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莫惋抹了抹眼睛，借住贈均伸出的手，“一切，不過才剛剛開始”莫惋回頭看向壹消逝的位置，或許，那是他唯一的敗筆吧。
六人踩在布上，贈均開著屏蔽罩禦布飛行，也是很快的就飛出來大山，飛了近二分鐘，也是肉眼可見的出現了小鎮，這意味著晚上睡覺有著落了。
贈均將布停在了鎮外三百多米的位置，然後收回了屏蔽罩和布，這一刻，又以普通人的身份麵向大眾。
贈均等人走在去鎮的路上，“武器什麼的收一收嗷，我們還是得儘量以普通人的身份出現在人群麵前”
“懂的”滿梨將劍收回了戒中。
鮃嗇的長槍則是一直放在戒中的，因為還沒有拿得出手的長久武器，至少目前擁有的不過在平凡不過的武器，這些長槍相當於練習場的長槍，到處是。
滿梨走在了贈均旁邊，“這次我都沒有幫上什麼忙，最後都還得靠你，不然真拿他沒辦法呢”
贈均嘴角微揚，“其實真正打敗他的是莫惋，那個阻隔界其實是有強弱之時的”
“怎麼說？”滿梨問道，似乎這是個不起眼的小細節。
“壹的心，我不敢說全裝滿了莫惋，但至少有一半是，每次談到莫惋的部分，他的情緒往往都是想了解”
“所以，你利用了他，還是利用了我？”莫惋湊了過來，這是她也有的感覺。
“談不上利用，我們的目的隻是為了除掉他，僅此而已”贈均不屑的說。
這確實是個實話，發現敵人弱點，利用敵人弱點殺死敵人確實是最明智的選擇，至少，代價是最小的。
“可是……”莫惋欲言又止，這一刻她想反駁，可贈均也並沒有說錯，可莫惋的內心，總覺得這樣做非常的，不公平。
贈均借著路邊的燈籠光亮走在路上，贈均其實也知道這對於壹來說不公平，“可這不是遊戲，這是生命，一個輸者下場的遊戲，一個贏家才配活著的遊戲，所以，不能談所謂的道德”。
或者說，活著的人才有資格討論道不道德。
莫惋低頭沉思著，‘贈均說的也的確沒錯，而我，理應隻追逐他的光，做他想做的事，僅此而已’
“贈哥，你好強啊”鮃嗇崇拜著贈均說道，“我何時才能像你一樣強大”
“說實在的，我不太信苦練這一說，我覺得更重要的是靠悟性，比如你為什麼想變強，動力是什麼等等一些問自己的話”贈均緩緩合住右手，“再去堅定選擇，然後，行動”
“這可太為難我了，我打小就變通不想”鮃嗇撓了撓頭尷尬的說道，此時的鮃嗇，也想借此學習學習，因為成功的人會有一些獨特的見解，或許那就是關鍵。
“沒關係”贈均張開手掌對著鎮的出入口，隨後右手食指指了指鎮口“看到了麼？那個出入口”
鮃嗇朝贈均手指的方向看去，看到了鎮口，平平凡凡，“看到了，可這意味著什麼，終點麼？”鮃嗇不解的問。
“不，意味著，方向”贈均解疑道。
“方向？”
“對，方向，選對了方向，努力才有意義”贈均笑著說，仿佛那也是他吃過不少的虧總結出來的，現在一絲不苟的傳送著經驗。
“那你當初和現在的方向是什麼呢？”薇薇抬頭看著贈均問道。
“方向嘛，一條寬且長的道，我走在道上，看不清後方，也看不清前方，甚至不知道是否有人也在和我一條道上，準確的說，我也在摸黑前行”
“那你為什麼想變強呢？”薇薇沒有聽懂贈均所謂的方向，於是換問第二個問題，這問題也是薇薇比較在意的，一百多年了，她還是隻是當初的樣子，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
薇薇回想著過往，總感覺自己就是隻差了個變強的原因，可她到現在都還沒懂，逃出城堡，也能成為她想變強的原因的。
贈均對於這個問題思考一會，“隻是簡單的不想讓人欺負”
布雪聽後笑了笑，“我還以為是什麼匡扶正義的遠大抱負呢”
“懲惡揚善麼？我其實並沒有怎麼想過這個問題，我看著生命流逝，我會難受，可漸漸的，我習慣了這種感受，我不再為了某條生命的流逝感到惋惜”贈均說著說著，已經來到了鎮口。
走進鎮口，裡麵是許多逛夜市的人們。
“有些冷血了呢”布雪發表自己的看法。
贈均長歎了一口氣，“是啊，可與我又有什麼關係呢”
“那你有沒有想過有一天，你會拯救蒼生呢？”莫惋問道。
“我還不夠資格談論蒼生，而且，這個世間並不需要我拯救，至少，目前我改變不了任何”贈均看著嬉笑的人群們說道，似乎這蒼生真的不需要他贈均來參與。
“那如果，有那麼一天的，我是說，如果”莫惋問著贈均，以她對贈均的了解，贈均一定會憐憫眾生的，‘可要是傷他的人是眾生贈均是否又會如此選擇呢？’
“你帶著答案問問題，不是已經有了答案麼，那問我的意義是再次確認麼？”贈均繼續向鎮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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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吧”莫惋調皮的回應道。
“或許吧……”贈均普遍的說著，以至於就連他自己都不確定，‘我真的夠資格麼？’。
不過都不重要了，未來誰也說不準，或許今日的朋友會變成未來的敵人呢，所以，活在當下，比什麼都重要。
‘真到那麼一天，我是否會拔刀相向呢？’贈均邊走邊自問著。
不過在問了五家客棧後，也是終於有空房間的客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