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長川對張子路怨念很深,可既然山城戴老板親自下令讓他不惜任何代價搞情報,那你不下力氣肯定不行。
但讓他冒險搜集情報是不可能的,實在不行就借著穿越者的身份,胡編亂寫一通交上去,反正現在才1939年,離美國參戰還得好幾年。
美國佬為了賺錢在珍珠港事件前一天還繼續對日本瘋狂出售石油,誰讓那些資本大鱷太貪,為了賺錢啥都可以賣。
所以日英兩方互換情報翻不起一點水花,美國佬會繼續支持小鬼子,你想買啥我都賣你,至於你殺多少人,做多少壞事與我何乾,俺們阿美莉卡可是中立國,讓我們參戰……切,除非你欠我的錢還不上。
……
“哇,組長竟然給我們買了小包子。”劉長川剛進辦公室美惠子就笑著上前打了聲招呼。
“你跟張子路昨日玩得開心嗎?”劉長川把小籠包分給眾人不經意的問了一句。
“我倆昨天逛了小公園,還一起吃了一頓午餐,張君真是個體貼的好男人,隻是可惜他就要跟陳美娟那個壞女人結婚了。”美惠子麵帶惆悵。
她確實對張子路抱有極大好感,長相帥氣,英國留學高材生,家中更是豪門之家,簡直是所有女人的第一選擇。
“美惠子我得勸勸你,張子路馬上就要成家,你如果還繼續執迷不悟定會傷害自身,聽我的,該放就放下吧。”劉長川把衣服放到衣架上勸解了一句。
他真心希望美惠子離張子路遠點,倒不是為她好,美惠子死活跟他有屁的關係,而是想保護荷爾蒙旺盛的張子路,那貨一心一意搞情報,在兩個女人中間反複橫跳,很有可能把自己栽進去。
“組長,我覺得我還有機會。”美惠子坐在窗前望著外麵正在排隊列的憲兵,可她的眼神卻冒著寒光。
“好吧,祝你心願早日達成。”劉長川撇嘴聳了下肩膀。
“組長,小哲班長叫你過去有事。”小五郎進門把水壺放到桌子上對劉長川說道。
“你在哪遇見小哲君?”
“南走廊碰見的,小哲班長讓你儘快過去。”小五郎猛灌了一杯水,又給橋本誌倒了一杯。
“嗯,我去小哲君辦公室,要是沒事的話一會你跟我去76號總部逛一逛。”劉長川擦拭了一下皮鞋往外走去。
“組長,去76號特工總部做什麼?”小五郎在後麵追問一句。
“課長交代的任務。”劉長川頭都沒回繼續往外走。
去76號特工總部確實是吉本正吾叮囑他的,理由也很簡單,76號自從攀附上金陵對特高課就有點愛搭不理,這讓吉本正吾心中有些不滿,所以讓他沒事就去76號“串串門”。
“小哲君,您找我有事?”劉長川敲開小哲征二辦公室笑著上前打招呼。
“坐吧,我們行動班最近要補充、更換行動人員,你的調查小組是否需要換人?”小哲征二沏上茶遞給了劉長川一份文件,上麵寫的是從本土過來的特高課實習人員名單。
“不需要,小五郎幾人工作十分努力我很滿意。”劉長川直接回絕。
怎麼可能換人,自己手下那幾個貨雖然照比行動班其他人能力不行,但夠傻夠天真,萬一來個攪屎棍不利於他潛伏。
小五郎憨厚中帶著貪婪,但明顯不夠精明。橋本誌確實腦子靈活,可這家夥說話不經大腦利於掌控。至於美惠子,嗬嗬,看著不苟言笑挺嚴肅的,其實就是個無腦傻女人,屬她最白癡。
“那好吧,我會按照課長吩咐把實習人員全都安排到行動班。”小哲征二見劉長川對手下挺滿意也沒勸說。
他對於課長吉本正吾成立的調查小組並不看好,也沒覺得有啥用,反諜用不上他們,內部調查級彆不夠,屬實有點雞肋。
“小哲君,晚上有空的話我請你吃飯。”劉長川見小哲征二沒其他事,笑著邀請。
“今晚不行,過幾天要是有空我再尋你。”小哲征二對劉長川的態度很滿意,這是個懂得感恩,知進退的人,嗯……可以相處。
……
76號特工總部,劉長川帶著小五郎、美惠子在門外等待文奉安,本來這次來76號隻有他和小五郎倆人,可美惠子非要纏著來,明顯圖謀不軌。
“劉兄弟今天怎麼有空過來?”文奉安笑著走出來搭著劉長川肩膀顯得很親熱。
“文大哥精氣神不錯啊,我是奉吉本課長的命令過來逛逛。”劉長川走進76號大院讓小五郎、美惠子去會客室,他跟文奉安閒談。
“逛逛……劉兄弟能說說嗎?”文奉安略帶狐疑的看了劉長川一眼。
“嘿嘿,什麼都瞞不住文大哥,你有時間的話替我轉告李主任,我也是迫不得已來76號逛兩圈,放心,我隻吃不問。”劉長川嘿嘿笑了起來,他相信李群一定懂。
文奉安心中立馬明白,特高課課長吉本正吾對76號特工總部不滿意,讓劉長川過來探底,看看幾個大人物一天到底在做啥?
嘿……日本人的控製欲還真夠強烈的。
“主任,他就是這麼跟我說的。”文奉安把劉長川安排到會客室轉頭向李群報告。
“嗯,他還算是個明白人,知道不能得罪我,你叫食堂安排好吃食,好好招待劉長川幾人。”李群輕輕敲打桌子隨意吩咐了幾句。
“對了,以後劉長川要是還帶人來就照此規矩辦,好吃好喝供著。”
等文奉安走後,一旁肅立的萬平沉臉說:“主任,吉本正吾有些過分,怕咱們脫離特高課掌控,竟然如此下作。”
“哼,糊弄過去就行,駐滬特高課雖然看著有點勢力,但總歸不如日本軍部,咱們維護好跟憲兵隊關係即可,日本其他部門並不重要。”李群冷哼一聲。
他早已看的明明白白,日本在華真正說話算數的是派遣軍,是那幫手握軍隊的大佬,特高課屬於內務省又能怎樣,在國內可以囂張跋扈,可在華一樣要看派遣軍臉色行事,一點反抗的資格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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