌,將李善長的弟弟帶入局中之後。
他就更是無法徹底斷開和胡惟庸之間的羈絆了。
“實不相瞞,老師學生最近總是感覺自己似乎正處在危險之中,可是學生愚昧終究是想不通危險究竟是來自何方”
“最近這段時間,朝堂之上”
胡惟庸對於自己的恩師李善長一眼就看出自己這是心懷疑惑而來這事兒,他是沒有感到絲毫的驚訝的。
同時也清楚,在他恩師麵前,他沒有任何隱瞞的必要。
於是,在李善長問起之後,胡惟庸便將最近發生的一些事情都緩緩的說了出來。
抵製錦衣衛、朝廷內秘密調動的糧草和軍士。
還有異軍突起一般的楚澤。
這些能說的事情,胡惟庸全都一股腦的擺到了李善長的麵前。
而當他將一切都敘述完了之後,李善長原本還算是平靜的神色卻不由微微皺了皺。
“你的意思是國內糧草軍士都在調動,但是你這個宰相在之前卻一無所知!而且,陛下似乎還是在有意的瞞著你?”
“差不多,我曾經旁敲側擊的向陛下詢問過此事,但是卻並未得到答複。”
“怪了”
糧草和軍士調度,這些事情不管怎麼說也不該繞過宰相才對。
然而此時本不應該發生的事情,卻是實實在在的已經出現了。
如果陛下是有意要避開胡惟庸,那麼很可能陛下這是不信任他了。
擔心他會泄密,或者說,擔心他提前知曉某事
如果隻是前者那麼的還好說,畢竟李善長深知,朱元璋本身就是個猜疑心極重的人。
他猜疑誰都不是什麼怪事兒。
但是若是後者,那麼這件事可就不是這麼一個意思了。
“先說說那個異軍突起的楚澤,此人什麼來頭?什麼背景?”
李善長一時之間也有些拿不準朱元璋的想法,所以他也隻能暫時的將注意力放在了其他的地方。
就比如楚澤。
能被胡惟庸用‘異軍突起’四字來形容的話,那麼至少證明,這個名為楚澤的家夥,出現的十分的突兀的同時,他還十分的受重用。
“這個楚澤嘛怎麼說呐。學生原本查過他的背景,但是發現,他的背景似乎被人有意的改動過了。”
“他的家人如今不知蹤跡,而這家夥以前的經曆如今也無從考究。”
“他真正的第一次出現的時候,是以藍玉的女婿的身份出現在大眾的視線之中的。”
“他家裡與藍玉家定下了娃娃親,也因為這層關係,讓楚澤極為的受太子的看中。”
“等等”
在胡惟庸向李善長介紹楚澤這個人的時候,李善長的眉頭就突然皺了起來。
他十分突然的抬手打斷了胡惟庸的話,隨後有些疑惑的看向了自己的這個學生。
問出了一個,讓胡惟庸都不由微微一愣的問題。
“你剛才是不是說、因為這個楚澤與藍玉家定下的有娃娃親!所以他倍受太子看重?”
“這一點,你可以確定嗎?對方究竟是因為與藍玉家有婚約,所以才受到尊重。”
“還說說,是因為彆的問題,對方才會倍受看重的?比如說,才華,能力這方麵?”
“”
胡惟庸在聽到李善長的這一番詢問之後,他一時間竟也有些迷茫了起來。
是啊!
他一直以來都以為,楚澤之所以如此被太子看重,完全是因為他和藍玉家有著這麼一層關係的緣故。
但是
貌似這個問題他從來沒有去求證過!
胡惟庸在被李善長這麼問起之後,他突然間感覺背後的寒毛都突然炸立了起來。
“看你的樣子,對於這個問題,你似乎也並不是很了解啊”
“而且,從你剛才說話的態度來看,你給貌似與這個楚澤走的格外親近啊”
李善長看著臉色突然之間變的極為難看的胡惟庸,他此時雖然沒有聽到對方親口說什麼,但是此時卻已經心中有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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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胡惟庸此時回想著自己與楚澤接觸的前後。
他越是細想,就越是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