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三師師長韓老八走後,鬆本進下令憲兵逮捕小升鎮幾個檢查站,保安三師軍官,這次襲擊軍列事件,唯一能找到的線索,隻有這一條。
數噸炸藥和重型炮彈必須要用汽車才能運進來,就算沒有汽車,那也得用牛車才行。
檢查站的人要是沒放水,或者參與其中,炸藥和炮彈根本不可能運進小升鎮。
保安三師的人就算沒直接參與襲擊,那也一定有內鬼,否則你根本解釋不清楚重量將近2噸多的軍火如何才能運進來。
……
虹橋
襲擊軍列成功後,毛深帶著人直接進山,連夜奔逃到虹橋暫避,而刀疤臉高豐也從既定好的渠道返回了市區。
毛深此刻興奮無比,雖然損失了3個人,但這次襲擊效果史無前例,一切犧牲都是值得的。
他第一時間向總部報喜,並請求總部想辦法,從高豐那夥人手裡,在搞一些武器彈藥,特彆是殺傷力極大,利於行動時用的炸藥。
……
早6點,此刻的小升鎮布滿軍警憲特,這裡已被重重封鎖,一晚上沒睡覺也沒吃飯的劉長川,連困帶餓,連找個吃飯的地方都難。
至於去保安三師打秋風?可拉倒吧!韓老八對他印象極差,還是彆去惹麻煩了,再說,連鬆本進和吉本正吾都沒吃飯,你算哪隻鳥。
“組長,吃個包子。”這時橋本誌屁顛顛跑了過來。
“你從哪弄的肉包子?”劉長川一臉古怪問道。
“路過一處關門的飯莊時,店主人見我是大日本帝國軍人,高興的直哆嗦,給來我了0幾個包子。”橋本誌一臉得意的回道。
高興的直哆嗦?混蛋,不是高興,是嚇得吧!
劉長川瞥了眼白癡橋本誌,並沒說話,而是眼睜睜看著橋本誌吃包子。
狗東西有點莫名其妙,把一個包子吞進肚裡,張口問道:“組長,彆光看我吃,你也吃啊!”
“我看你中沒中毒,你要是沒中毒,我在吃。”
劉長川還是沒吃包子,一直在觀察橋本誌的狀態,這可不是開玩笑,有的東西真的不能亂吃,會要人命的。
“嘎嘎嘎,放心吧組長,我已經讓小五郎吃一個了,他沒死。”橋本誌怪叫一聲。
“那就好。”劉長川鬆了口氣,倆人坐在一塊木樁上開始啃包子。
“給我兩個包子。”麵容憔悴的南造雅子走過來從橋本誌手裡,把包子袋搶走。
接著輕飄飄問了一句:“包子沒問題吧?”
“雅子小姐請放心,我已經親自試過毒,您放心吃。”劉長川趕緊站起來表功。
無恥組長。橋本誌轉動眼珠,在心裡大罵,試毒是傻乎乎的小五郎好不好。
“劉桑。”南造雅子吃完包子,叫了一聲。
“您請吩咐。”
南造雅子擦了把汗,看了眼手表時間:“劉桑,你帶人回本部待命,記住,不要回家睡覺,在課裡隨時等待命令。”
“是雅子小姐,我會睡在辦公室。”
“對了,您調查那些玩忽職守的檢查站軍官,有沒有進展?”
“當然有,看守西門的一名少尉無辜請假離開,而他當值的時候,正是軍火庫丟失軍火那幾天,通過審訊當初看守檢查站的士兵得知,就是他在沒檢查的情況下,讓幾輛貨車進了小升鎮,八嘎,我已經下令在整個滬上搜索他。”南造雅子麵帶憤怒罵道。
看這樣是林悅目同夥,或是收買的人,準備的可真充分。劉長川在心裡想道。
……
小升鎮襲擊事件讓滬上形勢極為緊張,日偽強力部門傾巢而出,光天化日在大街上任意搜查來往百姓,彆說管製武器,你身上帶把菜刀都會被抓回去拷問。
特工總部更是在憲兵司令鬆本進的授意下,在租界內大肆搞暗殺,隻要反對日本人、反對金陵的人全都上了暗殺名單,僅僅一天就有兩家報社的主編被殺,鬨得租界內人心惶惶。
接下來幾天日本駐滬憲兵隊和當地守備隊開始上街巡邏,把繁華無比的大上海弄得冷冷清清,這種情況,隻要迫不得已,誰都不會觸黴頭出門閒逛,幾乎都待在家裡。
但刮地三尺,襲擊者和軍火庫丟失的軍火也沒找到。
這時候鬆本進終於急了,他是上海憲兵司令,主要職責就是維護當地治安,特彆是大上海這種繁華城市,一旦出差錯,弄不好得玩完。
一次襲擊死了數百軍人讓派遣軍震怒,甚至軍部都數次發來訓令,警告鬆本進,如果保證不了上海治安,滾球回家。
憲兵隊監牢人滿為患,但貪錢的長野大佐並沒有讓調查小組玩贖人的把戲。
他心裡很清楚,這件案子要是破不了,鬆本進可能要回本土,或者調到其他部門。
首先他在滬上待的時間過長,已不符合軍部規矩,另外死亡數百人,受傷數百人,總得有個背鍋的吧?
讓丟失軍火的第五守備隊和保安3師背鍋肯定不行,他們級彆太低,那隻能是維護上海治安的鬆本進去頂雷。
誰讓他是維護上海治安的最高長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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