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劉長川吃完早餐,離家出社區門口,他準備去市麵上轉轉,至於上班?當然不會去,首先他的傷勢還沒痊愈,另外他也不想出現在吉本正吾麵前。
這次自導自演的狠活行為很成功,自己沒死,但也沒全成功。
他看得出看來,吉本正吾已經不信任他,另外,在陸軍醫院住院期間,逗弄小護士的時候,從她耳中得到了一個消息。
他被槍擊時,動手術的醫生是一位經驗豐富的老手,可手術做到一半,竟然換了個實習醫生,這特麼就有點讓人無法理解了,不出意外一定是老東西動的手腳。
老家夥好像走火入魔了,槍擊事件後,想殺他,但又舉棋不定,讓他有了喘息之機,時間,人家給了你時間,必須要把握住,總不能把自己的小命托付在老家夥心情上吧?
萬一有一天吉本正吾心情不好,突然想起他,嗬嗬,你就完球了。
……
劉長川動用“掃描眼”,保證了些許安全後,走進小雙雜貨店,這裡是林家雙開設的店鋪,並不在鬨市區,但離附近的弄堂不遠,旁邊還有個菜市場。
“來包煙。”劉長川進門把錢扔到櫃台上。
“先生,您的煙。”
林家雙見進來的人是劉長川,心裡一喜,但仍然控製住表情,把一包老刀遞了過來。
劉長川拆開煙盒,點上煙,小聲說道:“去問總部,中統的唐九龍去沒去山城,我擔心他留在滬上,被日本人抓去。”
“知道了組長,我中午會讓莊河發報問詢。”
“對了組長,如果唐九龍沒去山城,怎麼辦?”
聽到林家雙問,劉長川歎息一聲,他對唐九龍抱有好感,這是一位堅定的抗日誌士,半路出家,作為一名臨時工為國效力,值得讚許,但是……
誰威脅到自身安全,誰就得死,這跟你是不是好人沒關係。
“小雙,他要是沒去山城,你和張九私下在滬上找一找。”
“組長,找到人怎麼辦?”
“埋深點,彆讓人挖出來。”劉長川惡狠狠回道。
“組長請放心,隻要我和九哥能找到人,一定在日本人不知情的情況下,讓其秘密消失。”林家雙當即表態,她對組長大人欽佩不已,願意執行任何命令。
……
“10多天了,唐九龍怎麼還沒找到?”吉本正吾麵色不善的看著南造雅子、
“前輩,我翻遍了上海灘,沒有一點點線索,不出意外他應該撤離回山城了。”南造雅子無奈回道。他明白吉本正吾為何如此急迫,想要找到唐九龍。
第一:懷疑唐九龍出賣了調查小組行蹤。
第二:覺得唐九龍藏得很深,擔心他跟那名梅機關沒找到的間諜,“紅桃k”有聯係,另外也想證實一下劉長川這次被槍擊,是不是自導自演。
“劉桑的病好點了嗎?”吉本正吾控製了一下情緒,坐到辦公椅上問道。
“已經好很多,但離痊愈還有一段時間。”南造雅子老實回答。
“讓他在外麵養傷吧,不用著急來本部上班。”吉本正吾緩緩說道。
他對劉長川已不信任,擔心狗東西是潛伏特工,在特高課內部搞風搞雨。留在外麵可以減少情報外泄,另外他仍然在評估怎麼收拾劉長川,是直接弄死,還是網開一麵……悄悄弄死。
“前輩,我會安撫劉桑,讓他好好養傷,另外……”南造雅子說到這裡欲言又止。
“把話說全。”吉本正吾略帶不滿的看了南造雅子一眼。
“我有一個線人,您也認識,叫山下梨香,他的中文並不流利,但因為表麵身份是荷屬東印度華僑,所以也沒人懷疑她的口音。”
“前段時間她成立的空殼公司,認識了一名走私商,我派人盯梢發現,那名走私商是軍統上海站第一組副組長關海豐。”
“你要釣魚,把陳樹釣上來?”吉本正吾十分驚訝的插嘴問道。
他還算了解南造雅子,這女人最喜歡給彆人下套,明顯一個軍統副組長已不能讓她滿足,而是想著釣大魚,把軍統上海站的頭頭,陳樹抓起來。
“是的前輩,陳樹號稱軍統第一殺手,手下行動組極為淩厲,雖然最近一年他麾下的行動組受到了滬上帝國各機關嚴厲打擊,但框架還在,這次山城施行的暗殺計劃,上海名單人員,幾乎都由軍統行動組來執行,陳樹對帝國在滬上的長久治安構成了嚴重威脅,此人必須儘快清除,當然,要是能逼其反正,那對軍統將是重大打擊。”
“你說的有理,這樣吧,這件事情我不過問,你可以自己決斷。”吉本正吾點頭認可南造雅子的話,軍統上海行動組確實危害過大,不說彆的,那個“黑白雙煞”就讓人頭疼,但隻要抓住陳樹,所有問題都不成問題。
……
又過了一個星期,劉長川的心情好了不少,因為他得到林家雙消息,唐九龍回山城了。
總部戴老板直接跟中統後台見了一麵,請求把唐九龍劃歸到軍統,這可是天大的事,戴老板為了他的安全,也是拚了,放下身段跟死敵商談,以保證上海最重要的潛伏特工能夠躲過此劫。
躺在臥室的床上,劉長川想著怎麼才能讓吉本正吾轉變想法,老家夥現在已經走火入魔,想讓他改變心思,必須得下重藥,要不然,憑借區區小來小去的證據,根本沒用。
他麼的,我可是穿越人士,牛b吊炸天的那種,我咋把這事給忘了。他從床上站起來,猛地想起了一件重大事件。
今年日本將會施行侵華戰爭以來最大規模,也是時間最長的一次山城大轟炸,期間日本海軍航空兵製定了一份斬首計劃,期望解決老頭子來結束在華戰事。
對對對,必須把水攪渾,利用莫須有的“紅桃k”,當然也利用“冬眠”徹底讓吉本正吾陷入茫然之中,一旦特高課全部心思都用來對付“紅桃k”,那吉本正吾就有可能給他鬆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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