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表忠心,自然是要拿東西來表的。
司徒長靖此時急得暈頭轉向。
楚澤那幾句“誅殺全族”“腰斬”給嚇得臉都青了。
他如今正值男人最好的年華,還有大把的事情等著他去做,可不想就這麼死了。
在楚澤說表忠心時,司徒長靖什麼都來不及想,隻想知道有什麼東西,可以讓他去表忠心的。
幾乎是瞬間,司徒長靖就想到了某件東西。
他表情微微一變,下一秒他就將那個想法壓了下去。
雖然楚澤不知道他想到了什麼,但直覺告訴他,朱標想要的,大概就是這個。
因為司徒長靖不想給,朱標這才出此下策。
所以司徒長靖越是不願意拿出來的東西,就越有可以是朱標想要的。
楚澤見司徒長靖神情一肅,他就知道司徒長靖還是不願意拿出來。
嘖。
這人可真是,要東西不要命啊。
不過楚澤也很想知道,能讓朱標不惜用這種法子,都要拿到手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就算是為了這個,楚澤也要將東西搞到手。
“司徒老爺,想好了嗎?如果沒想好,下了地獄也可以一樣慢慢想的,不著急。”楚澤漫不經心地笑著,說出來的話卻是煞氣騰騰,“太子殿下,你瞧,這人毫無悔改之心,你特意給他機會,他都不知道抓住,不如現在就將他拖下去,一殺了之。”
朱標看了楚澤一眼。
這要殺了,那他們不是明搶嗎?
這多少有些不合適吧……
朱標沒立刻回答。
楚澤卻朝他使了個眼色【直管答應,咱保證他鬆口。】
朱標略有些不安的心,瞬間定了下來。
“好,便依楚澤所言,左右禁軍,將他給本殿下拿下!”朱標一聲嗬斥,數名禁軍佩著長腰刀,穿著一身甲胄,自門上殿外走進來。
行走間,盔甲的撞擊聲,不斷地衝擊著司徒長靖的神經。
他嚇得冷汗都流出來了,腦子裡一片空白。
旁的東西都想不到了,隻有他方才想到的那個東西。
禁衛軍已經走到他身邊了。
他們伸出手,一左一右扣住司徒長靖的手臂,正欲往外拖時,司徒長靖忽然抬起頭,用近乎淒厲的聲音大喊“星表!咱親手所繪的星表!”
朱標眼神一亮。
楚澤也震驚地看向司徒長靖。
他雖然不懂天文,但星表是什麼他還是知道的。
根本曆史記載,我國最早的星表,是戰國時魏國石申所寫的《天文》一書中。
因此書的價值極高,故被後人尊稱為《石氏星經》。
同時也是世界上最早的星表,比希臘最早的星表,還要早上很多。
在東漢時,張衡又重製了星表。
這一份星表在整理彙總前人所星表的基礎上,經過張衡認真的觀察,建立了恒星多達三千的新星表。
可惜的是,這份星表在漢末時失傳。
之後便再無人能繪製出如此多的星表來,直到清康熙年間,這才重新繪製出超過三千之數的星表。
這其中的損失,簡直不可估量!
若是那份張衡星表不曾遺失的話,我國的天文發達,必定比如今不知要發達多少倍。
而現在,司徒長靖說他手竟然有星表。
而且還都是他親手所繪製。
那這份星表裡的星星,有多少顆?
會不會比晉初陳卓建立的星表要多些?
哪怕隻多一顆兩顆,這都是進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