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道“沒出什麼事,不過她要求要見大人。”
“要見咱?她多大的臉,說見咱就見咱?不見,該怎麼辦怎麼辦,不必問咱。”楚澤才懶得去看她,有去看她的功夫,還不如飽飽地睡一覺,好好地養養神來得舒坦。
楚澤擺手就要走。
侍衛連忙叫住他,急聲道“大人,白音說她還有極重要的事要說,但那件事隻有你去了,她才會說,不然她寧願死也不會吐露半個字。”
這都什麼毛病?
威脅他?
楚澤停住腳步,側頭不悅地看著侍衛,冷聲道“瓦刺的軍事圖你都可以拿到,這點東西你難道還拿不到?”
居然還好意思跑到這裡來喊他?
侍衛被楚澤的眼神盯得如芒在背。
他低下頭,解釋道“不是屬下不儘力,實在是此人之前受刑太多太重,她將軍事圖吐露出來之後,就已經是命懸一線,屬下等費了不少力,也不過是堪堪吊住她一口氣。若是再用刑,隻怕活不過明日了。”
楚澤微微一怔。
白音竟然已經傷到這種程度了嗎?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楚澤又覺得好笑。
自己手下是什麼出身,審問人犯時又有些什麼手段,他不是最清楚的嗎?
白音能堅持到現在,那才是讓人驚訝的吧。
算了,去看看吧。
說不定這就是兩人能見的最後一麵了,就當是給她送送行吧。
抱著這樣的想法,楚澤出現在地牢。
這處地牢,是楚澤很早之前就已經建立的了。
平日裡用來審問這些不方便交到衙門的犯人用的。
雖然這處地牢用得少,但裡麵的刑具,比起之前的錦衣衛都有過之而無不及;裡麵的血腥程度,可以隨機嚇死一名幸運觀眾。
楚澤平時自己都不樂意往這裡來。
今日倒是踏足了。
白音應當覺得榮幸。
楚澤拿著手帕捂著嘴,滿臉嫌棄地走了進來。
地牢門被人打開,寒風吹進來,讓燭光搖曳了一下。
白音下意識地抬頭,正好看到這一幕。
她諷刺地笑笑,氣息奄奄地道“怎麼,這裡可是你設立的地方,你自己還嫌棄?”
楚澤走進來,立刻有人給他搬了把椅子,放在了最通風的地方,旁邊還放了一杯茶。
楚澤暼了一眼,揮手讓人撤走。
這種環境,他要喝得下去茶,那才見鬼了。
“你說你還有很重要的消息,但非得見到咱你才說。現在咱已經到了,你可以說了吧?”楚澤略顯沉悶的聲音,自手帕後傳出來。
對於白音剛才的問題,楚澤不屑於回答。
他的行動不是已經表現得很明顯了嗎?
白音撩起眼皮看楚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