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很有道理,一千日元不是一筆小數目,可能對張子路來說算不了什麼,幾頓飯而已,但對於一名工作養家的人來說可是一大筆錢,軍統上海站沒有外幣,更沒日元支援潛伏特工,所以才想起了公子哥張子路,機會,這是我們破獲潛伏間諜,打擊軍統上海站重要機會。”清水大佐興奮的直揮拳頭
“長官,那我現在就去找沈慧敏。”村下正聰鞠躬行禮,就準備出去。
“等等,你一定要安撫住沈慧敏,她現在的身份十分重要,這次以後也許還用得上,隻要咱們堵住漏洞,軍統會一直相信沈慧敏和張子路沒有叛變。”
“是長官,我一定跟沈慧敏好好談談。”
……
法租界一處旅店內,一名30多歲青年看了一眼手中的紙張暗自讚歎,他不知道製定這次潛伏計劃的人是誰?但可以明確的是,此人想象力豐富,執行能力極強,當然,也是個狠人。
還給他取了個潛伏代號……“梅花7”。這代號屬實有點不適合他。
並要求他必須按照製定的計劃行事,一旦出現哪怕一點點紕漏,都會帶來難以預估的後果。
青年感慨之時,軍統上海站的頭頭,陳大站長滿頭大汗正在挖地道,準備連接房子底部的下水道。
“呼……歇會太累了。”陳樹擦了把汗,對身邊帶黑巾的張九吩咐一聲。
“我不累,長官你先歇一會。”張九繼續揮舞鐵鍬。
“真是的,我又不會出賣你們“鐵絲網”小組,何苦蒙麵乾活,多累呀!”陳樹輕聲嘟囔。
他對“鐵絲網”的計劃持歡迎態度,但他那幾個手下實在是有點……當然,蒙麵可能是“鐵絲網”交代,誰讓那家夥最是小心,論狡猾,狐狸跟他沒法比。
“長官,今晚必須完成工作,組長給我的命令是明日中午日本人就會行動,沒逃跑路線,到時我和“白無常”可就無路可走了。”張九停下工作,喝了口水,略顯擔憂的說道。
“你放心吧,這裡是法租界,日本人調動不了憲兵支援,就憑梅機關的幾個廢物,奈何不了你倆分毫。”陳樹握拳鼓勵了一句。
他真心不認為“黑白無常”會遇到多大危險,這次“鐵絲網”為計劃製定了所有細節,日本人不可能危害到“黑白無常”。
再說了,凶名赫赫的“黑白無常”可不是簡單小卡拉米,幾個歪瓜裂棗而已,算不了什麼。
地道打通,做好偽裝的陳樹出門拉起黃包車往自己的一處安全屋而去,他現在明麵上的工作,就是個黃包車夫,雖然辛苦,但利於隱藏自身,也能跟下麵各組流暢溝通。
乾黃包車夫很辛苦,但他認為這點活真心算不了什麼,沒看到東北的老夥計在新京挑了4年糞,去年年底被人出賣而犧牲,那是個堅強的勇士,從沒想過對鬼子卑躬屈膝,自己真心不如他。
可惜了,那位同僚是他陸軍大學的同學,自此天各一方。
……
“嘎嘎嘎嘎,組長,這是我特意給你買的煙,你抽抽。”中午飯堂吃完飯,劉長川回到辦公室躺平,橋本誌賤兮兮過來遞給他三包煙。
“有事?”劉長川斜眼看著狗東西。他可不信一毛不拔的橋本誌會出血給他買煙。
“組長,我聽說你跟由美小姐分手,我想為你介紹個姑娘,你放心,人絕對漂亮,驚豔上海灘。”橋本誌信誓旦旦保證。
拉皮條?這家夥什麼時候乾起了這個買賣?
“細說。”劉長川把橋本誌叫到近前,小聲問詢。
他必須得在日租界有個落腳地,要是漂亮的姑娘當然是好事,哪個男人不喜歡漂亮女子。
“橋本,你可以滾球了。”聽完橋本誌的胡咧咧後,劉長川把臉沉了下來。他又不是饑不擇食,怎麼可能找一個從前線回來的慰安婦。
他麼的狗東西,你等著。
“組長,你也太挑了。”橋本誌略帶不滿,這筆生意人家可是答應,隻要成了,給50日元牽線搭橋的費用。
“小五郎,我不舒服。”劉長川長長呼了口氣,躺在沙發上輕聲說道。
“啊……你有病啊,打我作甚,組長……組長我錯了,讓小五郎這個混蛋停下。”
吱嘎,小五郎在收拾橋本誌,美惠子開門走進來搭眼一看,直接笑出了聲,好事啊,她的大仇人又挨揍了。
喜大普奔。
“有沒有什麼小道消息?”劉長川見美惠子進來,有氣無力問道。
“組長,雅子小姐審訊了那個叫黃美麗的女人,她知道的不多,但也提供了一條重要消息。”
“什麼消息?”好奇心極重的橋本誌和小五郎連忙插嘴問道。
“黃美麗說她屬於“拉姆紮”小組,在滬上具體人數她並不清楚,但在日本有一支龐大的情報網。”美惠子一臉得意的說道。
“你怎麼知道這麼清楚?”劉長川麵帶狐疑之色。
特高課的規矩非常嚴格,這種絕密消息不可能外傳,美惠子這個花瓶竟然了解的這麼清楚,真是奇了怪。
“我會些中文,跟雅子小姐一起去的審訊室,都是女人,勸說也更容易一些。”
劉長川不在意的點了下頭,他對此事毫不在意,更不在乎佐爾格領導的“拉姆紮”小組,他們令人欽佩,但兩邊不是一條線,另外“拉姆紮”小組犯了好幾個致命性錯誤。
第一個錯誤,是頭領佐爾格,他因為情人陷入絕境,被懷疑。
另外一個更讓人無法接受,發報員被人懷疑,懷疑的理由更是突破了一名職業潛伏情報人員的下限。
他的傭人向警察報告,說他半夜總折騰收音機,他麼的,警察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電台,結局可想而知,你是電台發報員,沒事顧啥傭人啊,自己做做飯,收拾下衛生它不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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